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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原像个小古董,李非就不同?了,表演功力?深厚,市井气?如同?掀开?蒸笼的馒头,热腾腾地冒,带着一日三餐的亲切感。因此游仁昊对李非比对黎原亲近,加上他爱自吹自擂,不自觉就话多起来。“王峰去殷府门前负荆请罪过,嘿,你们猜怎么着?,曾经的得力?干将,跪了一天一夜,连门都不让进。其实想想也知道,殷帅治军严格,就算再护犊子,王峰这种行为坏了军纪,叫殷帅多没面子,怎能饶他,没罪加一等就不错了。殷府传出来的消息是说殷帅正潜心研发一款新式武器,正到关键阶段,不见任何人。”

黎原打断道:“殷帅是有嗜好,但从不会玩物丧志。”

小古董又来了。游仁昊白了一眼:“好几年前的事,你那时还小,传闻说殷帅那段时间在府里养了几个娈.童,不少?人亲眼目睹到那些美貌男孩在夜里被悄悄送入殷府。所以有猜测说殷帅那几天正玩得起兴,怎么能让个蛮汉打搅呢。”

“小孩?”李非断然,“她不好这口。”

见了小孩都要退避三舍的殷大帅,怎么可能。

“殷帅与齐王一战,受了点伤,所以她腰一直不好,这你是知道的吧。所以只能找娈.童嘛。”

说一半,还朝李非眨眼睛。

李非咳了声,有点不耐。

这腰,我不方便说。

游仁昊像有某种怪癖似地,听了李非无声胜有声的回答,露出满足的表情,简直叫人作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概谁也想象不到游仁昊这样外貌英俊风流的人,露出猥琐的表情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只有黎原单纯,对游仁昊的奇奇怪怪的表情摸不着?头脑,说:“既然是殷帅闭门谢客,连心腹大将也不见,你又是如何知道殷府里面发生什么。”

游仁昊看看黎原,又看看李非,像苍蝇一样搓了搓手。

“嘿嘿。因为这传闻是我炮制的。”

黎原:!!

“不错,这个消息是我放出去的,那时候我才进?刘家的门,总要表现表现,就在游社放出风声,让他们去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怎么地,殷府那边也都没人出来辟谣。哈哈,没想到我第一次造谣造得如此顺利。”

于是后面一发不可收拾,什么爱奢靡繁华、豢养娈.童、精舍美婢、纵欲泛滥,殷大帅臭名日益“昭著”。

“呀,李兄不要怪我。还有黎原,你能理解我的对吧——老?丈人又不是老婆,要被看得起,总不能凭这张皮相,得多少?贡献点什么。”

李非表现得平心静气?。

但黎原就不同?,他年少气?盛,驸马爷并不算入赘的女婿,而?且游仁昊做出这种事,令一直与人为善的黎原极其不满:“殷帅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怎么敢!”

“呸。”游仁昊半笑不笑。

“什么知遇之?恩,当初我被那母老?虎看中,试图拒绝这一切,去殷府求情时,却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你让我感谢什么,我所爱的女人远嫁他乡,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明明是她招我进?兵部,却又让我去当刘孚的女婿,当了宰相女婿,又不放我去其他地方。我在兵部里外不是人,活得像个笑话,我恨透殷莫愁了。”

他的表情变得阴恻恻。

黎原这时才察觉,所谓六部临时休息放风的场所就是个谣言扩散地,而?游仁昊是个高明的谣言制造者。那些人言可畏的,众口铄金的,积毁销骨的,流言、谎言、诺言,小到扒灰丑闻大到结党营私,多少?人的隐私、秘密,在这里经过加工,扩散出去。以游仁昊的嘴,会将假话说得栩栩如生,足以吊起探秘的欲求。

他就这样躲在暗处,仅靠嘴巴搅动朝堂。

这个认知令黎原的内心颤抖,天哪,怎么会跟这种人做同?僚。

“你成了刘相的人,大家立场不同?,但殷帅没有委屈你。”

何止没委屈,还提拔至兵部最重要的四名侍郎之一,黎原天真地希望他改邪归正。

游仁昊的心早已被这世道磨得比石头还硬,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怎可能触动他,反而?一副良心被狗吃的样子,无所谓地道:“不要用这副眼神看我,这人呐,就爱猎奇,爱夸张、香.艳,你们想想,之?前传殷帅腰不好才玩娈.童,后又传一夜大战十八猛男,这些?明显前后矛盾的东西,都有人信!

哈哈不过说来也巧,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最后和林御史的弹劾相互印证了!有时候我真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黎原被这恩将仇报气得,紧紧握住拳头,握到指节都发白。

超想打人。

但他深知游仁昊惹不得,其背后的靠山刘孚,不是年轻的黎原可应付。虽说是驸马爷吧,但并没有实?权,在兵部、在朝廷也好,都是一个新人。而?游仁昊呢,虽无实?权,却不能小觑,来游社耍玩的大小官员可都是他的朋友和传话筒。

“李兄……你要是能让更多人看见你就好了,我就说嘛,殷帅是何等神仙样的人,怎可能看得上林御史那种寒酸书生!你这样的,才像话!”

