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各方势力(坚持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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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一章 各方势力(坚持万更)
“嗯嗯。舒悫鹉琻你看我这架势,以后就赖在府里不走了。”谢玉一脸混不正经的笑意,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里面盛满了亮晶晶的小星星。
“那感情好,以后这两个小东西也不用天天跟我后面叫嚷了。”凌怀玉怀里抱着肉嘟嘟的谢灵儿,后面跟着小腿甩的欢快的小承武,人还没到跟前,话音就飘到了耳边。
“呦,小武长高了呢?”谢玉看着有些日子不见的小正太弟弟,显然十分开心。
“阿姐好,夫子好。”小承武在她面前停下,响亮的脆声唤了一句,再问到江溯流,不自觉移了移眼神,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和尴尬。
这夫子姐夫是为了瞧病没去学堂,他可是实在想念阿姐偷偷旷了半天课,难免有些难为情。
谢玉将他的不自然瞧在眼里,“啪”的一声在江溯流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那么严肃干嘛?你看你吓坏小朋友。”
“玉儿说的是。”江溯流猛地被她拍了一下,愣了一下,勾了唇角朝向小承武:“自个家里不用那么拘束,叫我姐夫就好。”
“嗯。”小承武乖乖应了一声,心里对自家阿姐的崇拜又瞬间上了一个层次。
阿姐把夫子调教的好乖啊!
要知道,他可是很少看到夫子这么温和的。虽然他平时也温和,可那温和里就是透露出高高在上的清冷,让人不敢过分亲近。
小狐狸“吱吱”一声从它晃晃悠悠的小床上跳了下来,在地上迷迷糊糊打了几个转,乖乖的挪到谢玉脚边,蹭了蹭她的绣花鞋,呆萌呆萌的小样子顿时又吸引了小承武的注意,他看的一愣一愣的。
而相比起来,从凌怀玉怀里扑腾着闹下地的小灵儿已经哼哧哼哧的开始了她的爬树工程,瞄准对象当然还是一脸黑线的青禾。这有了前两次的经验,青禾已经十分顺手,微弯了身子一把将她捞到怀里,认命般的抱得好好的。
凌怀玉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大哥生养的两个丫头,一个两个都是小没良心的。
至于这儿子,好像也不怎么样,整天念叨着姐姐。这眼下,人家江溯流冲他笑两下就一脸屁颠屁颠的满足样,也是一只小白眼狼儿。
一行人寒暄片刻进了府,老夫人,美貌娘和乖巧的小姨娘就十分稀罕的迎了出来。
谢玉一双大眼滴溜溜在美貌娘身上来回转了转,看着她脸色莹润,丰胸细腰,和自己上一次见也没有多少变化,十分感慨。
果然,上天就是会特别偏爱某些人,就像《神雕侠侣》里面的小龙女,任岁月匆匆,世间沧桑,时间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自己似乎特别敏感的体质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土匪老爹十年如一日的将这位娘疼的跟个宝贝一样,想必两人应该十分和谐。
谢玉神游九天,再一次脑补过剩了、、、
“臭丫头,还知道回来看看?”一道粗犷的男声从身后响起,谢玉便知道,土匪老爹来了。
“哎呀,爹,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好好陪陪你,别埋怨了。”谢玉转过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爱的抱抱,笑的花枝招展。
“你呀你、、、”谢安邦一脸无奈的伸出手指在她额上狠狠戳了两下,语气里的疼爱溢于言表。
一旁的江溯流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这丫头,一直都如此奔放么?
谢安邦一转头自然也看见了跟来的江溯流,练武的人自然知道这分分钟用内力烘干衣服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话怎么说来着?惺惺相惜,对了,他现在看见这面目俊秀又十分谦和的女婿,就是有了几分惺惺相惜。
尤其,怀玉已经说了,他的腿有治好的可能性,这般瞧着,他更是越看越顺眼了。
唠了嗑,吃了饭,几人在府里悠悠转转消磨了时间,这一天也过得极快。
掌灯时分,谢玉陪着江溯流到了自个院子。
傍晚突然起了风,院子里粗壮的老树枝叶摇的哗哗作响,树身绑着的秋千都被吹的东摇西晃。
春芽绿柳带着累了一天的众人下去休息,谢玉推着江溯流进了屋子,四下关了窗,来不及回头,整个人已经被从后面拥抱在怀里。
“怎么了?”窗外风声呼啸,谢玉被影响的有些心神不宁。突然被这样拥在怀里,心里突然就泛起一层层柔情,问话的语调轻软而温柔。
“抱着你的感觉,很好。”江溯流语气淡淡的,薄唇凑到她脸颊轻轻落了一个吻,目光落在紧闭的窗户上,却有些风雨欲来的阴霾。
不过片刻,外面便是一阵急促而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拍拍打打的敲门声,谢玉愣神的工夫,已经被江溯流拥着走向了门口。
“叩叩叩”的敲门声已经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江溯流开门见山。
“主子,三皇子带了大批御林军过来,说是要搜府。”青亭话音里也是十分意外。他们一直戒备,是想着府里那位今天晚上可能会有所动静,想不到竟是发生了更大的事儿。
“搜府?怎么了?”谢玉不好的感觉应了验,问的一脸急切。
“据说是宫里出现了刺客,意图谋害皇上,顺着这个方向逃了出来。现在已经全城戒严了,这一片的府邸住宅,家家户户都得盘查。”青亭语调沉稳的说完,面露征询的看向自家主子。
“情况怎么样?”江溯流脸色只是微变。
“皇上应该无大碍。据说是,梅香殿的梅妃娘娘挡了一剑,生命垂危。皇上大怒,喝令全城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梅妃?”谢玉一惊,“四皇子的生母?”
