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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怀疑他?”

“我?们几个兄弟中,纪英年纪最长,纪育理排老二,纪松老三,我?第四,阿泉第五,育信太小,比育理小了十岁,所以没跟我?们一起玩儿。纪松和育理俩都爱读书,常常一本书轮流看,因此也走得最近。后来,纪英替纪松管人,育理则管账,代表山寨下山做点买卖。”

“所以纪育理等?于是纪家寨第三号人物。”

“纪松给纪英下圈套的事,纪育理应该不知道。而纪英给纪松戴绿帽子的事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若论要为纪松出气、且有这本事的,只有纪育理。”

“纪育理武功高强吗?”

“不?,恰恰相反,他是文弱书生。”

李非这一说,韩亦明脑海马上浮现一个智者形象,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并非就杀不?了勇冠三军的好汉。这世上智取胜过力敌,纪英身上的伤至少有三个人围攻造成,不?排除是买凶手人。

“纪育理如果不?是凶手,寨子出了这么大事,很快就会?回来。而他如果是凶手,为避免被怀疑更应回来。”韩亦明满怀信心地说,“我?就在这守株待兔,只要他是凶手,我?一定会?还纪英一个公道!”

“勇于任事,很好!”殷莫愁十分欣赏地看着韩亦明,“若处理妥当纪家寨的事,我?带你进京。”

韩亦明大喜过望。

李非:……

等?殷莫愁回到屋子,春梅冬雪已经烧好热水,倒进桶里。

春梅一边为其捏脚,一边问:“主子真要带那韩亦明回京吗?”

冬雪也表达担忧:“主子无私心,但忽然带个陇右小吏回去,不?知道京城会传成什么样。”

殷莫愁闭目养神,悠悠说::“我?又不?在意这些。”

冬雪感叹:“主子真是男儿般铁石心肠。”

殷莫愁:“嗯?”

春梅摇头:“燕王爷今天吃醋都吃成那样了。他是重感?情的人,纪英之死令他伤心、愤怒,主子这时候亲近韩亦明,不?是火上浇油?”

她把生离死别看得?淡,不?代表别人也是。

“我?知道了。”殷莫愁说。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寨门大开,火把通明。原来是几个兄弟紧赶慢赶,从镇上采购两车的丧葬用品,还请了为纪英做法事超度的十八个僧人和十八个道士。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里,有僧人打扮的仰头看“纪家寨”三个大字,轻念“我?又回来了”,他嘿了一声,笑得?阴森。

清夜无尘,如银月色下,恍若孤坟里爬出来的索命冤魄。

剃了头,披着僧袍,这时就算纪育理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能马上认出此人就是灰冠鹤二当家——谭鹏。

次日一早。因为纪育理还未回来,左右也无事,李非便说要带殷莫愁去一个地方。。

二人换了一身马装,袖口收紧,长靴长裤,简单干练,英姿飒爽。花小半天时间,先穿过纪家寨的果树林,再骑马过了一处山头,视野忽然开阔。

殷莫愁眼睛瞬间亮了,此地别有洞天!

祁连山脉绵延万里,植物种类繁多,生长茂盛,河湖遍布,原始森林、次生林交叠,巍巍青山、茫茫林海,随处可见生机勃勃,广袤的大地慷慨馈赠。

其中就包括了这片辽阔的草地。

“以前全民皆兵,纪峰选此地作校场。”李非指着眼前这片连绵的风景说,“后来朝廷停止对纪家寨围剿,渐渐的,寨子除了一些武装巡逻,其他已和寻常村落差不?多,校场也就用不上。我?见?此牧草肥美,荒了可惜,将这里改造成一座马场。”

看得?出李非是用了心思,整座马场依地形而建,与京城权贵那些圈养式马场不同,更加开阔,三面搭建雨棚,入口处用栅栏隔出区域,既给足马儿活动空间,又有所限制。

纯洁的蓝天白云,广袤的视野,优质的牧草。

殷莫愁露出少有的笑容:“想不到陇右藏着一块这样好的天然牧场。很像北境草原。”

厉兵秣马,转徙、守城、征战、拉锯……

孤烟直上,一望无际,生命像这片草原,勃勃生机,拼命求存,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纪峰带着纪家军几万人来这样的地方繁衍生息,不?愧是军事天才!

