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恐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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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顾秀时，方翊燃主动转身，不想和他照面。顾秀照顾他的情绪，与他擦肩而过。

然而——

方翊燃却突然追上来，对顾秀说：“虽然我还是无法喜欢你，但我必须说一句，谢谢你！”

“你能放下就是最好不过。”

顾秀拍拍方翊燃的肩膀，准备上台。

方翊燃拉住他，说：“小心佛骨舍利和段长义。”

“你——”

顾秀诧异。

他靠系统提示才知道段家有佛骨舍利和麒麟角、麒麟皮，方翊燃不过是个快穿世界的角色，并且已经离开主线剧情，为什么会——

“我做了一个梦，”方翊燃说，“梦见非常可怕的未来。”

“什么样的梦？”

“不知道。”

方翊燃苦恼的表示：“那个梦非常残酷非常可怕，梦醒以后几乎不记得梦中细节，唯独一句话在我的脑海中反复回荡，它要我提醒你，小心段家和佛骨舍利！”

“到底……”

顾秀一阵迷惑。

封扬这时走过来。

他看方翊燃和顾秀相对而立，以为方翊燃依旧对顾秀怀恨在心，从中调解道：“方翊燃，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别再抓着不放！真正害苦你的是明少城不是顾秀！”

“我没有抓着过去不放手，我只是梦见了未来，想提醒他。”

方翊燃平静地说着。

他如今大彻大悟，不再抓着过去不放，也希望顾秀能够有个好结果。

封扬闻言，惭愧地低下头，说：“其实我近来也一直做噩梦，梦里的内容完全记不起，但每次醒来脑海里都会翻滚一个数字——四十二！”

“四十二？！”

顾秀很意外。

四十二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数字，但在一本仿佛搞笑又似乎是预言的科幻小说《银河系漫游指南》里，四十二被设定为万物的终极，是生命、宇宙以及一切的答案。

结合高霞是虚拟NPC的事实——

顾秀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

封扬看顾秀突然发愣，以为自己说错话，讨好地问：“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

顾秀长吁一口气：“林炎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能搞出什么情况？无非是龙傲天横行都市那一套，”封扬不屑的表示，“再过几天是他爷爷的八十大寿，听说他准备在林家老头的八十大寿当天狠刷一波威风。”

“怎么刷？”

“不太清楚，大概率是把各路头面人物都喊过去给他爷爷祝寿，并以他的名义送上寿礼。”

封扬非常不待见林炎。

装逼打脸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林炎做事太绝太霸道，崛起不过半年就搞死至少二十个家族、公司和组织，并且每次都要把对家杀得满门全灭才会收手，把传统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原则撕得一丝都不剩。

“既然如此，我们也给林家准备一份贺礼吧。”

顾秀清楚地知道，他和林炎不可能共存。

封扬闻言，有些担忧：“阿秀，你要干什么！你要冷静！千万别干傻事！”

“我很冷静，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微笑着，顾秀推开演播室大门，走进掌声雷动的首映式现场。

封扬见状，赶忙跟进去，生怕顾秀没经验，扛不住场面。

……

……

林炎发现高霞的数据被重置过后，心情非常愉快。

按原设，这个女人对他可谓是又爱又恨，一边臣服于他一边不断搞事，是他的二十位后宫中的头号不省心。

现在，高霞被数据重置，性格也得到一定的修正，变成对他死心塌地的完美妻子。

“话说回来，顾秀的两个儿子到底什么来历，居然可以修改重置快穿世界的NPC数据！难道说——”

想到一种可能，林炎面色大变：系统！马上滚出来！

【主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龙傲天系统毕恭毕敬地出现。

林炎顾不得寒暄，径直问：顾秀的两个儿子是不是和主神有关！他们是不是主神的碎片！

【主人……】

是！还是不是！

林炎追问。

【是，同时又不是。】

系统明明白白地回答着。

林炎顿时一阵迷糊：什么叫是同时又不是？

【因为他们拥有媲美主神的能力但并不是主神。】

“你这话怎么越听越……”