“应该是。”
“小姐,小姐、、、”门外春芽绿柳又着急慌张的冲了进来,“府里进了刺客,老夫人和夫人让您和世子爷先去前厅坐一坐,说是这每个院子都要彻底搜查。”
“知道了。”谢玉应声后,一行人已经往前厅方向而去。
老远就看到府门大开,院子里密密麻麻站了些浑身铠甲,举了火把的御林军,他们正前方的台阶上站了一个身形高挑的锦衣男子,双手负后踱着步,透过火光鬼魅的光影,那面容之上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阴鸷,正是素来自视甚高的三皇子司空昊。
再走近些,他一脸胸有成竹的笃定,似乎已经确信这刺客就是进了他们将军府。谢玉心里“突”的一跳,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例行搜府而已,三皇子未免有些太大动干戈了?”到了近前,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御林军,江溯流沉声一问。
这谢将军是武将,凌怀玉是御医,一得到消息两人自然第一时间进了宫。府里剩下的人都没有官职在身,且多是老人、女人和孩子,这会正是一点主意也没有,惴惴不安的等在前厅里。
眼见谢玉推了江溯流来了,众人这才安心些。
“江世子有所不知,这例行检查是不错,可这将军府却是盘查的重点对象,自然得多带些人。”司空昊看了江溯流一眼,语气算不上客气,可也到底收了几分倨傲。
“哦?”江溯流看着他,不紧不慢。
“拿上来。”司空昊冲着身后喊了一句,已经有人跑出了队伍,恭恭敬敬的双手托起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衣服上有几处撕裂的痕迹,在火光照耀下隐隐看得见血迹。
“这是御林军在将军府围墙的脚跟下发现的。本皇子推断,刺客一定是忙乱中脱了夜行衣,混进了将军府。所以这府里每个人务必来院子里接受盘查,那些身上有伤口的更得重点盘查。”司空昊挥手让人将衣服拿了下去,越发的底气十足,言之凿凿。
谢玉这才发现,院子里密密麻麻已经站了好几排男男女女,看样子都是府里的下人,相必刚才那些喧嚣声就是他们一个两个被唤了出来。
举着火把的御林军已经挨个的往过看,上上下下照一遍,排除一个。
“回皇子,没有。”不大一会,那几排人已经被挨个检查了个遍,有人跑过来回话。
“没有?”三皇子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再次下令:“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角角落落都不要放过。”
“是。”得令的人又一溜烟的跑了,谢玉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心里那股子感觉越来越诡异。
会不是是栽赃嫁祸?要不然贼喊捉贼?
电视上不是老演这些戏码么?这三皇子是那个萧丞相一派的,莫不是外戚等不及要夺权,先是作乱犯上,结果没能成功,又来了一招要端了他土匪爹的老巢,来削弱皇上的势力?
我的个乖乖,她越想越着急,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忧心忡忡的老夫人和美貌娘、小姨娘,还有一脸不解,乖乖等着的小武和灵儿,急得一阵焦头烂额,抓耳挠腮。
这些人,怎么都完全没有一点忧患意识呐!
“别着急。刺客若是在府里,能被三皇子给找见,也算解除了将军府一个隐患。”江溯流看着身边的丫头一脸焦虑,就剩上窜下跳了,牵了她的手宽慰的在手背上拍了两拍,说的一脸淡然。
“可是、、、”谢玉看着他,欲言又止。
喵了个咪的,这要是出来的人一口咬定说自己是她老爹指使的可怎么办?谋刺皇上可不是小罪,她们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电视上演的那些刽子手割人脑袋跟切白菜似的,想起来就觉得瘆的慌。
“放心。”江溯流将她整个手包裹在手掌里,轻轻的握了一下,清俊的眉眼淡淡的,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哎、、、”谢玉长长的叹了一声泄了气,再一抬眼,登时愣住了。
看着那跟着一列御林军走过来的人,她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为毛是那个看着风尘仆仆的苏家二公子?
可别告诉她刺客就是这一位?瞧瞧这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文弱书生样,他怕是连鸡都不敢杀吧?
还谋刺皇上,这不是大晚上搞笑么?