“我?找了几户当年在纪家军负责照料战马的老兵和他们的后代当饲养人。”李非边介绍,边带殷莫愁参观。

殷莫愁粗略一计,其中不?乏外番马,有大宛良马、乌孙马、波斯马等?西域宝马,也有本土南方产的果下马、矮脚马、北方产的塞北野马等?。

深藏在祁连山脉后的这处牧马场竟有马匹千余匹!

“我?是借到处做买卖,顺道采购的马种——这头来自西南,”李非牵过饲养人拉来的一匹矮马,说道,“西南马分布于川、滇、贵一带,其特点是体形小,善走山路。你看它马头大,颈高昂,鬃、尾、鬣毛丰长,四肢肌腱发达,蹄质坚实,不?惧碎石,善于爬山越岭。”

“呐,这头是河曲马,体格高大,但头部小巧伶俐。河曲马性情温顺,气质稳静,持久力强,疲劳恢复快。可单套大车拉重物,是长途商旅的好帮手,我?看也可以做军役,驮军粮没问题。”

李非天南海北侃侃而谈,殷莫愁的深思却飘到遥远的北方。

将军大都是识马爱马之人。

殷莫愁早年到处征战,打战必乘骏马冲锋陷阵,她在北境时有两匹坐骑,分别名“乌啼”和“白焰”。

乌啼、白焰是西域纯种马,小时被买来训练,陪伴殷莫愁成长,极通人性。

乌啼性情温和,灵活机变、擅长跳跃,两军对垒,殷莫愁常亲率精骑冲击敌方战阵,每每骑乌啼穿阵而过,因其武艺高超、人马合一,所过之处敌人死伤众多,几乎无人敢阻挡。

一次收复城池之战,殷莫愁连战三日,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对北漠人发起九次进攻。乌啼坚持到最后,口吐白沫,身未中箭,应是力竭而死。

比起乌啼的稳重,白焰则骄傲暴躁,但它确有傲然资本,白焰快如闪电,且最难得的是耐力十足,是万里挑一、千里马中的千里马。白焰死于另外一次大战,身中十箭,前二后八,均系在冲锋时被射中的,当战后为它收拾时,发?现箭身均已在它奔跑中折断,足可说明其神速。

殷莫愁功成身退,怀念曾经一起征战的小伙伴,便让画师凭她的回忆画出它们模样,又在画上提了颂词,挂在家中。

李非这次牵来的是一头黑色高马,看得?出李非对此马格外喜欢,不?停抚其背部。黑马毛色光泽漂亮,外貌俊美秀丽,殷莫愁也不?由多看两眼,其头长额宽,胸廓深长,关节、肌腱发达,和乌啼、白焰同属一类,因点头道:“汗血宝马。”

“它叫紫电。”李非说。

汗血宝马乃马中贵族,外形俊美,奔跑时其肩膀位置慢慢鼓起,长途奔袭后会流出像鲜血一样的汗水,因此得名。汗血宝马并非徒有其表,是所有爱马之人趋之若鹜的千里良驹。传闻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带着无数财宝求购汗血宝马,足见其价值。即使到千年后的大宁,物品流通更加发?达,购买一匹纯种汗血宝马仍需万金之数。

“要不?要我?叫人套上马鞍,跑两圈?”李非期待地问。

殷莫愁摇头。

李非颇失落:“我?知道,再好的马也比不?上大帅心中的乌啼和白焰。”

纪英横死,李非始终放不开心情,殷莫愁怕他多想,因道:“等?我?们带紫电回京,慢慢调.教,不?急于现在。”

李非这才展开眉头。

殷莫愁:“所以你特地把韩亦明支开,是为赠我?宝马?”