林炎一头雾水。

不过他很快就不纠结这个细节了。

因为比起研究龙宝宝和小白的真实身份，搞定顾秀、将两只神兽占为己有明显更符合自己的龙傲天设定！

【主人，你不怕阴沟里翻船吗？顾秀可不是普通的快穿世界玩家！】

再不普通，他在快穿世界的定位是炮灰，就注定给我让路！

林炎已经气爆。

【主人，你是真心要他的命吗？】

系统突然变调，一贯的没有感情的无机声音变得充满阴冷傲慢的诡异感。

林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改变，反射性说：“难道你喜欢看我被一个炮灰骑在头上撒野！他必须是！必须！立刻！马上！死！”

【明白！第二层协议启动……信息读取中……是否签约确认……】

连串的机械音符过后，林炎面前多了一份写满天书的文件。

【点击确认，你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不仅打败顾秀不废吹灰之力，还可以在快穿结束后将你的部分女人带到现实世界。】

龙傲天系统循循善诱。

这么好！

林炎窃喜，看都不看，直接按了确定。

一时间，海量信息涌入林炎的思维，他感觉自己好像脱胎换骨。

“原来如此！”

林炎睁眼，眼中闪过叵测的光芒。

……

……

首映式结束后，顾秀又被多家媒体采访。

几乎每个人都对他的触电初体验充满兴趣，想和天才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

顾秀选择一个不留全部拒绝。

当务之急是理清段家和林炎的秘密交往，查出他们的目的，确保自己能够顺利结束这个世界的任务。

话说——

“系统，我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主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实际的任务啊！】

系统的回答圆滑得让人磨牙。

至少，顾秀感觉到系统的深深恶意。

“既然我在这个世界吗没有任何系统强行摊派的任务，你为什么许诺给我那么多的东西？还有，五个渣攻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系统bug导致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变成五个渣攻的炮灰前任吗？”

顾秀内心深处泛起越来越严重的怀疑。

来到这个世界后遭遇的种种含糊不清都在这一刻爆发，和进入这个世界前的看似清晰其实模糊的记忆结合一体，变成无法忽略的特异点，灼得顾秀心神不宁。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进入这个世界以前的我，真的存在吗？”

【主人，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可以不相信你的记忆！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但是记忆可以伪造。”

顾秀沉声说。

他再次想起高霞。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断断不会相信虚拟数据构成的NPC会坚信自己是活生生的人类！

或者说，系统捏造出的虚拟人可以和真实的玩家没有任何差别，不论是人生记忆还是生活细节！

“我想知道我是谁？我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人！”

【主人……】

“不要试图岔开话题，”顾秀强调说，“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选择沉默。】

系统隐匿速度极快，没有半点犹豫。

顾秀由此越发困惑不解。

恐怖的答案压在舌尖，几乎呼之欲出。

“蛋蛋……小白……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无助中，他呼唤他的儿子们。

“什么问题？”

龙宝宝率先飞到他身边，抱住他：“粑粑不会又胡思乱想吧？”

“我……”

“胡思乱想只会徒增烦恼。”

小白温柔地表示。

顾秀闻言，心里竟有所开悟。

他说：“其实我并不介意自己是数据构成的虚拟存在。”

“啊？！”

出乎预料的回答让两只儿子都有一瞬间的错愕。

“如果我是数据构成的虚拟NPC，我就可以把自己切割成等比例的两份，不再纠结感情和选择。”

顾秀说：“毕竟，就算你们真是某个灵魂的两份分割，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对我而言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我不希望你们消失，变成陌生的第三个存在！哪怕那个存在拥有你们的所有记忆！面容兼容你们的所有外貌特征！”

“可是粑粑，融合的主动权并不在我们手中，我们并不能拒绝融合……”

龙宝宝和小白异口同声说着，相同的音调、相同的表情，却分属于不同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已经越来越近啦~真相也越来越近啦~

留言红包亲亲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