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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付完奏折,云缨也没有回去陪君琰。这些天的阴谋诡计实在太多,她无法跟他当面说那些血债。便差遣了青龙去跟君琰解释清楚。青龙为人老实诚恳,君琰肯定信他的。但,君琰到底会怎么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草芥人命?心狠手辣?红颜祸水……欲除之而后快?她呆坐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走近。头也不转,直接捧起茶,轻呷一口,极浅极淡道:“陆哥哥,找我有何事?”
“梁王殿下醒来了?”
“醒过来了。”
“那娘娘打算怎么处置陛下?”
“交给梁王自己处置。”
“那梁王就左右为难了。”陆海楼道:“陛下和你有仇,但是陛下又和梁王有恩。娘娘觉得,梁王会为了你,把陛下就地正法吗?”
“有的人,做错了事可以死。但是有的人做错了事,该死却不可以死。”她拿起了茶杯,无聊地在半空划着圈:“陛下就是后者,他的罪行罄竹难书。但是他死了,会造成另一个错误。所以我才把他的命留到现在。”
陆海楼在她对面坐下,满上一壶茶。自顾自地品尝着:“撮金轻浮细微,色泽寡淡。该是清明后的阳羡茶。入口甘苦,余味甘甜。该是黄芩。黄芩性寒,味苦,有清热泻火安胎的功效。如和茶一起饮用,可治胎动不安。”
“陆哥哥,果然什么都知道。”
“那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她的嘴角抹上一丝奇怪的笑:“陆哥哥,我们也别绕弯子了。你觉得君琰会认为我残忍,我心机叵测,所以会再也不相信我?”
“不错。”
“陆哥哥,这不是我能掌握的事情。假如我真的失去了梁王的恩宠,那就是我该面临的惩罚。不过这也无所谓,我有孩子。”她的目光幽深起来:“有了孩子,就算没有了帝王的恩宠,荣华富贵总归少不了我的。”
“云缨,你打算什么都跟梁王坦白?”
“不错,什么都跟他说。”她自嘲道:“陆哥哥,陈氏内乱的根源,在于猜忌二字。父亲猜忌儿子,丈夫猜忌妻子,儿子猜忌兄弟,侄子猜忌叔父。到头来,死的死,走的走。说起来,都是朝夕相处的人,为什么如此隔阂?”
陆海楼道:“天家无父子,天家无兄弟。权力的斗争,都是尔虞我诈。”
“错,”她摇了摇头:“其实这些人中,很多隔阂是可以消除的。比如陛下和靖王。靖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靖王谋反失败,陛下叫梁王不要杀他。还存了放靖王一马的心思。假若,父子两个能够早日坦白心迹,何至于如此?”
“所以你要消除你和梁王之间的隔阂?”
她也十分不确定:“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的诚恳,但是不说出来,我永远没有那个机会,完全获得他的信任。”
“那你想清楚了后果了没有?”
“想清楚了。”她凉凉一笑:“想的比你所知道的,还要清楚。”
大楚的皇室后裔身份,杀死陆海烟的罪魁祸首。设计灭掉陈朝弈和伍旭的始作俑者。无声无息灭掉百十来个太监,宫女的刽子手。还有与桃源族人改朝换代的交易。她,不是什么善茬。而且,危及他的江山,危及他的皇位。
那么,君琰,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青龙进去了半晌,才出来:“娘娘,殿下要见您。”
她却慌张起来:“殿下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殿下说,他要见您,要当面问清楚一些事情。心情……我不知道。”青龙回答的模拟两可。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她越发不敢见了。又让朱雀进去送药,送完了药,朱雀又出来道:“娘娘,殿下让您进去看看他。”
“我……等会儿再去看他。”事到临头,才发现就算是坦白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她自己都不敢去回首那些个日子,回忆都变成了沉沉的枷锁。原来,嘴上说的简单,但是实际上,其实她连面对君琰的勇气。都见不得有多少。
逃避,虽然不是解决办法,但是大多数人无法不逃避。
陆海楼还笑话她:“云缨,你得明白如果坦诚那么容易,许多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不容易,很不容易。
所以暂时不去见他。让君琰好好休息,也慢慢消化过去的故事。
而她呢,该回去桃花坞了。
总是蜗居在这个小庄子里,桃源暗卫迟早会发现不对劲。万一桃花源的人知晓梁王殿下还活着,也难保乌信他会要她亲手杀死梁王。毕竟,曾经的许诺都是建立在梁王殿下已经死去的基础上。梁王活着,她就是诈骗了他的族人。
树立的敌人已经够多,不能再招谁惹谁。
把青龙,朱雀,罗文龙全部留下来保护君琰。她自己只和景裕回到了桃花坞。
临走之前,朱雀拉住了她的袖子,为难道:“娘娘,殿下……他一直说要见你。你,要不要先见见他,再回去桃花坞?”
“现在不是见面的时机,”她仍旧不肯妥协:“你们好好守着殿下。桃花坞那边我还有事,暂时就不陪他了。让他……好好休息。”
“娘娘!”朱雀有些不忍心:“殿下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先去见见他吧。哪怕是告个别也好。别让……殿下担心了。”
她望了眼不远处的小屋子:“朱雀,那你替我道个别吧。就说好好养伤,我在桃花坞等他。”
上了车,景裕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毛毛的:“我脸上有什么吗?”
“云缨,殿下刚从鬼门关回来,他希望你一直陪着他。你也真够狠心的,直接就走了,一个招呼都不打,不怕殿下生气吗?”
“景大哥,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他。”
景裕叹息一声:“云缨,你也别太为难自己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多和我们说说,或许能替你出主意。再说了,你还怀着殿下的孩子。就算从前为了杀陈朝弈和伍旭手段狠毒了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保护孩子是每个母亲的天性。”
“多谢好意。”
但,大多数烦恼,只能自己去解决。
回到桃花坞时,已经是凌晨时分。铜雀烛台上的火焰,照亮了整间卧室——禁步帘是用五彩琉璃珠做成的,随处可见的插花瓶不是官窑的白瓷瓶就是哥窑的冰片纹瓷瓶。这些都是君琰送给她的小玩物,一件件都是御赐的贡品。
不知不觉,离当初那段携手做官的日子,过去那么久了。
就算再华丽的布置,这里不过是她空荡荡的一个人。
范娉婷倒是进来要伺候她,就让她下去了。如此漫漫长夜,正好可以想通很多问题。
她随手选了几本奏折,开始批阅起来。一直到了五更时分,才批阅好。走出门,只见四周寂静,地上的棉絮与月光融为一体。而天色淡淡,仿佛银河垂地,有将明不明的意味。院子里没有人,只有值班的汤恩和睡在外屋。
她把奏折放在外屋的案上,又回到了屋子,这才开始睡起来。
但也没睡多久,美梦就被吵醒了。
好像有什么人推开了门,睁开眼,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面前的那个人,虽然旧伤未愈,身上到处都是结疤的伤口。但他坚韧不拔地站着,清风吹起乌发盘旋在薄凉的空气中,一寸一缕皆是无尽的相思意,绵长的犹如天山上的雪线。眼眸里尽是刻骨的担忧和相思。启唇二字:“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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