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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如大梦初醒般,恢复了常色,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绛紫一把撩开了帘子,风一样似的闯了进来,“小姐,马连珠死了!”
“什么?”沈宛忽的站起来,膝盖撞到了炕桌,一痛之下,跌坐在榻上,急急问道:“怎么回事?”
绛紫脸色沉沉,“我先去马镖头的坟上看了看,有新烧的纸钱,想来马连珠已经去过了。又去了于家,于家老人说,于山水平日里最喜欢在城西的林子里习武,我便去了那个林子,谁知道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我不好往人堆里凑,便让孙婆子进去看了下,发现里面到处都是纸钱,还有纸糊的车马,这附近的人今天早上一发现,都围了过来。”
“我想着,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就再去了一趟马家,本来没什么发现的,结果也不知是谁,往水井里看了一眼”想到那个场景,绛紫心有余悸。“马家已经许多日子无人居住了,地上都落了一层灰,我细细看过。水井旁边,除了我们几个的脚印,就是马连珠的脚印了”
也就是说,马连珠是自杀的。
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可沈宛还是觉得心里罩上了一片浓稠的雾,沉重得让她拨不开。
“怎么这么想不开?”绿萝又急又怒,“难道我们这些日子。白白对她好了吗?”她急得眼泪直往下掉,“现在我们怎么对马家人交代啊?”
“还能怎么交代?”那一幕令绛紫耿耿于怀,同情之余。心里更生出一丝恼怒,“自她进府,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小姐也很少差遣她。吃穿用度。都快赶上从前夫人身边的几位姐姐了,比平常人家的小姐还要体面。每个月还有一两银子的月银,当时小姐赏了她好几件衣裳首饰,马家人也都看在眼里吧?如今她一时想不开,难道马家还要赖到我们身上来?”急怒交加之下,几乎口不择言。
这不像平时的绛紫,她还从未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可见马连珠的自尽。到底令她寒了心。
到底认识了一场,若说没有伤心。那是假的。
可沈宛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自尽?于山水死了,她伤心难过,都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要为此自尽?
“包一百两银子送到马家。”沈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让马家那位婶婶,好好操办下马连珠的后事。”想到她尚未嫁人,死后怕是也不能葬入祖坟,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适逢家变,她便有死心,是我劝回来的,事到如今,她到底还是想不开。”也是那一天,她遇见了周北慕,还信誓旦旦的对他说,哪怕这世上只剩下一个男人,她也不会赖上周景年。
想起来,仿佛还在昨日一般。
绛紫包了银子,和浅碧一块去收拾了一番,将马连珠带进府来的东西,悉数放在了包袱里。当初马连珠进府时,几乎一无所有,只带了几件衣裳还有一些马镖头留下的东西。
浅碧一边收拾一边落泪,“好生生的,怎会这么傻!”
绛紫余怒尚在,马连珠之死,在她看来,不仅辜负了马镖头,更多的,是辜负了小姐和她们这些人待她的一片心意。她眉头蹙了蹙,将包袱抱出去,交给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婆子,细细叮嘱了一番:“马连珠因她表哥于山水之死,伤心欲绝,一时想不开,投井自尽了,你将这些银子和东西交给马家婶婶,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万不可引火上身。”
事关人命,那婆子自然知道轻重,接过东西,在心里琢磨了好几遍,这才坐上了沈家的马车。
马家人早已得知了消息,马家那位婶婶倒是个识大体的,见了婆子,朝着沈家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垂泪道:“这丫头蒙沈二小姐庇护,已是上天垂怜,谁知道她自己想不开”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婆子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见马家井井有条的操办丧事,这才打道回府。
沈宛听说,微微颔首,在马连珠曾经的住处坐了半个晚上,释怀了不少。
如果这是她的选择,那么,就由着她任性一回吧。
可这件事到底影响了她的心情,等到第二天去见江清颐时,就有些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你的手怎么了?”乍一眼看过去,便只能看见她缠着绷带的手,江清颐吓了一大跳,“受伤了吗?”