跋涉而来,仅参观一个牧马场,紫电虽好,但对兵马大元帅来说,什么样的好马得?不?到。

未免大费周章。

“今天的重点并非紫电。”

李非又唤了声,饲养人这时牵来一匹小马驹。

小马浑身粟毛,浓密粗糙,有的部位还打着卷儿,参差不齐。

比起高贵优雅、毛色顺滑的紫电,小马简直像玩泥巴、蓬头垢面的乡下小孩。唯一还能看的是小杂毛额部有块倒三角的白毛,这种斑块称作“白章”,凸显可爱。

小马头中等大,五官清秀,耳朵短,颈细长,稍扬起,胸部偏窄,身躯在同等?小马驹中属粗壮。

说明饲养人喂养得当。

再细看,后肢呈现刀状。

咦,这是阅马无数的殷莫愁从未见过的马种?!

西南马,河曲马,汗血宝马……

电光火石之间,殷莫愁忽然明白。

一般来讲,牧马场马种越少越好,可以统筹管理,节约成本,方便照料。然而这里马种繁多,来自五湖四海、脾性特点不一,光照顾千余匹马的饲养人就有几十人。

这哪像牧马场,就是个马界大荟萃,堪比边境最热闹的马市。

李非借这块地养马,根本不是为了买卖。

而是……竟然是……

李非心里没底,嘴里一个劲念:“这匹马呢,是这样的,也是一次偶然机会,我?在马市听人说……”

下一刻殷莫愁的动作吓李非一跳。

她猛地一转身,一把搂住李非——

难掩激动地说:“是新的马种!”

李非都傻了。他从没见?过殷莫愁这副模样。

大元帅从来都是冷静、理智、稳重、恩威并用的,她经常板着脸,从未有过高兴到出格的举动。

实在是这一刻的惊讶、感?动都极致珍贵。

她骑过世界上最快的马,打过最血腥的战,但以前这些都是被推着走。和平年代,才有了将军事与爱好结合的神机室这样的小天地。

但李非不?是。

他的爱好从来不关打打杀杀,而是充满人间烟火气。

用什么来形容这种感?动呢?

殷莫愁换位思考,就像她为李非洗手作羹汤,并且做出一桌子御厨级别的美味。

多么难。

“准确说,是新的军马。”李非拍拍怀里的爱人,柔声说。

在殷莫愁的俯视下,小杂毛毫不惧人,反而表现出对她的好奇,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可想象它长大后有悍威之势。

殷莫愁蹲下,小杂毛似感知到眼前的是未来主人,因倾身靠前,甩甩头,抖抖小脚,打了个响嘶,着急向主人证明自己。自乌啼和白焰死后,殷莫愁从未有对一匹马再生喜爱,她的手抚上小杂毛,微微毛刺感立刻传遍手掌心。

不?屈、充满力量感。

她又将这小马浑身摸了遍,其四肢强健,体质粗糙结实,性情骄傲,禀性灵敏。

难得的是小小年纪不?惊不?诧,相信经过调驯,能成为在战场上勇猛无比的一流军马。

“谢谢你,李非。”殷莫愁郑重说,“原来你执意带我来陇右,就是为了它!”

他在为她培育新的军马马种!

从小杂毛的体质来看,至少是新马种二代以上。李非甚至已经对该马种多次测试,性能趋于稳定后才正式呈现给殷莫愁。

“你喜欢就好。原本想等它再大一点带进京给你,我?又听饲养人说,马儿和人一样,讲究默契,从小养在身边,更有感?情。”

“就像我的乌啼和白焰。”

李非点头:“给?它取个名字吧?”

殷莫愁略一思忖:“夏夜……好不?好?”

