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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云母的颜色好像和上次的颜色有些不太一样?”李明东擦了把汗,自言自语着将云母从铁器中取出,微微怔了怔。
随即之后,他就为自己的想法苦笑了下。
但凡是药,哪里有一模一样的,哪怕是同批入库的药,也有可能颜色不同,这批云母是他亲自去领的,除了还给孟太医的部分,都在这里藏着,绝对没可能被人掉包,何况云母产量极少,也不是常用药,能找到这么多已经是万幸,拿什么来调换呢?
李明东小心翼翼的将药一点点添入药引之中,用酒焙之,当放入最后一味硝石合入竹筒里之后,这八物方就算是成了。
他晃了晃竹筒,听着八物方化成水后“哗哗哗”的声音,不知为何眼泪一下子下来了……
这哪里是水声,这是他的命啊!
“横竖都是死,不如拿这个像陛下多求些财……”李明东心想,“至少有些财物,家中不会难熬。”
他捧着竹筒,呆呆地立在这里,恨不得能拖一阵是一阵。
然而外面不停的催促声却告诉了他再拖下去绝无可能。这里是最后一副肉芝,用完之后再无药可用,他的作用已经没有了,这副药下去,也许皇帝日后会因此有什么后遗症,到了那个时候,他不会想到此时自己费尽心思为他配了药,只会想到自己用的药让他变成那个样子……
“李太医,好了没有?”
外面的岱山不耐烦地询问。
为了他,岱山已经来回跑了无数次了。
这样重要的东西,他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好了,这就送来!”
李明东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捧着竹筒,送出门去。
取回了八物方的岱山连忙直奔宣政殿方向,而李明东为了配这些药,也有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此时重任一卸,立刻全身瘫软,扶着墙壁一点点移到了御药局的大门旁,拖着脚步往自己的住处回返。
他太需要睡一觉了,不仅仅是因为疲累,更是因为一旦睡着,脑子里就不会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人离开御药局后不久,被封闭的小院里那些暗卫也就渐渐撤离,直到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院中处理药渣的小屋才“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从屋中走出来的,正是一脸疲惫之色的陈太医。
李明东在配药室里待了多久,他就在隔壁藏了多久,如今众人都已经离开,他才敢进去查探一二。
“这小子,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定是用了什么东西,才得了皇帝的青睐,夺了原本属于我的差事……”
陈太医精神疲倦,脸上却满是红光。
“我一定会抓住这小子的把柄!那些见不得人的媚上手段,我要将它们公诸于众!”
他一面在脑子里想象着李明东被千夫所指的样子,一面精神抖擞地踏入李明东刚刚配药的房间。
只是屋子里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像从来没有人待过一样。
原本应该放满药材的案桌上,如今清爽的似乎别人舔过一般。放眼看去能装东西的地方,里面都空空如也。
李明东很小心,将配药所有的东西全部带走了,而且还清理过了药室。
但有些痕迹,是根本遮不掉的。
陈太医是辩药大师,也是医毒大师,否则也不会由他来给皇帝诊平安脉。只见他使劲地嗅了嗅,闭着眼睛通过屋子里残留的气味分析着刚刚曾经使用过的药材,以及用什么方式处理过。
好在一般制药的屋子都是避风避光,整个屋子里气味还没散尽,虽然分辨的困难,可陈太医还是从器材残余的气味以及案桌上一些烧灼的痕迹里找到了刚刚李明东使用的药物。
“雄黄?巨胜?这两物是壮/阳的……要壮/阳的药物作甚?皇帝这时候哪里有功夫临幸娘娘?”
陈太医先以为李明东是以这种肮脏的药物谄媚于圣上,后来转念一想,不对,皇帝除了专宠袁贵妃,好像也没有什么耽于美色的癖好,否则也没有李明东什么事了,何况如今朝中这么乱,是个人都有心无力……
“为何有隐隐的铁锈味?什么药材是必须放在锈掉的铁器里的?”陈太医在药勺上细细嗅闻,满脸狐疑。
“难道是云母?可云母一般都是拿来做药引……”
陈太医百思不得其解,越探查越是迷糊,最后干脆将自己闻出来的气味强记下,准备回书库细细翻找用得上这几味药的方子。
这些药大多都是让人保持心力旺盛的,按照药性去找……
等等,保持心力旺盛?
