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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选择？”陆寒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禁不住问道。
“第一个选择，就像我刚才的那样，回中国去吧，我会给你一笔钱，就是你从图库姆斯带回来的那笔钱中的一部分，然后回到中国，藏起你心里的魔鬼，平静的生活。”安德烈道。
“第二个选择呢？”陆寒问道，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对那笔钱的数额毫不关心，这是真的不关心。
“第二个选择，你可以留下来帮助我，”安德烈道，“这个选择并不怎么明智，因为我有很多敌人。在你去图库姆斯的时候，我还有一些可以依靠的朋友，但是现在，很多当初的朋友也都变成了潜在的敌人，所以我的境况并不乐观。如果你现在就走，回到中国你还会是安全的，如果你选择留下，那将来的某一天，你可能连中国都不能去了。”
“这么，如果我选择第二个，那就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喽？”陆寒试探着问道。
“你心里的魔鬼真的很可怕，它已经让你变得疯狂了。”安德烈躺在床上，扭头看着陆寒，道，“没错，如果你选择留下来，并且我也很幸运的没有被人打垮掉，那你心中那个魔鬼的贪欲，差不多能得到一些满足。”
陆寒歪头想了想，突然笑了，他真的是第一次感觉到，安德烈这个人的眼光实在是毒辣，他似乎是真的能够看到人的心里去，竟然还能发现他陆寒的心里藏了魔鬼——陆寒自己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头脑里多出来的那个灵魂到底是什么，莫非真的是魔鬼？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我能帮得上你？”笑了一会儿，陆寒问道。
“很简单，两个原因，”安德烈从床上坐起来，道，“第一，我觉得你很懂的资产阶级那一套腐朽的东西，无论是钻营也好，邀买人心也罢，乃至敛财，你都很擅长。这些东西恰恰是我不擅长的，而且我在用的那些人也都不擅长这些，但不能否认，这些技能在如今这个大环境下非常有用......这一，我相信你已经深有体会了。”
陆寒有些自得，要敛财，他还很是有一些手段的，而能敛到财，再去收买人心，貌似也很简单。
“第二，你是个中国人，这个先天性的优势，我很难在现有的圈子里找到，当然，要想找到一个我了解底细的，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安德烈继续道，“有这两个原因在，我觉得就可以尝试着给你一个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就像你们中国人的那句俗语：‘聊于胜无’。”
“是聊胜于无，而且这不是俗语，是成语。”陆寒替他纠正道。
安德烈耸耸肩，明显是没兴趣了解成语和俗语的区别。
陆寒听他提到第二个原因的时候，特意了自己是中国人这一，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安德烈是不是打算同中国人做什么交易，不过这丝疑惑他只会放在心里，不会当面问出来，那样的话，可能会有不好的效果。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撇开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陆寒直接问了最核心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两个方面，”安德烈竖起两根手指，道，“首先第一个，自然还是资金的问题，我需要资金，大量的资金。我忽然觉得你的话很有道理，收买几个人民代表虽然不会收获太大的权力，但却可以扩大一些影响力，最重要的是，可以赢得一个开口话的权利。现在，我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打算做一些尝试，所以，资金是必不能少的。”
“第二呢？”陆寒问道。
“第二个暂时还没有详细的计划，一切都要看你的，”安德烈道，“我会给你提供各种各样的便利，你在为我提供资金的同时，也可以尝试着发展一下自己的圈子，如果能有所成就的话，我相信对我来会很有用的。”
“你就不怕我将来背叛了你？”陆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
“如果真有那一天，而且你成功了的话，我会祝福你，”安德烈用无所谓的语气道，“不过你也必须相信一件事，那就是在苏联这片土地上，作为一个中国人，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加可靠的合作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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