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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语,怕一开口漏了我的真实性情。
“罢了罢了。当年你祖父祖母将你送到我家,便写信说你这孩子沉郁孤僻,性格偏激,希望我张家那么多开朗的男儿能让你改变性情。”
师父说出了当年的真相,使我赫然一惊。
“这么多年来,我见你虽然身体羸弱,但自强不息,学医也不拘泥旧人之法,常常有惊人的创新之举,便将一身医术俱传与你。谁料你学了医术却没学仁心,竟用在这种偏门上。你今日有了一,日后便会想二,茜儿心思单纯,你却表里不一,我不能将茜儿许配给你……”
我心中冷冷一笑。
说那么多,还不是因为我无父无母,只是个寄居府中的故交之孙而已?
若是我父亲还在,又晋升为镇守一方的大将,今日哪里有那么多求亲人家的事情?
“我看你这表情,似乎很不甘心?”师父抚着胡子长叹,“也是,你和茜儿青梅竹马,我知你二人性格默契却没有及早制止,也是我的过错。以你学医的天赋,日后若走上正道,也能成为造福万民的良医,或许继承我的衣钵也未可知……”
我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这意思是?
“你愿不愿意去最偏僻、最穷苦、最动乱的地方行医救人?”师父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当你去过这些地方,你就知道什么功名利禄、人生得失都是虚妄一场。人之所以是人,并非能说话、会衣食住行,而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等你好好磋磨磋磨几年,思考下自己学医是为了什么,再来找我。”
“三年之后,若你能不堕我张氏一门‘济世救人’的名声,我就把茜儿许配给你。”
“师父此话当真?”
“当真。”
师父点了点头。
“但你不能用我张家的名头,也要隐藏你孟帆的名字,我张家子弟从前想要继承家业,都得如此历练,你从游方郎中做起,以你的本事,名满天下只不过是时间的事情……”
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会怕区区的吃苦?
只要师父不把张茜许配给别人,名满天下又有何难?
哪怕是让我从此变成一个伪善之人!
我和师父立下约定,定下了三年之约。
我身体已经大好,而祖父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频频催我回去,我便借了这个借口和张茜告别。
“这个给你……”
我递出我从家里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张茜接过东西,自然而然地问了:“能吃吗?”
“不能吃。”
我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是我娘的金簪,留给你吧。”
“我能拿吗?你改改自己用不行吗?”
张茜摩挲了一下,似乎是很喜欢它,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算了,我留着用吧,你留个女人用的金簪也只能放在盒子里,我插在头上,你就能天天看到了。”
“天天看到……”
这句话让我心中犹如放入了一捧暖炉。
“对哦,你要回老家去看祖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能给我带点山楂回来吗?外面买的山楂总是没你家老宅的有味道。”
张茜此时还不知道我一去三年,犹自“算计”着我家老宅里那些能吃的东西。
“好,等山楂熟了,我就回来。”
“啊,那不是要等大半年?你要走那么久吗?能不能求我爹我娘让我跟你一起去?你家那竹笋味道也不错!”
张茜一听还要大半年脸就皱在了一起。
一起去……
我几乎是惊慌失措的离开的。
我怕我再听几句,心中的邪念又发作,直接掠了张茜就跑。
回到家,祖父身体却没有他信中所说的那么不好,祖母说他是想我了,所以找个借口想让我回来,言语中颇有想要我赶紧成家立业的念头。
我想起刚刚去张家时的那种“雄心壮志”,却生不起自缢的念头,当然,让我娶妻生子也是不可能。
我和祖父祖母说,想要去各地游历,顺便救治百姓,我家自父亲去后已经无人顶门立户,想来也没人为我举荐做官,四处游历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不枉来世上一趟。
并坦言我喜欢张家的女儿,师父也让我游历回来就成亲。
我从没想过撑不住三年怎么办,做不到,死着和活着没什么区别。
我以为祖父祖母会很生气,也许还会将我逐出家门,谁料祖父居然大赞我有志气,又说什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之类的话,夸我有风骨、知善恶,和祖母一起收拾起家中的细软供我出游,并开始准备彩礼。
而后三年,我走过许多穷山僻壤、边关不毛之地,救治过不少穷苦可怜之人,也曾经历过被贼寇掠入山中、最后毒死一寨子贼寇下山的事情;
我的心中并没有善恶之分,一切不过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
要想“名扬天下”,光会治病是不行的,很多时候还要让人知道你的手段,否则人人都当你是“滥好人”,做事不免束手束脚。
闲暇时,我也会和张茜通通信,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偏僻之地,有时候忙的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通信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很快,我的名声就渐渐有了,手头拮据的时候在有钱人家取些医资药费,倒也过的不差。
到第三年上,我决定做一件大事,风风光光回京。
此时秦州正起了一场瘟疫,来势汹汹,无医者敢去,秦州州牧遍召医官,医官却纷纷逃离此地,仅有屈指可数的郎中留下控制疫情。
我这时候已经颇有些名头了,毅然决然地去了秦州,帮助秦州州牧解决疫情。我年轻,又没有提过自己杏林张家的出身,初时自然不能服众,但医术和其他本事不同,你手上有真功夫,很快就能显露出来。
渐渐的,秦州的医者皆奉我为首,诸州又送药送医,我直接住在了疫区和患病之人同吃同住,终于控制住了恐慌,一点点解决了疫情。
事成之后,我果然受到朝廷嘉奖,召我第二年春天和救治灾民有功的秦州州牧一同入京。
然而我志得意满回到京城,等到的不是师父欣慰的夸赞,却是张茜在去年秋天已经被送入宫中的结果。
“你骗我?!”
