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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医官将药引之事说与他听,顾珩越听越不可思议,看向江妙云。被他瞅了一眼,她心中一震,都不敢看他的眼,活像个偷偷做错事的孩子。
她赶紧说:“你们千万别误会,我仔细研究了那药引的玄妙之处,情人泪,那就是泪水,泪水是咸的我就用了盐代替,至于爱人吻嘛,”她悄悄看一眼一脸懵的顾珩,咬咬唇说:“我就用口水代替了……”
“咦——”众人皱眉。
郭通在一旁用手帕掩着嘴偷笑,口水哈哈哈,他真的很想笑。
“大人,您千万不要怪罪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江妙云看顾珩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色,又说:“总之大人解毒了就一切都好,其他小节不必太在意,你们说是不是啊?”她不自在的尬笑着。
众人表示有些难以置信,一脸错愕,这一夜究竟发生了点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但众人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只有孟义不屑的切了一声,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若这药引这么容易替代,还算得了什么十大难解毒药,岂不是啪啪打南玥国的脸。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事,他俩居然就是真爱,可有好戏瞧喽,八卦之心涌动,他莫名很期待他俩的后续发展。
***
孟义高高兴兴的领了赏金,兴奋的亲了那锭金元宝一口。
方医官看着他如今的样子,自知对不起他,心存愧疚,便嘱咐他:“有了这笔钱可以保你下半生无忧了,别再四处乞讨为生了,置宅娶个媳妇,你医术好还可以开个医馆。”
这是他为他想到的最好的生活,其实能忘记从前那些不快之事也挺好的,至少没有秘密压心的沉重感。
孟义轻哼了声,“你倒是帮我想的周到,不过我更想游历山川,四海为家。”
人和人的性格果然都是不同的,他想到的是安稳度日,而他却追求自由恣意人生。
方医官说:“反正钱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都成,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去京畿。”
“为何?”孟义不解。
“你若想有命花钱,就听我这句劝。”说罢,也不给他反问的机会,兀自转身离开。
孟义瞧着他的背影,只是一笑而过,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医术比他强,怕抢了他的饭碗。
***
岳楠一直没有露面,任凭官府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一点消息。
顾珩想了个引蛇出洞的办法,让人四处散播他已解毒痊愈的消息,岳楠想杀他必定会再次出现确认。这个办法其实很冒险,稍有不慎又会落入险境。
张席孔毅几人立刻表示要守护在他身旁,顾珩却摆摆手,说:“有你们一步不离的守着我,岳楠有防备心是不会出现的。”
张席说:“大人,这样做太冒险了,若是再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其他几名下属也纷纷表示孤身一人没有守卫太冒险,但是顾珩却打定了主意,目光坚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擒住他,就得有胆量。”
江妙云本刚给他换完伤口的药,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道:“不如由我来守在大人身边,以防万一。”
她这样一说,众人都看向她。
孔毅眼前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白姑娘会武功。”
其他几人也表示,可以让江妙云假扮婢女守在顾珩身边,这样不会起疑心。
张席却有些隐隐担忧,说:“我们还得埋伏在隐蔽处,万一白姑娘不敌他,我们也好立刻冲进去。”
众人都觉得这比较可行,纷纷看向顾珩。
“大人,您觉得这样可以吗?”江妙云道,“您放心,我肯定不会把事情搞砸。”
顾珩见她眼神笃定,终于拍板决定,“就这么办吧,凡事小心。”
***
入夜以后,江妙云便扮作婢女守在顾珩房里,只是连等了两夜,岳楠一直没有出现。
江妙云不禁有些心急,反观顾珩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甚至悠然自得的抚起了琴。
只见他冠玉宝带,广袖悠悠,眼眸微闭,如玉般的纤长手指优雅地抚着一架古琴,那漫不经心的神情,仿佛就是佛前的一朵净莲,叫人不忍打断。
不过江妙云此刻无心欣赏这美男如玉,也无心欣赏这行云流水般的曲子,一心只想擒住那贼人。
她竖着耳朵警惕万分,又时不时地看看窗外:“大人,您说他今晚会不会来?”
