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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朱雀街是京城官道,也是京城最早苏醒的街道。位于?朱雀街一角的霖铃阁外已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大排长龙。这种大酒楼一般中午才开张,到了晚上最为热闹,经营到宵禁才关门。像这样单开辟一块地方做早市生意的京城只有霖铃阁独一家。

但?霖铃阁也是最近才开始做早市,卖热茶和甜糕之类的,因其地段好,北望城门,南望皇宫,是俯瞰京城最繁华的所在,加上茶叶和糕点都是上好,开张就引起不小骚动。

霖铃阁掌柜远远看着客似云来?,脸色喜忧参半,身边站着一个满头银发的人,在繁华中冷不丁“哼”地一声,鄙夷道:“能耐了,问也不问我一声!霖铃阁这样的大酒楼做什么早市!赔本赚吆喝!真是懒老婆上鸡窝——笨蛋!”

掌柜哀怨地说:“楚伯,我错了。可早市的告示都贴出去,接下来?咋收场。”

原来?,楚伯是李非的大管家。霖铃阁掌柜和他比起来?,只能算小掌柜。外人只知道他姓楚,是孤儿,在饿死的边缘被李非的祖母尤贵妃捡回一条命,从此认尤氏当主子,鞍前马后,忠心耿耿。随着尤贵妃重振当年尤氏作为首富的商业帝国?,楚伯也成了这商业版图里的掌权人,后来?送走尤氏,又送走大皇子,可谓李非的“托孤大臣”。

这位小王爷和他爹个性反着来?,从小调皮,就没?省心过,但?无论捅多大篓子,老管家楚伯也能给补回来?。后来?捣蛋精长大,突逢巨变,稳重多了,楚伯才稍稍松口气.他本来?就是少年白?,加上岁月催人老,还没?到花甲之年,头发就全白?了。李非从蜀中回去后开始接手?家族生意,楚伯手?把手?教,这几年渐入佳境,楚伯才放他独自行?动,就比如买下这京城第一酒楼霖铃阁就完全是李非自己拿主意。

楚伯看掌柜认错态度良好,因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霖铃阁这么大块招牌、有这么一片闲地,还有现成的糕点师傅,不如利用起来?,赚一点是一点,对吗。”

掌柜如被戳中心事,默默垂头。

原霖铃阁老板笃信风水,留出沿街的一角,建了两层小楼,小楼不对外经营,就这么空着,说是挡煞,但?李非不迷信,让掌柜对角楼重新装潢,单辟一个门对外经营。李非对下面的人一向?很放权,又常常不在,于?是掌柜自作主张搞个茶楼早市生意。

“茶楼其实?是非常差劲的生意。表面看利润不错,一壶一贯钱成本的龙井,能卖出二十贯钱。但?问题在于?,也就卖他二十贯钱。你看这些人三五成群来?,点一壶茶、几盘甜糕,然后一坐坐一上午。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精打细算的,只是图到天下第一酒楼喝茶的新鲜,来?看风景,干脆只点一壶茶,其他不再买。你算看看,一个早上一张桌子能不能翻一台客人?小厮们?还要不停给客人添热水,人工钱是小事,主要是白?白?浪费一个好店面。知不知道现在京城地皮多贵,这要是租出去,一个月少说收入二十两!”楚伯越说越心疼钱。

掌柜羞愧地低下头。

“你这是做大善人呢,”楚伯本想继续冷嘲热讽,但?看其谦恭,态度也缓和了点,“看你也不算太蠢,算了,我今天教一教你——整个大宁,茶楼都不是好的赚钱生意,八成亏,剩下的两成有一成持平。”

“可我怎么看着到处……”

“到处都是茶楼么,但?为什么大部分又不赚钱?”楚伯是个急性子,没?空等掌柜猜了,干脆道,“京城最有名的茶楼是岭南大红袍,开了许多分店,据我所知有亏有赚,但?最赚钱的也不是城中心和朱雀街上的店,你猜是哪里?算了也不用你猜——是东城门那家,对啦就是城郊那个。”

掌柜颇讶。

“想不到吧,那家店面极小,没?有堂食,是怎么盈利?秘密就在京畿官道——不少往来?京城办事的官员经过,买完就走。相比之下,我认识一家大茶楼的老板,每天都热热闹闹,去坐的不少达官贵人,环境清雅,还开辟了园艺区供女眷赏玩。实?际上那店每个月亏二十两银子。”

“那怎么还开得下去。”

“这你就不懂了,老板是个皇商,开那个店就是为结交朋友用的,完全没?靠茶楼赚过一分钱。”

掌柜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问:“楚大掌柜,接下来?怎么办?”