我想,我向师父质问时的表情应该是凶顽又让人惊骇的,至少师父露出了像是面对洪水猛兽一样的表情。
“三年来,我从未让我夫人答应任何人的求亲,我一直让茜儿在等,但这次没有办法,皇后亲下的懿旨,点了茜儿入宫……”
他听见他说:“宫中那位至今无子,我张家男丁众多,茜儿又通医术,宫中想要茜儿进宫,顺便调理后妃们的身子。为了保全张家,为了江山社稷,我不得不如此为之。如果你要觉得我张家对不起你……”
我没听他接下来说什么,此刻我只有杀人的冲动,为了不让张茜听到我“弑师”的名头,我强抑着怒火离开了张府。
离开张家后,我一片茫然。
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善人,之前那么努力的行善,不过是想要得到张茜,如今张茜入了宫,我作所作为都成了笑话,又能何去何从?
张家的兄弟们都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冰释前嫌,我断然拒绝,并且和张家划清界限,从此誓要成为路人。
如果他们真是如表面上表现出的那种风光霁月,选秀之时,为什么不坦言张茜身上已有婚约?已经失势的皇后真的会因为这个就降罪张家?
我恨,恨的夜夜如虫蚁噬心,仇恨让我重新找到了自己,那个对世界充满仇视,想要毁灭全部、包括我自己的野兽。
“张家……皇后……皇帝……”
他们抢走了我的一切。
如果张家牺牲张茜是为了地位和安全,那我就搅得张家从此不得安宁。
如果太后强召张茜入宫是为了刘甘生儿育女,那我就要刘家断子绝孙。
如果皇后想要调理身子是为了诞下皇子,我就让她永不能生育。
至于那位皇帝,他夺走了我的张茜,我必让他痛苦欲绝而死!
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只是想要向这世上最有权势的一群人复仇,远没有那么容易,而我所拥有的武器,仅仅是医术而已。
我开始汲汲于权势,我原本就善于伪装,我佯装成世人对“名医”期待的那个样子,我开始学着我的师父那样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从不提起任何人的*。
渐渐的,那些有麻烦的贵人们都来找我。我能作恶,也能为善;我可以解决那些达官贵人的难言之隐,也能让那些深闺妇人笑着弄死仇敌;我得到了无数人的信任,也将这些信任转化为我的力量。
张家见我“自甘堕落”,心中愧疚,想要举荐我入太医院为官,我嗤之以鼻。太医院想要进入如此容易,但我要想做到的事情,远不是进了太医院就能办到的。
我凭借医术在京中奠定了不弱于张家的名声,而张家自知理亏,从不计较我的嚣张跋扈,更让人好奇我的来历。
托师父的福,当年我在外行医用的是我的字顺之,从少年长成青年,又在外游历,我变化颇多,除了张家,没几个人知道孟帆和孟顺之是同一个人。
张家人任太医令的太医局,可谓是张氏一门一手遮天,很多人不想让太医局知道的事情,或是和张家有嫌隙的,都来找我解决。
我一步步掌握了许多人的把柄,却从不用来要挟或请求什么,这让他们用我用的更加放心,而我,也知道了越来越多的消息,越来越多的秘密。
当我知道宫中那位皇帝并不喜欢女人,后宫里的女人仅仅是摆设时,我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如果皇帝死了、太后死了、皇后死了……
也许张茜可以出宫为尼为道,我还有机可趁?
我的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为了将宫中搅个腥风血雨,我先是通过太后之侄吕鹏程的举荐进了宫廷,而后一步步得到了太后和皇后的信任。
吕鹏程是个情种,萧贵妃入宫之时曾呕血三升,是我治好了他身上的病和心上的病。我和他说,死了就真死了,等待到底却还有一丝机会。
吕鹏程原本想等吕家重新得势娶回萧遥,当年萧遥也可能再嫁他人,嫁谁不是嫁,又有什么区别?