他轻轻笑着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只顾专心抚琴。
江妙云偷偷翻了个白眼,暗暗哼了一声:故弄玄虚。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已是三更时分,江妙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来又是白费力气的一夜,躲在外面草堆里的张席他们肯定也不好受吧。
其实她现在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办法,贼人在暗处,他若不出现,难道要夜夜这样守着吗,人也吃不消啊。但一时之间,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顾珩终于从琴案旁起身,淡淡说:“宽衣吧。”
他说宽衣就是就寝的意思。
做戏要做全套,贼人狡诈,谁知道他有没有偷偷趴在房顶上扒着瓦片偷看。
江妙云跟着他走进内室,低眉信手地给他脱外衣。他的身上是伤口上一股淡淡三七粉的味道,离的近了就能闻到。
白紫苏的身体比她原本的矮的多,堪堪只及他胸膛口,十分娇小。这样的婢女,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贼人也不会猜到她身怀武功。
只是这样近距离又暧昧的接触,总让她心里产生一些别样的感觉,尤其是当她知道自己就是他妻子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比如宽衣,其实只是一件婢女的寻常工作,可是她却忍不住往别处想。想到自己曾经与他有过更为亲密的关系,甚至夜夜同床共枕眠,他会怎样抱她亲她,会说一些甜言蜜语吗……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面红心跳。
“你怎么了?”
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仓皇的抬头,正好对上他的双眼,真是一双令清隽气质加倍的丹凤眼,她的脸不禁更红了一些。
“你的脸为何这样红?”
他神色如常,探究般的看着她。
“啊,可能有点热。”她仓皇的低下头,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玉带,转身放在一旁。
她内心起起伏伏,不知道他如果知晓白紫苏就是她的话,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她设想过,可能他会不相信,毕竟这种灵魂易体的事情太过于玄乎了,说不定以为她是骗子。就算他相信了又能怎样,她还是没有那段记忆,想不起曾经,顶着白紫苏的脸,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中,又如何做到相处的泰然自若,甚至像别人口中描述的恩爱夫妻那样。
她打定主意要去将那段失去的记忆找回,找到自己死去的真相,直到水落石出再告知他也许更好。
江妙云放置妥他的腰带,转身见他自己已将外衣脱下,默默递给她。
“难为你了。”他可能觉得她是难为情。
江妙云微微一笑,接过他的外衣,正要转身将它挂在衣架上,忽然耳边一阵风疾驰而来。
不好!
她眼疾手快,双手抱住顾珩,一个旋神往旁边退去,一枚飞镖咚的插在木柜上,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射中。顾珩被她按在一旁的床上,来不及起身,就见她已刷的一下抽出了床前的一柄宝剑,剑锋闪着寒光,令人生威。
贼人闯了进来,打斗声响起。
“你敢使诈!”
江妙云笑道:“谁告诉你婢女不能有武功的!废话少说,你今夜休想逃出姑奶奶的掌心!”
此人擅于下毒,武功却不及江妙云高深,三两招就不敌她,落了下风,节节败退。
江妙云步步紧逼,几下就缴了他手中的剑,一掌拍在他胸口,他立刻吐出一口鲜血。
“你……”
掌心下传来柔软高耸的异样感觉,让她有些错愕,两人对视一眼,就在她这迟疑的一刻,贼人一笑,掏出了□□想要遁走。
屋外早已等候多时的衙役立刻闯了进来,将贼人团团围住,插翅再难飞。
顾珩走了出来,搬了张椅子坐在贼人面前,吩咐人扯开他的蒙面,果然是岳楠。
顾珩轻笑了一下,“你终于来了,本官候你多时。”
岳楠被人反绑着手,押着跪在地上,他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看样子你的毒真的解了,此毒只有真爱之人能解,都说你爱妻如命,夫人死后再无真爱,看来不过尔尔,竟是我大意了。”
江妙云怕这事又扯到她身上,忙指着他说:“别扯些没用的,你为何女扮男装!”
众人不可置信,她又解释道:“方才我打了她一掌,分明是个女人。”
顾珩使了个眼色,孔毅上前去查看,还没碰上他的头发,岳楠就骂道:“放开你的脏手!”
他的声音竟然神奇的变成了女声,令众人大惊,这样的面貌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孔毅发现了端倪,一把扯下了他的人/皮/面/具,面具之下竟然真的是个清秀的女人。
难怪他们找翻天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居然是女人易容成了男人。
顾珩打量着她,说:“你我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这样做?”
岳楠变的狠厉起来,大叫道:“都是你坏了我的计划,做个吃喝玩乐的昏官不好吗,非得励精图治!”
顾珩愣了愣,而后笑着站起来走到她身前,“这说辞可真新鲜,你究竟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岳楠哈哈大笑,“你那么聪明,猜猜呗。”
“老实点,从实招来!”
孔毅毫不留情一刀柄打在她背上,她闷哼一声就是不说话。
“你是南玥国人。”
顾珩的语气不是反问,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岳楠抬头看向他,“你如何知晓?”