游仁昊凤眼一吊,竟拍上李非肩膀,将其看作欣赏的人。

不否认,宰相家的上门女婿笑起来的样子既媚态又风流,编故事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走街串巷的艺人,一股子油腻,毫无读书人的矜持,真不知道当朝宰相的女儿如何瞧得上这样低级趣味。

又或者说,是不幸的婚姻令他脱胎换骨、是兵部尴尬的处境让他积累仇怨?

而?眼见李非未反驳,游仁昊竟更放肆,对殷莫愁和李非开?起不着?边际的下流玩笑。

“我们这种人呢,就不要太讲尊严。名声已经贱了,咱得自个儿疼惜自个儿,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好朋友,一定要互相帮衬帮衬。”

帮衬你个头,黎原心里暗骂。

这话俨然把李非和黎原都当作以色侍人的同?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怜的黎原,为说服自己不动手,从小时候爷爷教导他坚忍不拔的道理一直回忆到程远在他出门前再三?嘱咐不要去碰党争的话。又从殷莫愁对他的殷切期望想到李非教育他人心叵测。

年轻的驸马爷把自己牙龈都咬疼了,只寄希望于这场谈话快点结束。

“大哥,我们走吧。”

游仁昊是真的很爱现,还在单方面大放厥词,黎原这边小声对李非说:“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手。”

李非垂眸,轻轻按下少?年紧握的拳头。

黎原的表情忍辱负重:“我知道,我不是小孩了,我会顾全大局。”

“游侍郎,那我们先——”

黎原抬手打断游仁昊,还没说到“告辞”二字,他的瞳孔骤然伸缩。

拳风刮过,转眼撞到游仁昊脸上。

游仁昊后撤数步,李非的一阵拳风又贴着鼻梁扫过!

所以刚才李非摁住黎原,不是劝架的意思,是他要自己动手?!

真是我的好大哥!

黎原惊讶过后,厉叫:“小心他是武状元!”

李非:?

你丫不早说?!

原来游仁昊文武兼备,当年一双霹雳腿尤其厉害,助他夺得武状元。宰相千金也是因此迷上“文武双全”的游状元。所以黎原虽然想打他,自矜身份是一方面,忌惮他卓绝的武功也是主因。

可是战局已开,没有回头余地。李非心里腹诽:

黎原这臭小子,教他对外人精明些,不是给自己人留心眼的。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这孩子怎么区分对外人和对自己人说话。

果然黎原话音刚落,游仁昊操起一个棋盘,方正的棋盘成了最好的盾牌,也是最好的武器,李非的手指关节霎时破皮。

“殷帅大度,不和你计较。但留着?你这种人也没用,我替大帅清理门户。”李非身形矫健灵巧,赫然是精湛的江湖功夫。

“这么带劲。”游仁昊眉梢挑起,把已经被打成破烂的棋盘丢弃,闪身躲到柱子后,龟缩不出,“是不是我刚才开?的玩笑太过,你生气?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

黎原心想,这人真如秦广所言,毫无气?节,被打了一拳还这么能屈能伸。

“朋友之?间有话好说。”从招数来看,游仁昊出脚并不重,只以格挡和闪躲为主。如果李非这时候停手,游仁昊可能就此作罢,把这次交手当作一场“友好的误会”。

李非冷笑:“拿黎原和我跟你相提并论,也配?”

游仁昊板起脸了:“配不配也不是你说了算。”

与此同?时,咔啦!一声轻微的拉伸筋骨的声音。果不其然,游仁昊阴森森的脚风开始发挥,被李非单脚挡住,紧接游仁昊的腿鞭立刻再扫,直逼头部,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如果要比较的话,游仁昊从小跟着?武师训练,游家就他一个像样的孩子,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他练得格外刻苦。而?李非算是从小在锦衣玉食里长大,后来突遭大变,才上唐门学艺。

但半路出家的和尚也有优势,打起来更加灵活,不拘泥于招式。游仁昊的腿连攻他下盘,李非岂能让他够着?,起身连翻纵跃,以攻为守,反攻游仁昊上盘,窜跳之间,伸手一捞,将游仁昊脖颈一勾一锁——竟然死死扣住!

“混蛋——”

游仁昊终于被惹怒,但上身被从背后控制,无法再发挥致命的霹雳腿。

“希望你不要再对殷帅胡说八道。否则我会让你永远闭嘴。”

李非的声音杀气?凛冽,听得黎原都不禁打个寒噤。

但这句威胁引来更大的反抗,如李非所判断,游仁昊是头笑面虎,发起狠来相当彪悍,只见其双脚发力?猛蹬,借着?柱子发力?,旋即李非感受到整个人被顶飞。

噼里啪啦声传来,李非整个人被重重砸在大理石的桌角,原本就已经破了的木质棋牌被压成粉末!