“割了一道口子。”当日的事情,沈宛已经不愿回想,也不愿细说,只含糊说道:“已经好几天了,大夫来看过几次,无甚大碍,过一个月,也就好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和江清颐看着包得肿肿的手,如何能放下心来,拉着她就去找周夫人,嗔道:“这可不能胡来,女孩子家的手多重要,你别唬我,我要请宫里的太医来看看。”
尽管沈宛再三保证,也说服不了江清颐。况且这是在周家,总不能拉拉扯扯的,无奈之下,只得跟着她去了周夫人的正房。
“这是怎么了?”见到她手缠绷带,周夫人的反应和江清颐是一样的。又是吃惊又是着急,转头就吩咐黄妈妈:“拿了侯爷的名帖,去请宫里的宋太医。”
“已经没事了。”才刚刚来。就闹得大家鸡犬不宁,沈宛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花盆的碎片割伤了手,大夫说过一个月就会好,正每天敷药呢!”
周夫人就拉着她在身边坐下,细细打量了一番。“你这手,才刚受伤,正该好好养着”说着。朝着江清颐望了一眼,“你可不许胡来,伤了沈二小姐,我饶不了你。”
“姑母。我是那样的人吗?”江清颐故作委屈。朝着沈宛挤眉弄眼的,“瞧瞧,我姑母多心疼你,你这一来啊,我这正经侄女都靠边站了!”
沈宛噗嗤一笑,谦虚道:“姐姐万不可这样说,夫人待你如何,难道你自己不清楚的?”
三人说笑了一会。有丫鬟在帘外禀告:“大公子来了!”
彼此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周夫人也并未有让沈宛回避的意思。眼里闪过一道促狭,笑道:“让他进来。”
倒是江清颐,低下头,抿着嘴,无声的笑了笑。再抬头时,却是一片云淡风轻,只拉着沈宛的手说话,“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拨弄那花盆做什么?”
话音刚落,周北慕已施施然走了过来。
沈宛忙起身见礼,周北慕的目光轻轻落在她的身上,视线掠过她的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你的手怎么了?”语气里透着些许难以察觉的焦急。
“被花盆的碎片割伤了。”沈宛倒没有听出什么异样,平静的说道:“多谢大公子关心,已经大好了。”
周北慕还欲说些什么,周夫人已笑道:“黄妈妈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虽说之前的大夫说无大碍,可到底还是要瞧一瞧才放心。”这话,简直就是对着周北慕说的。
沈宛是个局外人,倒还不觉得什么。只有江清颐瞧得分明,目光微闪。
周家离宫并不算太远,况且派去的人拿的是镇北侯府的名帖,太医不敢怠慢,立刻就坐上马车赶到了周家。待到发现进的是正房,更不敢大意,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近。江清颐已回避到了纱橱后,周夫人亲手放下了帘子,只让沈宛的手露在外面。
周北慕便在一旁说道:“她的手割伤了,你帮忙看看。”
周北慕常在宫中走动,和太医们都打过照面,那太医知道诊治的不是夫人就是小姐,神色更是郑重,小心的将绷带解开,移过羊角宫灯,细细查看伤势,恭敬的说道:“伤口有些深,愈合还需要些时日,待我开过药,研磨成膏药,每日三次抹在手上,不出一个月,也就好了。”
一直留意着的周北慕,见到沈宛手上的伤口,眉头皱得紧紧的,等到送太医出去时,趁机问他:“你看那伤口,像是被什么割伤的?”
那太医不知他何意,踌躇了片刻,保守的说道:“看样子,似乎是什么东西的碎片,伤口不太整齐。而且看样子,似乎是自己按上去的,着力很大,伤口很深,当时只怕是流了不少血。”
周北慕若有所思。
太医走后,江清颐一下子窜了出来,捧着沈宛的手,细细端详,“太医说伤口很深,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担忧道:“会不会留下疤痕?你的手又白又滑,若是留下伤痕,可不好看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时代,女子露在外面的不外乎就是脸和手,手上有伤痕,乍一眼就能看见。更不必说她的伤口又长又深,看起来还那么狰狞了。
周夫人听着,转头问黄妈妈:“我记得宫里的梨花膏,祛疤是最好的,上次皇后娘娘曾经赏过一盒,可还在?”
黄妈妈忙笑道:“上次二爷伤到了背,已经用完了。”
周景年受伤?什么时候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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