“第一百日醉是南玥国特有的毒,第二南玥国女子喜欢打双耳洞,你左耳有一个,右耳两个,代表你还未婚。我朝女子没有这样的习俗,你掩饰不住。”
“顾大人果然见识渊博,观察入微,”岳楠笑道:“没错,我是南玥国人。”
顾珩又说:“你说的一口流利的官话,连口音都没有,想来已入我朝多年,你是细作。”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南玥细作,从牙牙学语就入了你朝。”
顾珩道:“你南玥国也是奇怪,是没有能人了吗,抓个小女娃当细作。”
“也总比你朝皇帝懦弱,太后一手遮天来的好!”
“放肆!”
“怎么,戳中你的痛点了是不是!”岳楠道:“你这般能力得不到重用怪可惜的,入我南玥国怎么样,让你做大国师。”
“掌嘴。”
顾珩心中有些生气,只因她一针见血戳中他的痛点,他端坐在交椅中,冷冷的看着下属甩她巴掌,直打的满嘴鲜血。
他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停下,鲜血从她口中流出,混着口水滴在地面上。
“你说你一个弱女子,嫁人生子安稳度日不好吗,非来蹚这浑水。”
“废话少说,如今我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顾珩扯了扯唇角,“行啊,就不扯情怀了,你给我好好交代还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岳楠一副死不配合的样子,顾珩又说:“我相信绝非只有你一个细作,我若是把你被抓的消息放出去,又该有多少人落网呢?”
她咬死了不说,也是个铮铮铁骨。
“你不说也没关系,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就尝尝我朝秘制毒药的滋味。”
顾珩使了个眼色,属下拿出一枚绿色的药丸,左右两人捏着她的嘴,一下逼她咽了下去。
她想把药丸逼出来,那药丸却入喉即化,不过一会,她的四肢百骸便奇痒无比,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她身体里爬,她偏偏还被缚着手脚,根本没法抓。
这奇痒无比的感觉可比杀了她还难受,她在地上磨蹭解痒,可是越蹭越痒,她实在受不了了,直嚷嚷:“你快杀了我,你这个小人!”
偏偏顾珩还皮笑肉不笑的说:“姑娘觉得我朝的痒痒药滋味如何,比你南玥国的蛊毒如何?这种药呢专门是对付那些嘴硬的犯人,就没有一个人扛过去的。”
“卑鄙小人,臭男人!你配不上深情的百日醉,我就该给你下肠穿肚烂满身蛆的毒……啊!!!我受不了……好痒……”
江妙云在一旁看呆了,她一直以为酷刑都是那种让人皮开肉绽的,想不到还有这种痒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真看得人头皮发麻。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交代吗?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到,还不如痛痛快快少受几分罪。”
抗了快一盏茶时间,都是她的喊叫声,她终于忍不住,痛苦的直喊:“快给我解药,我招了,我什么都说……”
“早说也不用吃这苦头。”
顾珩命人给了她解药,服下去不过一会儿,奇痒的感觉立刻消失了,她还是心有余悸,痒的人都有些傻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们听闻你被罢了宰相,知道朝政必然松散,便在山鼠身上注了病毒又放归山林,人吃了以后,人传人鼠疫爆发,我们想趁鼠疫大面积爆发之后趁机攻打过来,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来了檀州并渐渐控制住了鼠疫,只好拿了假川朴来让疫情加重,顺便把碍事的你除去。”
她看了眼顾珩,又说:“听说你专情,而夫人又去世了,这百日醉于你就是无解之毒,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移情了”她呵了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江妙云道:“你们那百日醉的毒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药引子根本没那么难破,至少我找到了替代品。”
“我不信!”
“很多药引子不过是个制造神秘的幌子,让人以为很难解,其实不过尔尔,你又没试过怎知我说的不是真的?”
岳楠被她堵的无话可说,看向她,“想不到你武艺如此高强,暗中观察了两日只当你是普通婢女,竟是我大意了!”
“押下去,严加看守。”
顾珩抬手下令,属下将她押了下去。
江妙云不禁舒了口气,这人好好交代缘由就罢了,偏偏老是提起这药引子,搞得好像被负心汉伤过似的,幸好她一顿胡诌暂且糊弄了过去。
转身却见顾珩一脸严肃,正目光深沉探究似的打量着她,她心中顿时一个咯噔,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得他问。
“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妙云你确定五年八百回吗?其实不少了哈哈哈哈,什么虎狼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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