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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爱你，但我终要放弃你——
段匀理了理景肆凌乱的衣衫，柔声问道：
“明日去听评书吧，我带你去，嗯？”
“……嗯。”段匀看那人愣头愣脑的样子不由好笑，轻拍了拍景肆的脑袋，把人往家的方向推了推。
“不要想这想那，明天我着等你。”
景肆躺在床上，仍是满心狂乱。
这算什么？初吻没了？就那么莫名其妙，还给了一个男人？那自己为什么不反抗？还、还……
“啊！”景肆将头埋在被子里，满脑子都是段匀的音容。
细细理了半天思绪，景肆叹了口气，漏出双眼看向枕边的令牌，“算了，不想了。今天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没记住！”
第二日景肆穿戴好，裹严实了，出门赴约。
久未上街，景肆发现街上热闹得人挤人。
“你怎么突然想听评书了？”景肆生怕走散，顺手牵了段匀的衣袖，问道。
“小道消息，今日讲的见不了光，我们来凑凑热闹。”段匀一笑，反手牵住了景肆的手，一摸，便把他手拉到眼前，皱眉道：“这手套也太粗糙了吧？”
“你不懂，我从衙门回去后母亲赶出来的。也没有那么难堪。”段匀接话顺当，景肆没觉着被牵了有什么不妥。
“哼。衙门。那该死的判官死得还是太过轻巧！”
“凌迟致死，你还想怎样？”景肆想来突然有些于情不忍。
“你这无处安放的同情心……”段匀摇了摇头。
“这次回宫，你没挨骂？”
“那个老东西，不认也罢。”段匀从宫里回来后，黎王几乎撤了他所有的优待，如今的二皇子除了一身王子病，跟个庶人所差无几。
景肆凑到他面前，满脸讨好：“我连累了你，你揍我一顿解解气吧。”
“与你无关，不过你讨好我的话，最好以身相许。”
“……”
我还要等你多久，榆木疙瘩？
“不过还有件事要做。”段匀最终还是松开景肆，理了理腰上令牌，转身就走。
景肆靠在一块槐树旁点着手里不尽的银两满心欢喜，哈哈笑着冲段匀喊道：“差不多行了，给他们留点底儿吧！”
“你们连爷都敢动，就不怕老子日后报复，啊？”趴在地上的人浑身伤痕，却刀刀避开了要害。
段匀蹲下身来，将腰间令牌给他看了：“等你发达了，尽管来找我。”起身环顾一地哀嚎的众人，捡了最后一个捆钱俩，去树下牵了满脸堆笑的人。
他们两人都是穷光蛋了，段匀自是受不了苦日子，便从孩子手里抢了两个稍大的面具系在两人头上，带着景肆直奔暂驻湘东城的土匪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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