“苏文生?”三皇子显然也十分震惊,冷着脸来来回回打量了他几眼,突然怒喝了一声,“想不到竟然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带回去。”
“我乃堂堂朝廷命官,如何会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三皇子还是莫要血口喷人的好?”苏文生抬眼看了三皇子一眼,据理力争。
“血口喷人?哈、、、”三皇子挑眉一笑,“说本皇子血口喷人,那你好好解释解释身上这血迹怎么回事?大半夜出现在将军府又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本皇子你和这谢家小姐仍有余情,趁着她回了府偷偷私会来着。”
“你、、、”
“喂,我说您怎么回事,你喷没喷他我不知道,可你这莫名其妙给我泼哪门子的脏水,身为皇子怎么这嘴上都没个把门的?”苏文生还来不及再反驳,谢玉已经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说了一通。横眉冷眼的瞪过去,语气十分不善,这人怎么嘴就这么欠呢?
“谢小姐莫动怒,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皇子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开玩笑?那我可不可以开玩笑说你和街道翠花,张三李四,阿猫阿狗搞在了一起?”谢玉突然冲他挪揄一笑,“开玩笑可以啦,你自个长着嘴别人又不能拿针缝一缝,可这开玩笑得有个度啊,不要整天捕风捉影净扯那些有的没的。”
“玉儿。”一脸气呼呼的她突然被江溯流唤了一声,那原本打开的话茬戛然而止。
“这丫头性子直,三皇子别往心里去。”江溯流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冲着三皇子开了口。
“本皇子公事要紧!”司空昊冷着脸看了她一眼,又扭头看向了苏文生,不过,他刚才说到哪了?
被那臭丫头搅了两下他瞬间有些火冒三丈,连正事都差点理不顺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御林军进来,急步走到三皇子面前:“禀皇子,我们在宫内小道上发现了这把剑。”
呈上的长剑没有剑鞘,周身泛着清冷的光,那剑柄处似乎也有小块干涸的鲜血,谢玉目光不自觉落在了苏文生袖口处,那里染红的一片,十分明显。
这人,到底是肿么回事?
大晚上倒腾出这些名堂,若说是他进宫行刺她半个字都不信,可为毛他自己整的这么狼狈?
“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得了,跟本皇子走一趟吧。”三皇子倨傲的看了苏文生一眼,后者目光落在他那把长剑上,眸光沉了下来。
“三皇弟这是要将人带到哪去?”这些人脚下还没迈开步子,又是一道沉稳的男声从人群外传了过来。
御林军自觉让道,一身暗红色常服的大皇子司空律已经迈着大步走到了众人前面。
“苏侍郎虽是疑犯,可也是刑部官员,这带到刑部大牢怕是不太好?”看了苏文生一眼,司空律说的不紧不慢。
“刑部大牢自然是不能关了,可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不是?纵然是皇亲国戚,犯下这等大罪,也难逃人头落地,满门抄斩。所以先押到我府上,等明天上朝,再请父皇定夺。”司空昊看着他,脸色阴沉了几分,这苏文生今天他可是非要带走不可。要不然,这样大费周章一番不是白费功夫?
早在得到他出宫前往锦州的消息他就留了心。果不其然,他一路打探的事情都和上半年那五百万两赈灾银有关,如此想来,他肯定是从哪里得了消息。
这年纪轻轻的刑部侍郎看着文弱秀气,断起案来可从不手软,若是让他一下端了户部尚书府,那还了得?
六部里面,户部是最肥的一位,掌管着本朝经济财权,现今的户部尚书正是他强有力的后盾,撬他的墙角,这不是自个找死么?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户部要做弃子,可以丢官,也不能抄家。
顾虑到他白花花的银子,他才铤而走险了这一步,派人在苏文生一回京进宫的路上堵截了他,行刺宫里那一位闹得人心惶惶,好在今夜趁乱转移了自个的小银山,顺带再找找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三弟此举实在不妥,这在你府上拘一夜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被那帮御史知道了难免又不免念叨你私设公堂。依我看,还是关在大理寺更为妥当。”大皇子沉吟了片刻,说的有理有据,期间不动声色的瞧了苏文生一眼。
其实,这么一个清官的好苗子他也是极为赏识的。奈何这苏家二公子从小中了魔一样的就跟着那不着调的四弟瞎转悠,让他一直干着急没办法。
这一次他去锦州的消息自己自然也听到了风声,看来那户部尚书是铁定有问题了,这样天赐良机卸掉司空昊一只手臂的好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关键时刻,给这苏文生保驾护航也不错。既能打击了三皇子,又拉拢了学士府。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两个人各怀心思,视线接在一处,自然是一阵风云暗涌。
过了良久,三皇子缓缓扯了一个略显僵硬的笑意,做出退让,“那就依皇兄的,在大理寺暂关一宿。”
两方达成共识,各自领了自己的人马出门而去,谢玉这才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虚惊一场。
这种朝堂上的风起云涌,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得脑袋搬家。
院子里的众人各自散了去,她推着江溯流一路回去。走到院门口才发现,青亭和青禾两人不知去了哪,正想着要不要开口问一问江溯流。
毕竟,京城现在应该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可不要到处乱跑的才好。
可还不等她开口,院中老树的枝桠又是一阵哗哗作响,下一瞬,四周突然飞出数十个黑衣人,包围了一方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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