难道?
难道是这个原因,陛下才用上了李明东?
那李明东正在配的,岂不是比壮/阳的药物更见不得人的东西?
难不成是铅丸之流?!
陈太医赫然一惊,连半刻都不敢耽误,急匆匆掩上门户,直奔书库而去。
这李明东如此喜欢用民间古怪的方子,说不得认识几个方士巫祝之流,在哪里知道了一些歪门邪道的本事。
如果从书库里“巫医部”和“道医”、“僧医”几个书部去找,说不得能找到答案。
他用的都是这么生僻的药材,会出差错的可能性极小!
陈太医已经是经年的老太医了,埋首于书卷之中后没多久,就两眼熠熠生彩地走出了“道医部”的小门。
找到了!
他一定要让这专走邪门歪道的家伙跪地求饶!
***
刘凌在兵部的历练很快就被迫中止了。
他父皇每天的工作量太大,而中书省和门下省几乎所有的秘书郎都已经派去了宣政殿,可还是救不了急,结果皇帝从兵部那里听说刘凌的心算能力很强,而且很擅长整理案卷,干脆把大笔一挥,把儿子召到了身旁,美名其曰“学习”,实则处理着大量繁重的杂务工作。
直到刘凌跟在刘未身边之后,才明白为什么薛棣冒着手断掉的危险也不愿意离开近前,因为看似繁杂的杂务之中,却可以学到上朝时甚至书本上根本学不到的东西。
无论是各地官员的奏议,还是门下省和中书省层层分拨下来的要务,每一桩皇帝要批的奏折,都蕴含着无穷的奥秘。
一张奏折,有时候能把千丝万缕的关系都连带出来,而皇帝的每一个批复,无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刘凌甚至看到父皇拿着一张奏折,足足思考了一个时辰才开始下笔……
批复了奏折不代表马上就这么去执行,到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两位宰相会根据皇帝的批复安排合适的委任之人,再进行讨论,最终才能推行下去。
现在的问题是很多时候已经无人可用了,朝中许多官员甚至人人自危,就担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的御书房里自然是进出官员无数,每一个官员看到在皇帝身边不停整理卷宗的刘凌,都会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等东宫的明德殿一整理好,刘凌就要搬进去了,或者干脆说,自从二皇子被送入了宗正寺中由宗室官员们看管后,整个东宫就已经成了刘凌一个人的。
东宫的配置是和皇帝所在的大内一般的,东宫的官员配置完全仿照朝廷的制度,还拥有一支类似于皇帝禁军的私人卫队“太子卫”,如今皇帝并没有立下储君,但把明德殿赐给了刘凌,就几乎已经向天下宣告了储君的人选,只不过没有正式下诏罢了。
从现在皇帝带着刘凌寸步不离看,立下储君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如果和这位皇子打好了关系,日后东宫官员的职位少不得可以为自家的子弟活动一下,说不得日后就是随王伴驾之功。
因为人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对待刘凌也就越发和蔼可亲。
刘凌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为何对自己另眼相待,所以态度虽然还是一贯的温和有礼,可在分寸上却把握的很好,几乎不和谁单独相处,也不承诺什么人什么,除了公事上的原因和薛棣走的近一点,几乎没有结交过什么外臣。
这一点看在有心人眼里,自然对这位皇子又多高看了几分,毕竟胜券在握却不狂妄,足以证明他的心性和气度了。
这一日,刘未正在小声和刘凌讨论着那些奏折要加急送到那些衙门里去,突然有一位内侍直奔殿门,在门前跪倒通报:
“陛下,毛将军押解回京的劫匪已经到了!正被京兆尹押解着送往大理寺呢!”
“太好了!”
刘未一下子蹦了起来。
“这下子人证物证俱全,终于可以三司会审了!”
他搓着手,在案前踱来踱去。
“薛棣!”
“在!”
“传朕旨意,三司会审后的宣判之地,就定在定安楼外!让全城百姓和官员都来听判!”
刘未意气风发。
“朕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方党一流是祸国殃民的罪人!”
“臣,遵旨!”<!--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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