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意外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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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赶到的杨唱晚在询问室中听完郑嘉嘉再一次重复的自首证词，拿起桌子上的笔来转了一圈又一圈，在纸上点了点又放到桌子上，再拿起来反反复复了好几遍这个动作，看的对面的郑嘉嘉都有些不耐烦起来。

但是她出乎意料地没有耍大小姐脾气，而是静静等待着杨唱晚接下来要说的话，门外的警察等待了好久还是没有听到什么进展，便都慢慢地散开去看别的案件了。

杨唱晚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面的郑嘉嘉，问她道。

“你说要救命？有谁要杀你还是说有谁劫持了你？”

“有！”

郑嘉嘉立刻毫不犹豫地答道，然后停顿了一会，立刻换了口气摇头道，似在努力辩解着什么。

“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没有任何人威胁我！”

“那你干什么大喊大叫说救命？”

杨唱晚敲敲桌子，询问犯人的时候警察的严谨时刻她可丝毫不恍惚，郑嘉嘉每一个表情动作她都会全盘收入眼底，就怕放过一个破案的关键点，就怕错失任何一个看出犯人是否在说慌的关键表现。

而从刚开始进来接下上一个警察手中的工作审核郑嘉嘉到现在，杨唱晚并没有发现郑家集的任何异常，并且她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按照警察的查案天性和直觉，杨唱晚只能感受到，郑嘉嘉所交代的一切关乎于她是这人皮事件的参与者之一，从口中说出来的所有都找不到任何虚假的感觉。

虽然郑嘉嘉的确是隐藏了受到惊吓的理由，但是确实看不出来现在的她还在演戏，精神也不像是警察汇报的那样混乱，从杨唱晚观察这么久的角度来得出结论，郑嘉嘉现在精神状态是清醒无比的。

她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就着这一点就可以说明她所说的任何证词都是有法律效应的，于是杨唱晚便让人拿进来纸笔给郑嘉嘉签署相关文件，到时候上法庭的时候需要用到的，郑嘉嘉全部认真地填写完毕。

将这些处理好之后，杨唱晚一想到上次那个事件，担心郑嘉嘉这一次又耍什么花招，想了想后，便让警察先将文件带出去，说还有事情要询问郑嘉嘉。

“既然你没有被挟持，那么浑身的绷带怎么回事？难道你家穷的买不起衣服给你？需要你近乎裸奔的出现在警察局里？”

“那是因为我做了错事上天在惩罚我啊！”

郑嘉嘉突然睁大双眼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上天惩罚我啊！不仅仅只是我而已哟……我爸爸他也一样，什么衣服都没有穿了……想要穿衣服用钱是买不到了的……还得自己亲自去找……亲自去挑选亲自去观察衣服的干净程度，如果不干净的我可不敢将它随便地就和自己结合起来，毕竟是紧密相连……容易产生细菌……”

“紧密相连？产生细菌？”

杨唱晚皱起眉头来重复郑嘉嘉说的这几个词，疑惑地刚要开口问她，没想到郑嘉嘉突然开始将自己身上缠绕的绷带从头顶开始一圈一圈地解开，绷带缠绕在身上的时候和血肉紧紧粘在一起，拉起来的时候还跟着绷带起来，看上去无比渗人，在杨唱晚越加惊恐的视线下，她没有皮肤包裹的皮下组织带着绷带撕离时候沾着肌肉痛的她忍不住叫喊出来的滋滋声而呈现在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杨唱晚看着看着忍不住抬起手来抑制住恶心感，但是郑嘉嘉却越取越快，最后似乎已经麻木了那种撕扯的痛感，竟然开始笑了。

杨唱晚看见她的皮下肌肉组织有些竟然跟着绷带一起被拉的脱离了身体，忍不住站起身来就要逃出去，在开门的瞬间，郑嘉嘉阴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不就是担心我在说谎吗……现在展现给你们看……干嘛要逃呢……？”

杨唱晚赶紧拉上了门，她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回音一般紧紧纠缠着她的心脏，一步步拉紧让她忍不住喘息起来，那些在门外等待已久的警察看见她出来赶紧围了上来，全部都鼓掌夸耀果然还是杨唱晚厉害，一出手就将人皮事件告破。

却没想到，杨唱晚突然脸色发白，在所有人的赞扬声中开始哇哇地吐了起来。

上次见面时候郑嘉嘉那张淡妆的脸已经很完美，这次看起来极大的反差令人不得不作呕，她像是呻吟的话还在脑子浮现着，重复着，让杨唱晚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涨的大大的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旋转着。

虽然不知道郑嘉嘉为什么还不满意自己本来的脸庞，非得去这样残害自己，不过至少，现在人皮事件终于告破，而那个担忧了一大段时间的问题终于是得到了解决，杨唱晚觉得现在就算是没有形象也好，至少让她大吐上一场。从刚开始到现在，这个案件实在是比什么都令人觉得恶心。“我没有说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