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苦衷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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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至清能理解，至于灵犀，我希望你能多帮帮她。东阁里只有你能帮她了。”沈老将军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些恳求，他很喜欢自己的女儿，可是女儿已经死了，他的感情只能寄托在灵犀和禹泽身上。

“我会的。”沈至清应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沈老将军抬手摆了摆，示意沈至清离开。

沈至清从中阁出来，远远看见一个小身影在不远处独自掌着灯站在那里，走进了些，才能看清楚那个人是孟灵犀。

“怎么没回去？黑灯瞎火的，一声不吭站在这里，怪吓人的。”沈至清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孟灵犀，然后拿过了她手里的灯盏，护着孟灵犀小心沿着路回去。

“今天的午觉睡的时间有些长，所以还不困。就想着在这里等你和你一起回去。”孟灵犀笑了笑，笑声悦耳，仿佛能驱散三冬严寒。

走着，沈至清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孟灵犀的手背，她的手很凉，也许是站在这里吹了一会风的缘故。沈至清解开自己身上的大袄，披在了孟灵犀身上：“如果是夏天你多站会就算了，现在大冬天的站在这里，风又大，不冷吗？”

“我其实不冷，只是手总是很凉。”大袄上飘着一股沈至清身上特有的味，有点像被晒过的被褥上散发的暖味，又好像带了些冷冽的茶香，涩涩的，又莫名带着暖意。

“我猜，你在这等我是有话想对我说。”沈至清别过头去，目光落在孟灵犀被冻的通红的脸颊上，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已经脱掉了大袄，心里还是有一股暖意笼罩着全身。

“是的，我很多事情想问你。”孟灵犀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明明也应该猜到了那娃娃的来历不可能那么简单，还是没有深究下去，是有什么隐情吗？还有三哥哥还没和我说那桃色衣裳的事情。”

“嗯。”沈至清没有多回应孟灵犀的前半句话，只有一声闷哼从嗓子里传来，他顿了顿回应了后半句话，“那桃色是四婶婶最不喜欢的颜色，断不可能送那样颜色的衣服给你。”

沈至清不过是点到为止，孟灵犀便明白了她话中有话：“你是说，那衣裳已经被人换过了？”

“兴许是，还需要明天去查一查才能知道。”沈至清蹙了蹙眉，回答道。

还没多说几句，就已经到了沈至清的濯玉苑门口，孟灵犀想要把大袄还给沈至清，沈至清却顺手去帮她紧了紧大袄：“明天再还我吧。太冷了，两步路也容易着凉。”

孟灵犀道了声谢谢就往自己的苑子走去，没有看见沈至清拿着那盏灯立在门口，直到孟灵犀走进樊思苑再看不见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