进了宫,我名义上是皇后之弟举荐的医官,但因为张家对我颇为照拂的关系,太医局里也弄不清我到底是哪边的人,索性都不敢和我亲近。
这样若即若离又颇有忌惮的距离让我十分方便行事,我从不逞强出头,安心做着我靠攀附权贵进来该有的样子,慢慢显露出我在治疗妇人病症上的本事。
其实我什么病都很擅长,在外游历的那几年,从满身恶疮的妓子到刚出生的婴儿,我什么人都治过,但为了能接近张茜,我不得不表现出在妇人病和小儿病上有着非凡的天才。
后宫里似乎有着什么谋算,我无法打听清楚,太医局原本就不属于内宫,若非征召,不得入后宫之中。
但我的本事渐渐还是传到了后宫里,开始有许多妃子点名让我诊治,萧贵妃和皇后也曾因身体欠安而点过我诊脉。
我不动声色的,在萧贵妃和皇后的身上都下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对女人无效,却能让男人一点点陷入疯狂,将内心中的*放大,后宫中的男人没有几个,最常去的就是皇帝,我知道我一定能够得手。
萧贵妃那边先得了手,皇帝开始越来越多的留宿贵妃宫中。大概是因为我是吕鹏程举荐的原因,萧贵妃常常让我去诊平安脉,也方便我继续动着手脚。
皇后慌了,暗中派人找上了我,以我祖父祖母的性命要挟我让贵妃不得有孕,其实她不必要挟我,我本来就准备让刘甘断子绝孙。
我给了皇后一剂药,告诉她只要贵妃用了这辈子就不可能怀孕,但实际上这剂药对女人毫无用处,倒是对男人颇为有效,我只不过是想要和皇后表明立场而已。
再后来,我的机会越来越多,因为不能让人察觉我是皇后的人,我只提供一些奇特的药物给她,比如之前给萧贵妃和皇后身上用的那种致幻的熏香,比如说可以让人行为错乱的药液,还有掺了不孕药物的各种东西……
我不怕张茜会中了这些暗算,我和她一起学习医术,我这些毒术虽然精妙,却还没到她解决不了的地步。
一想到张茜,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全宫的男男女女都弄死。
不过我不着急,总有那一天的。
皇后后来有孕,为什么有孕,大概和我给她的药有关,张茜也帮着她调理了一段日子的身体。
有那种虎狼之药,要怀孕很容易。
皇后并不相信我,她找来了师父伺候她怀孕、生子,因为张茜那傻子受她控制,师父肯定尽心尽力。
我冷眼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点点布局,一点点搅得朝中后宫腥风血雨,我看着皇后对皇帝下了那种令人行为错乱的药,乱军攻入宫中,可怜那好男色的皇帝原本逃过一劫,却在逃脱之后言行无稽,竟要求身边最信任的人将他的头砍下来,挫骨扬灰,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我暗中对萧家传了消息,告知萧逸手刃皇帝已经自尽,萧贵妃疯疯癫癫似是受了暗算;
我暗中对薛家、赵家传了消息,皇后早就对刘甘下了暗手,不能生育,刘未身世存疑;
师父和张家几位国手受萧、薛、赵三家召见,暗中入宫查探消息真伪,数日后,三家立刻改弦易辙,要另立新君。
我心中窃喜,只要皇后一倒,刘未的身份揭穿,自然就不可能为帝。
新君一定是从先帝成年的王爷们选取,他们都有自己的妃嫔,如此一来,刘甘后宫里的嫔妃们不宜再在宫中居住,不是到道观里做个女冠,便是去尼姑庙里做个姑子……
以我的本事,让一个原本就不受宠的道姑或是比丘尼消失,岂不是轻而易举?
想到张茜说不定还要谢谢我将她“救出火海”,我就激动的不能自已。
她那么爱吃,肯定不愿意做个尼姑。
然而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皇后犹有后手,“闭门不出”已有三年的吕鹏程竟暗中出城去搬了救兵,各州纷纷“勤王”,薛家倒台、赵家倒台、萧家倒台,无数家族被牵连,其中自然也包括张家。
张家被牵连对我原本并无什么干系,但张家一倒,张茜必定无人为之谋划,以皇后的心性,绝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可怜那小蠢货,恐怕还以为皇后是个好人。
当年救了吕程鹏,竟成为我后悔终身之事。
再后来,后宫所有嫔妃被迁至已经破败的静安宫,我隐隐明白大约和刘甘当年在皇后宫中流连的那一个月有关。后宫的嫔妃们协助皇后制造了宫变,知道的东西太多,如今没有被灭口,已经是万幸。
张家倒了,已经是太后的皇后找不到信任的太医,开始想要重用我,我一边表现出想要疏远权力中心的态度,一边继续着我的复仇。
张茜不知是生是死,唯有太后和小皇帝都死了,她才有出来的那一天。
至于天下会不会乱,江山谁坐……
关我何事?