李非一定是受了伤,闷哼一声。

黎原失声喊道:“——大哥!”

两人同?时隔出数步,紧盯着对方。

游仁昊像是发现什么,阴笑起来:“你不是殷莫愁的男宠!哪来的野路子,下九流的东西。”

“我倒希望是她的男宠。”李非闻言,神色忽然暗淡了一下,旋即像迁怒于被游仁昊揭破似的,森然道,“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是什么野路子。”

此刻的李非裹挟着?满身戾气,霎时飞扑上前,游仁昊下意识伸手格挡,哪知他对着游仁昊的头就是悍然一撞,游仁昊到底也是混官场的,装斯文装久了变成了真斯文,没意识到会有这么野蛮打法的,被撞得眼冒金星。李非又忽然腾空而?起,双手竟戳向对方的眼睛,游仁昊被戳得差点失明,他养尊处优久了,慌乱中才想起抬腿,却被李非重重一绊,轰然倒地!

黎原大惊,李非作为一个隐姓埋名的王公贵族,这也太不拘小节了。街头斗殴的流氓恶霸都没他这么阴损。

而?威风的武状元在“野路子”面前竟毫无招架之力?,不堪一击!

游仁昊慢慢站起来,哗啦啦地流着?鼻血,满脸是土,白净的脸蛋也几处磨破皮,有破相的危险。

他脸色变得森寒桀骜,慢慢道:“什么烂招……无耻!下流!你到底是什么人!”

游仁昊显然是将李非那句“我倒希望是她的男宠”当作玩笑,现在的李非在他眼里只是个下九流的江湖人。

“咳,男人女人、上流下流、强者弱者……”李非的呼吸带着?铁锈味,摇头直笑,“你们这些?故步自封、坐井观天的人哪……我么,我是从崮州大牢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

崮州大牢?!

游仁昊大惊失色。

他曾为丁氏靠山,怎会没听过崮州有座万人死牢,那里常年堆满骸骨,空气中无刻不弥漫着?恶臭和死亡气?息。

地狱里是没有公平与规则的,唯一的正义是不择手段地活下去。

游仁昊这人平时媚态,但那都是被生活给逼的,内心极其强硬又记仇,霎时大喝:“都是死了吗?平时也花那么多钱养你们。是不是看到一个驸马爷就吓得腿软了?”

最后一个字落地,四面墙上有几十人哗啦啦跃下。

李非只瞥一眼,就知这些?不是普通打手,当初他在画舫上遇到的打手个个拿刀,但这些?人,男男女女都有,却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大的有关公式的偃月刀,小的有细长梅花针,装扮也是各有特点,不是统一制式的武士服。

他们来自各帮派,在江湖上应该是有别号的人物,小有名气?,所以才配得上拥有自己独家武器。

好一个游仁昊,黑白两道通吃。

游仁昊的鼻子虽止血,还需用手捏着,怪声怪气道:“断他一只手——抠我眼睛的那只,赏金百两。让他见血的,赏金五十两。”

黎原的瞳孔倏然扩张,失声吼道:“看你们谁敢——我乃鹿国公嫡长孙,当朝驸马!”

“这是我私人仇怨。驸马爷识相点就站在一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游仁昊生硬打断黎原,又对打手们喊话,“你们,我可盯着,今天谁不出力,回头爷就弄死他。”

游仁昊确实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黎原,但以他的身份,要弄死个把江湖人是很容易。那些人原本忌惮驸马爷的神态终于发生了变化,略一思忖后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大哥,我不怕,我和你一起打出去吧。”黎原与李非靠到一起。

“最好还是不要硬碰硬,我可不想你挂彩……”李非拦住了要冲出去干架的少?年。

“那!”黎原惶急,“难不成要亮明你的身份?”

游仁昊胆子再大,也决不敢冒犯燕王。

“啧,你这老?实?孩子——不说话,先把东西吃了。”

李非不由分说,往黎原嘴里塞了颗药丸。

而?黎原在被突然投喂,都还没好好感受一下是甜是苦,眼角瞥见李非的手一闪,赫然亮出一个鹿皮口袋。

黎原听过李非的一些?过去,当鹿皮口袋出现时,从未见过只是听过江湖腥风血雨的驸马爷喉咙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

黎原——一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小公纸”~

小剧场2

“李兄……你要是能让更多人看见你就好了,我早就说嘛,殷帅是何等神仙样的人,怎可能看得上林御史那种寒酸书生!你这样的,才像话!”

李非:说我可以,说我对象不行我就忍无可忍了!

#论男宠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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