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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老爷。”老管家步入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微微躬身表示歉意。
在他身后,是庄园的佣人们。他们似乎藏得很好,安然无恙——浑身轻松,姿态从容——比客人们更像客人。
万幸,只是表面看起来像,他们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该听谁的话,做什么事。
佣人上前抬走了怪物,西德里回应着客人们的关心之语。
最后,大厅内只剩下伊塔洛斯跟他的好管家。
伊塔洛斯不慌不忙地将视线从法涅斯之吻上收回,开始擦拭沾染血液的长剑。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倚靠扶栏慢吞吞清理,那块洁白的手帕就在擦拭中逐渐支离破碎。
西德里就那样侯在他身旁,像是没什么说的,但在老爷没准许前无法离开,只能充当一座侍者雕塑。
氛围沉寂下来,摆钟齿轮转动的声音愈加清晰深刻。
许久之后,长剑终于被‘艰难地’清理得一尘不染。
西德里仍旧恭恭敬敬,垂头静默。伊塔洛斯盯着他看了三秒,冷嗤一声收回长剑,扔下那块成为碎布的手帕,大步离去。
西德里几不可闻地叹气,拾起那些碎片塞入衣兜,追赶上他的脚步,语气颇为无奈:“老爷,庄园外的侵入者已经消失了。”他说,“您不用担心外面能否恢复到原来的整洁,我保证明天一切如常。”
伊塔洛斯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西德里跟得有些费劲,他不得不加快语速:“我很抱歉,老爷。这是个意外,我先前确实没能察觉……那很危险,我知道那很危险。倘若,倘若下次再发生同样的事情,请您……”
管家要他远离,下次再有侵入者,管家希望他离得远远的,而不是向他求救。西德里还没说完,伊塔洛斯就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止步侧身,看向管家,忽然笑了。
但他说:“西德里,看来我还不够了解你,你是真不明白?”
“你觉得我在意这个么?你觉得我在意的是什么?”
保护庄园是老爷的职责,这件事对于他就像呼吸那样自然。
“……请您不要生气了。”
管家什么都不知道呢。
可事实恰恰相反。
“生气?我在生气么?当然没有,我忠心的西德里,我倒有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听吗?”
伊塔洛斯看着他的眼睛。
“您不妨说说。”
“嗯,你知道的,我一向为他人着想。”
“所以我去墓园看了看,那里非常空旷,好位置还有许多,于是我为你清理出了其中一处。”伊塔洛斯转身,背对管家,看不见脸上的笑容,他的声音就显得不近人情,“就在我旁侧,紧挨花圃。但我并不清楚它的大小是否合适,所以我希望你去试一试,可以么?”
“……”
西德里还没来得及开口,伊塔洛斯已经关上房门,将老管家隔绝在外。
伊塔洛斯背靠软椅,仰头闭目。
他以为那是最终的结局,时间就该这么延续,事情就该这么发展。
但西德里就那样出现在他身后,他甚至不用回头,就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靠近。
那是他的人类仆从。
在侵入者进入庄园,一切将将开始时,就悲剧退场,该长眠地底的人。
世界是混乱的,有违背常理的地方,谁都很清楚,更何况,虚幻一直在警醒他们这是虚幻。
但他没法坐视不管,他认为自己身处其中,这里就该是既定的现实。
倘若西德里就这样消失,他依旧可以把这当作现实,但现在管家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伊塔洛斯希望明天早上不会有人敲响他的房间。
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管家在他进入房间后就离开了。
他在软椅上昏昏沉沉的,似乎做了个梦,依稀是些不重要的往事,被一阵微弱的敲门声打断而结束,那些模糊的感受与画面便随着起身跌落飘散。
敲门声断断续续,像是濒死的逃亡者挣扎着想要进来,又像是一只无计可施的猫崽,在后半夜打扰主人。
是谁,谁会在这时候来敲响他的门?
那声音安静一阵,又开始响动。老实说,不管外面是遗漏的融蜡人,还是别的客人,伊塔洛斯都没有开门的必要。因为现在已经四点了,对方要是不停歇,他就无法安心休息。这点令他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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