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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身后丫鬟手里拿过装满了药瓶的托盘,一双鹿眼期待地看着他,“你怎么样了,疼不疼?我带来的嫁妆里找出了些好药,你快看看用不用得上。”
林梓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没功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所以没细看就将一整个托盘拿到自己手上,借口身体不适将人送走了。
“公主,恕奴婢多嘴,公主日后还是少与此人来往。”
赵荨看向自己的奶娘,秀丽的眉峰打了结,
“嬷嬷,林梓暨是从我进入魏国后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如今他因我受了这般屈辱,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是,公主也知道他受辱有公主您的缘故在,他非圣人怎可能不对公主心生怨念。”
赵荨被奶娘说得有些动摇,但想起他送来的那包碎成渣的核桃酥还是忍不住心软,让奶娘别再说了。
是她愚钝,自从母妃去世之后,她就早该明白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位置,送亲的马车一路从蜀宫走到魏国,她希冀的心也一寸寸冷冻成冰。
林梓暨的那包核桃酥就想是寒冬腊月里的烈酒,喝下去每一口,都暖得她背脊发热。
她的冲动,何止拖累了林梓暨,就连她自己昨夜都被周陵折磨地不成样子。
她还能记得,他是怎么捏着她伤痕累累的腰身,一遍一遍将她撞得快疼死过去,却偏偏还要她一字一句地描述自己与李焯严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每停顿一次,他手下的力气就加重一分,直折磨地她昏死过去才算罢休。
赵荨十六年来,喜欢过李焯严,却被他苦苦相劝要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为了蜀国的安慰去到勤王身边,后来对勤王有过期望,现在大抵也剩不下多少了。
而林梓暨,她纵使知道他心怀不轨,目的不纯,也没法抵抗寒冬腊月里猝然窜出的一簇火苗。
奶娘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发出一声不可闻的叹息。
再说回卫莘这头,船只靠岸后姬谆果真如他所言,说到做到带她去镇上的集市逛了好半天。
卫莘有五年没有回来过了,五年里,淮河县的县令换了又换,原先吃惯了的几家商贩都找不到了,也许是换了个角落躲避地方豪绅的保护费。
她拉着姬谆装作不经意地拐进一条小巷,葱油饼的香味溢满了鼻腔。
“好香啊,少爷想尝尝吗?”她拉着他走到摊位前,小鼻子拱了拱。
姬谆知道她明明嘴馋,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吃,便想拿他做借口买来吃,于是绷着脸做出一副不喜欢的样子摇头道,
“不想尝。”
“啊——”卫莘一下垮了笑脸,拉着他衣袖的手轻轻晃动,音色娇怯,
“少爷真的不想尝尝吗,我们可是赶了好久的路才从盛阳到这儿的呢,今儿要是不吃,日后说不定想吃都吃不到了。”
姬谆原本就是逗她玩的,人一撒娇,便只剩下点头掏钱的动作了,允启站在两人身后瞧着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心思沉重。
谁都没看见,摊主在卫莘说了那段话后原本熟络的眼神一下收了起来,等一行人走远后还探头看了看女子纤细的背影。
奇怪,那女子明明和卫家那位女儿长得一模一样,但说的却是盛阳那儿的口音,不过卫家四年前就被灭门了,想必只是生得像罢了。
摊主摇摇头,继续接待其余的客人。
卫莘嘴里嚼着香脆的葱油饼,不经怪自己不知见好就收,明明只想在淮河县待一会儿,却偏偏要去见从前的老人,最后心慌的还不是自己。
“阿菩知道淮河县最有名的是什么吗?”走了段路,姬谆买了块价值不菲的翡翠玉佩戴在她腰间。
卫莘看着身侧一走一晃的玉佩心想她当然知道淮河县,连着整个淮河周边城镇最有名的就是成衣铺子,但在姬谆眼里,她是不知道这些的,于是咽下最后一口葱油饼的人摇摇头,一双渴望知识的眼睛眨巴眨巴。
太子殿下被美人这么望着,骄傲之情挡也挡不住,挺了挺胸膛准备好好展现自己的博学多识,
“淮河县的成衣铺子最是有名,本宫,咳,本少爷让人打听了下,这镇上的成衣铺子要属绘集阁的料子最好、花色最新。”
“所以,少爷要给我买衣裳吗?”
“那是自然。”
两人一路走一路谈笑,走到了绘集阁门前,各种花色的女子长裙、斗篷挂满了整个铺面,卫莘一进去就看得眼花缭乱,姬谆问她喜欢哪件,她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都没能选出一个。
于是太子殿下大手一挥,搜刮了允启身上的所有钱袋子,“阿菩如果都喜欢,全买了就是。”
卫莘见状,大步上前夺下太子殿下满手的钱袋子还给还在呆愣中的允启,
“少爷做什么呢,买这么多浪费银子不说,也未必都适合奴婢呀。”
“不合适?天底下怎么会有阿菩穿着不好看的衣裳!”太子殿下有不同的意见,可问题是卫莘的重点是她穿得好不好看嘛!
“那我穿给少爷您看,若是少爷觉得好看,咱们就买,好不好?”
太子殿下摸着下巴,一屁股在铺子里的木凳上坐下,“阿菩快去换给本少爷看吧!”
卫莘转了一圈,让店员取了四件衣裙进了换衣间,想让太子殿下选出件最好看的买回去,奈何太子殿下财大气粗,又是对衣物一窍不通的,全程只知道盯着她那张脸看,估计连衣服什么颜色都不知道。
总之,最后太子殿下还是从允启那儿拿了所有的钱袋子一口气买了七件衣裙加两件披风,这还是卫莘动手制止后的结果,要是再不制止,这位爷大概能把绘集阁给买空咯。
最惨的要数允启,姬谆出来逛街带的人少,除了允启就只有两个侍卫。
所以往常细皮嫩肉,苦力活碰都不碰的允启大人这会儿手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袋子,还得时不时肉疼下已经被太子殿下挥霍地空荡荡的钱袋子。
不过殿下说了,等回了越国,他会双倍还他的。
在淮河县的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卫莘求了姬谆要去爬山,姬谆此番在淮河县停留本就是为了她,因此马上下令手下的人着手准备起来。
天色微亮,卫莘和姬谆便乘着马车到了夕睦山下。
卫莘想早些见到爹娘,爬地便快了些,有一段山路甚至都忘了姬谆还在身后,得亏后头他用轻功追了上来。
“允启说淮河县最有名的山是烈山,阿菩为何偏偏要爬这夕睦山?”
姬谆跟着她爬到了山顶,卫家一行人就葬在夕睦山的山头北处,卫莘站在山顶岩石之上,望着北面三座微微隆起的小丘,静静道,
“奴婢昨日听客栈小厮说,说夕睦山虽不如烈山壮丽,但若是站在夕睦山的山顶看黄昏和火烧云,是最美的。”
姬谆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笑言,
“阿菩迷糊了,现在可连辰时都没到呢,更别说黄昏了。”
卫莘拿下他的手指,要他顺着自己指的方向看,“那小厮还说了,很少有人知道,站在夕睦山山顶看日出,看到的太阳是最圆的。”
姬谆顺着她的手指往东面看,果真,平日里像纸片般单薄的太阳这会儿竟是圆滚滚的,有些可爱,他不禁叹道,
“若无阿菩,本宫怕是此生都见不到如此盛景。”
卫莘收回视线,跟着他往山下走,其实还有一句话她没说:
当每日太阳升起之时,夕睦山北面那块照到的是最多的,人葬在那里,就不用怕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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