冷宫里似乎有人抓住了太后的把柄,这让冷宫安全的同时也陷入了危机之中。小皇帝年纪尚幼,浑浑噩噩,太后专权、不可一世,一旦太后死了,冷宫便能安全许久。
我在宫中找了一条无毒的蛇,对它用药让它狂躁,将它放在太后必经之路上,蛇动惊人而逃,太后召我“诊脉”,我将无毒之蛇当做有毒之蛇医治,一边下毒一边治病,太后果然不治而亡。
太后死后,小皇帝身边被权臣把持,太医局也是如此。我身为太后一派,又没治好太后,很快被罢黜回家,无法像之前那般得到重用,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权臣们和小皇帝半点没有善待冷宫中嫔妃的意思,我装作失意之人,将自己曾被张家拒婚最后愤而出走的往事透露给吕鹏程,“同是天涯沦落人”,吕鹏程果然将我引为至交。
我告诉他萧贵妃虽还活着,但在冷宫里疯疯癫癫,缺医少药,恐怕不得善终,吕鹏程劳心劳力,终于使得冷宫中得到了该有的待遇,不至于真的将先帝的太妃太嫔们饿死。
新帝一点点长大,我依旧没有找到能得势的机会,但我有足够的时间等。
我看着新帝一点点扳倒权相、放逐权相一脉,我看着他重用旧臣,平衡朝堂,一点点成长成有为之君的样子;
我等着他肃清异己,在太医局启用太后时期的旧人……
吕鹏程真是良友,有他的襄助,我又重回太医局。
此时刘未莫名痴迷袁爱娘,这袁爱娘却是我被罢黜在家时曾救治过的花魁,当年颇有些交情。
有这层关系,我很快就又有了施为的机会。
我曾发誓让刘甘断子绝孙,虽不知道刘未是不是刘甘的子孙,但他既然名义上是,我自然也要履行到底。
我帮袁贵妃为虎作伥,搅得后宫腥风血雨,子嗣不存;我给袁贵妃让人助兴的香料,食髓知味的皇帝从此对其他人提不起“性”趣,却不知那助兴的香料,原本就让人难以受孕;
三皇子得了痘疹被送入太医局,我发现他全身经脉被废,应当是刘未身边之人所为。
大概是因为他长在冷宫之中,我莫名对他有些期待,费尽心思将他断掉的经脉救治到不至于成为废人的地步,又顺手解了他身上不知是被皇后还是淑妃下的寒毒,然后假借太医局另一位太医的名义将他送回冷宫去。
再过了许久,他已经等着时机等到不耐烦了,袁贵妃陪驾行宫三月,回来有了身孕。
她想借腹中的孩子铲除异己,我将计就计,将辟寒香和给她的活血药物都加重了几分。
这个妇人又蠢又笨,偏偏还想学太后那样的本事,若不是靠我一直用药,哪里能混到如今这般地位!
可惜孩子命大,没有流掉,不过这两样药物都对孕妇有大妨,即使没流掉,恐怕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大皇子虽没有因此而出事,仅仅是皇后失德被废,但看到刘家骨肉相残,我总是快意无比。
四皇子出生,果如我所料,生来恶疾缠身。我将他治的又傻又呆,一岁多都不能说话,三天两头生病,袁贵妃只能越来越倚仗我的本事,也越来越害怕其他孩子出生,对刘未的后宫越发疯狂。
只可惜皇帝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一个道士,竟然颇通医理,我只能小心收手。人人都说这道士果然厉害,我心中暗恨,若不是我收了手,他哪里能看得出我的这些手段,更别提道术治病。
不过是会些推宫活血的本事罢了。
我如今已经年纪不小,张茜也人到中年,我必须要更快一点才行。可叹刘未小心谨慎,袁贵妃又蠢笨如猪,竟没有比先帝时更为便利。
宫宴之日,四皇子又发了病,我如之前一般前往救治,却发现三皇子用着张家的独门手法探起了生死脉!
张茜果然还活着,不但活着,还养起了孩子。
是想拼一把扶植三皇子继位,好救自己出去?
当年那小笨蛋,竟也被逼的有了这样的决断和心思……
既然如此,我便助她一臂之力。
天凉了,就让四皇子死了吧。
唔,得早早告知吕鹏程,先保住那孩子的命,否则张茜岂不是要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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