商贾最重要的是信誉,霖铃阁的早茶这才开几天呢,说关就关哪能行?。可这么耗下去赔本,掌柜也心疼。

“接着开,”楚伯言简意赅,努努嘴,“把堂食取消,门面扩一点,吃的都摆出来?,除了那些个精致糕点,再添些热腾腾的东西?,煎饼果子、金包银什么的,食盒做漂亮,这朱雀大街到处是急匆匆的过路商旅,价格再平民点,把端茶的小厮通通叫来?打包。”

掌柜恍然大悟:“人流就是银子,薄利才能多销。懂了懂了,楚伯要是能常来?霖铃阁看我就好了。真是听君一席话……”

“行?了行?了,我教你这么多,念在你算是为了霖铃阁好。”掌柜的“胜读十年书”还没?来?得及出口,楚伯便摆手?,一副赶着出门的样子说,但?前脚刚迈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对了,还有一事。”

掌柜以为他又要传授生意经,忙伸脖子垂听。

只见楚伯伸一食指虚空对掌柜脑门,犹如佛祖度化——

“铜钣上钉铆钉——一是一,二是二。你对霖铃阁费心是费心,但?这馊主意也是真馊,这样吧,下个月工钱扣一半,当作惩戒。”

掌柜:??!!

“我有急事,走了哈。”话毕,人已如风一般刮走了。

风风火火的楚伯要去的正是丁府。

此刻,李非跨进屋里,小心避开脚下散落满地的杂物。经过一夜,他已经从小倩和林姨之死的悲伤里缓过来?,站在木板床边。

这是小杰的房间,典型的少年人,简单、敞亮,没?任何装饰,杂物在屋里随意堆放着,泥瓦匠的工具甚至和鞋子脸盆堆在一起,还有不少垃圾。

“小倩在信里说已经认定他就是如意郎君,打算这辈子和他在一起。”李非叹口气,“但?她?言语里也担心被心上人知道过去,他会?有什么感想,还能接纳她?吗,小倩问过我这些问题。”

殷莫愁说:“你怎么回答。”

“过去是过去。”李非说得斩钉截铁,“我劝她?趁早坦白?,如果对方真的爱她?就不应该介意。如果介意就该趁早分开。”

殷莫愁说:“但?她?犹豫了。”

李非眼?里藏不住的遗憾和惋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倩在风尘中这么多年,见过多少男儿都不曾心动,却陷在这么一个看似淳朴天真——内里邪恶的人。”

这句话触动了殷莫愁的内心,良久,方道:“知己难寻……”

“殷先生,殷先生……”这时?有人唤道,“府外来?了个官爷,说找您。”

“谁?”

“不知道,高高大大的,看着像武人,哦对了,是个独臂。”

“孟海英,我的家将。”殷莫愁对李非说。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殷莫愁一笑:“我很快回来?。”

看着她?笔直修长的背影远去,李非忽然愣了下神。昨晚种种,轻盈得像一个梦。

丁家的护院早把这掀了个底朝天,该搜的、不该搜的角落都搜了,据说藏在晦暗永不见天日的旮旯角落的蟑螂窝都被扒出两三个。小杰如何还有秘密,应是藏不住的。但?李非多疑,不轻易信人,要自己来?看。好听点叫亲力亲为,难听点,叫天生操心的命——何况今天一大早,丁伟顶着俩黑眼?圈来?告诉他,密道攻进去,可小杰压根不在里头。

丁府就这巴掌大的地方,小杰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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