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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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桓：“？”

噫……

沈桓仔细看了看玲珑。

玲珑又笑道：“宫主？”

沈桓：“……”

噫！

果然有哪里不太对……玲珑你笑得好奇怪。

沈桓问道：“玲珑，你怎么了？”

玲珑连忙又是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宫主！”又道，“是我方才听她们说宫主一直站在此处，担心宫主累坏了身子，宫主，且坐下吧。”

沈桓：“……”

继风寒之后，又担心我站久了累坏了吗……

沈桓心中想着，也还是随着玲珑坐下，毕竟她终究是一片好意，而且他似乎确然已站了许久，不怪她们担心……当然是她们了！他方才虽然想事想得入神了些，但方才外面婢女说话声也一直未停，虽然因声音太小听不分明，也不碍他猜到她们是在说与他有关之事。

正这时，玲珑又笑问道：“宫主，你方才久站不动，是在想什么事吗？”

说罢，她不动声色地把沈桓瞧住，沈桓并未察觉，只想了一想。

他确实想了一些事，却十分零散杂乱，最开始是觉得江淮总不可能辛辛苦苦写来那四字就只是字面之意，或许另有玄机，但他实在想不明白，就想找个地方仔细想想，结果仍是想不出来，便索性不再管。

沈桓：“……”

当、当然也有极大可能真是并无他意……而一想到自己居然还为此想了一想，就很有几分无言……

沈桓：“……”

糟糕，真的不是很想说话了！

一旁玲珑一直看着沈桓，见得他神色仿佛一分郁色一闪而过，又不开口，瞬间心中已是有了答案，她并不发作，只恍若无事笑道：“宫主，可是玲珑猜错了，其实你并未在想事，只是出神罢了？”

沈桓：“……”

这倒也不至于，他确实是在想事情……何况他想那四字之意也不过想了一会儿，更多是在想另一件事，这事说来与玲珑你也算有关……

沈桓看向玲珑，笑道：“你这才是猜错了。”

玲珑看得沈桓这一笑答，却是一怔，但她不过稍一转眸，就也随之笑问道：“猜错了？那宫主是在想何事，竟想得如此专注？”

沈桓就道：“是……”

这个问题应当没什么不能问的，就先问玲珑试一试……

就在这时，沈桓忽然看见玲珑背后的天空上，竟有一物正缓缓升起。

沈桓：“……？”

那东西的模样长得很像一只鸟，然而如何会有这样大而奇异的鸟，青色的羽翼和尾羽舒展开来，在灿烂阳光下仿佛其身躯也在发光。而从它的身躯看到尾巴，又从尾看到头，仿佛还能看到，上面坐着有人……

沈桓：“？！”

沈桓微微闭了闭眼，刚才被骤亮的光芒刺在眼中的难受之感却还未褪去，玲珑的焦急询问仍是不停，另有其他婢女也匆匆赶了进来，只把沈桓围在中间。沈桓一手捂着眼，道：“我无事，那是什么？”

玲珑忙道：“那是仲堂主制造出的青鸟，能载两人飞行，其速不慢于骑马。”说着，又忍不住急道：“但青鸟虽是颜色几分耀眼，也不至于竟叫人看得眼睛疼，究竟是为何……”

沈桓也是想不通，然而那骤然亮得他眼前黑了一瞬之物，到底是什么……

沈桓：“！”

沈桓猛然睁开眼睛，又是看向天空，寻找那只青鸟，果然，就叫他隐约瞧见了此时唯能看得的，一点被风吹得扬起的熟悉衣角。

沈桓：“……”

沈桓道：“我知道那是何物了……”

众婢女俱是惊讶，齐齐看向沈桓。

沈桓缓缓、缓缓闭了闭眼，道：“是……谷堂主。”

……的头。

众婢女：“？？？”

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