“啧,这名字会?不?会?太俗气……”

“我?们重逢在一个夏天的夜里。”

殷莫愁声音很轻。

这瞬,李非的世界一片安静。

原来,她并不?像表面那么生硬。

大帅的温柔,是无边沙漠的那一泉眼,是无垠暗夜的那一弯月。

李非抿着嘴笑起来,此时、此地,他彻底坠入大帅的温柔乡。

牧马场像是一座世外桃源。

十几户饲养人早几年都迁居至此,脱离了纪家寨,因此丝毫不受纪家寨纷繁之事影响,现宰了一头羊,热热闹闹地架起篝火准备招待大东家和客人。

视线的远处,殷莫愁和李非同骑一马。

殷莫愁在前面,并未回头:“李非,没必要对韩亦明有敌意,我?只是纯粹欣赏他的办事能力。”

李非:“当年你对林汝清也是从欣赏开始。”

殷莫愁无语。

防贼防盗防情敌,他带着威胁的口气:“无论他多好,都不要带回京,答应我?,否则我?会?生气!”

说罢,他强势地从身后揽住殷莫愁的腰。

她一身劲装,身形很好,宽肩窄腰,有点倒三角,李非双手扣住她的腰,好像怕她飞了似的。

殷莫愁缓缓摇头,耐心解释:“我?是为朝廷选贤,为你们华家纳才,你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

李非不?要她这么正经:“我?不?管。你要是敢带韩亦明进京,我?就找皇帝去,看他要一个乡野小吏,还是要我?这大侄子。”

殷莫愁:“你不?要这么任性。”

李非不?肯听,手上一用力,把她腰箍得?更紧。

自从二人确定关系后,李非平日仍旧温柔体贴,却在亲密时格外霸道。

他手劲极大,殷莫愁腹部吃痛:“咳,你打算在这里勒死我吗。”

“当我?求求你。昭阳说,在感情上,人不能对自己太自信。尤其不要试图用另一个人考验爱情。”李非手放松,接着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哀求道。

殷莫愁无奈:“这昭阳……平日里都在干嘛啊……”

她在京城时,无论多低调,永远是世人的中心。

无论是非议、窥伺、嘲讽、爱慕和崇拜,她都浑不?在意。

现在她忽然对一个陇右小吏这么看重……

危机感、自卑心、猜不?透的爱人,再加上好兄弟惨死,也不?怪李非会?心乱如麻,在纪英案还没破之前就迫不?及待带她来马场看他悉心准备的“礼物”,试图再次坚定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殷莫愁叹了口气。

李非的成长经历可谓全天下小孩幸福的范本,衣食无忧,父母恩爱,有个疼他的祖母,还有个一言九鼎文武双全能罩他的纪峰,更别提纪家寨多的是同龄玩伴。至亲过世,仍有溺爱他溺爱到没原则的唐门堡主,还有刀子嘴豆腐心、纵横商场几十年的人精楚伯处处护他。

这样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应是乐观、温柔的。

多疑、敏感,不?是他的天性。

是后天使然。

父母惨案给?他的性格蒙上阴影。

这两年和殷莫愁在一起,本已渐渐打开心结,但好兄弟纪英横死再次刺激到他。

“想到我麾下没那么简单,”殷莫愁有心要安慰李非,因说,“品德量才,忠诚是我用人最基本的标准。我?已派人去太守府调取他的履历,他的上司和同僚会?一一询问。如果忠诚上有瑕疵,我?绝不?录用。”

李非何其灵敏,机会来了,还不?一把抓住,忙接话道:“还有!韩家是灵州富甲一方,他有个亲弟弟叫韩亦亮,韩父一死,兄弟俩争家产,韩亦明这嫡长子竟一点也不?肯分给?亲弟弟,设计将其赶出家门。我?还打听到,韩亦明的无耻行径,连妻子都看不?下去,当年就和离了。这种人,内心根本不像表面,看着憨厚,其实很有自己的坚持,表里不?一,说白了,城府很深!”

“你想说他是程远第二,防不胜防,”殷莫愁心道这家伙为了纪家寨确实作不?少功课,“韩亦明和妻子和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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