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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敢对朕出手。”纳兰倾,阴狠的说着,血色的眸子喷薄着一股怒火。
蓝玉棠以手撑着书架,慵懒的道,“贱人叫谁?”
“贱人叫你。”
嘴角邪魅一笑,有些嘲讽的看着她,“不错嘛,还知道你是贱人,值得表扬。”
“放肆。”纳兰倾一声大吼,将手中半截鞭子朝着蓝玉棠挥去。
蓝玉棠闪身躲过这一鞭,手中扇子一翻,迎身上去,“哎呀呀,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竟然是个贱人呀,本少主这一看,果然够贱。”
过招的同时,蓝玉棠还不忘记讽刺她。
“本少呢,从不屑打女人,当然贱人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在本少看来,你连贱人都不如。”
纳兰倾眸中的血色越加嗜血,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有人敢一口一个贱人骂她,找死。全身一股股的他暴虐肆无忌惮,铺天盖地的散发出来,轰,一掌又一掌毫不留情的横劈过去。
“贱人发怒了呀,哎呀呀,本少主好害怕啊。贱人,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子特别像只暴怒野狗,不对,说野狗都抬举你了,你连狗都不如,又不对,你要是狗,那我家亲爱的怎么办,我说,你这个贱人,你怎么就不去死呢,活着浪费粮食,浪费空气的。”
蓝玉棠说话的同时玄扇一分为二十八银独立铁片,齐齐朝着纳兰倾周身大穴袭去。
纳兰倾怒吼,暴虐的气息越来越重,将掌风凝聚在手上,以内力控制这些扇子往她袭去,并且不断操控这些扇子倒袭蓝玉棠。
蓝玉棠的额头有些冒汗,脸上逐渐苍白。不断催动自己的内力以扇子跟她对恃。
心里不断咒骂,卧槽,这女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武功这么厉害,靠。
“啪。”玄扇齐齐倒飞出去,蓝玉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面色惨白。五脏六腑全部错位。
哇槽,这个变态的女人。泥煤,顾轻寒,你死哪去了。
纳兰倾走近蓝玉棠身边,居然临下的看着他。嘴里阴阴一笑,嗜血暴虐的眸子中,绽放一抹幽光,掌中真气凝聚,从一个小圈到一个中圈,最后形成一个磅礴的大圈,抬掌就要往蓝玉棠身上轰去。
“你该死。”这句话如九幽地府传来,阴冷嗜血,饱含着无限的怒气。从来没有人敢如何对她说话,死一千遍都便宜他了。
蓝玉棠的暗影追风面色大变,少主不可以出事,少主要是出事,这个天下就乱了。家主一定会暴怒的。
暗白暗黑惨白的脸上,更是面无血色,陛下,又要杀人了吗?
蓝玉棠看到纳兰倾手中磅礴的内力时,心中一惊,连忙将内力凝聚在掌心,准备接下她这全力一掌。
要是再不接,他今天的命就真的要玩完了。
然而,任由他凝聚内力,内力就是出不来,心里一惊,难道连内力都被她控制了吗?
内力凝聚不起来,自然是要逃了,要是还不逃,他就是猪。
动了动身子,想往旁闪开,身子就像千斤坠一样,一直压着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身上动也无法动一下。
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今天真的要丧命在这里了吗?
有些惊恐看着纳兰倾血色的眸子越来越亮,嘴角残忍的微笑也越来越邪恶,最为主要的是她手中的掌力就离他的脸上,只有不到三寸。
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纳兰倾身子一歪,直接倒下。身上莫名内力的钳制也瞬间消失。
不过蓝玉棠还是张口一口血出来。
妹的,今天算是栽在她手上了。靠。
追风则彻底松了一口气,晕了过去,而暗黑暗白也是松了一口气,直接晕了过去。
蓝玉棠靠着墙壁,微微的粗喘着,望着窗外射进来的一抹晨曦,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顾轻寒悠悠的醒来,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
这一睁开,就看到凤鸾宫内狼藉一片,桌椅,书架,屏风,盆栽,古玩玉器等等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连墙上都裂开一条条细细的裂缝。
视线再一移,看到暗黑暗白以及一个不知名的暗卫无力的倒在地上。周身鲜血滴滴的流淌着。
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回事?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做了什么吗?
连忙将视线往旁边再一扫。
这一扫,顾轻寒面色大变,心里窜上一抹紧张。
只见那个邪魅不羁的蓝玉棠无力的靠着墙壁,衣衫不整的身上,染上大片血渍。因为戴着面具的原因,顾轻寒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从外露的脸色肌肤上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苍白。
他的眼睛比不复往日的邪魅轻挑,而是无力的闭着,甚至连睫毛眨都不眨一下。
踉跄的站了起来,三步半做两步爬了过去,将蓝玉棠扶了起来,伸手在鼻尖探了一下。
还好,还有呼吸,虽然呼吸很微弱。
“来人,来人啊,马上传太医。”顾轻寒对着外面怒吼一声。
“蓝玉棠,你有种就别死,你死了,我绝对会对你鞭尸的。”
顾轻寒紧张了,她知道她十五的时候不对劲,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知道蓝玉棠的武功不弱于他,即便她怎么样,也奈何不了蓝玉棠,何况还有暗卫们守着,不可能出大事才对,却没想到这些人会伤得这么严重,连这个腹黑的狐狸也是伤得这么重。
懊恼,悔恨,没事干嘛要宣蓝玉棠侍寝,她明明该自己远远的躲到别处的。
“女人,我死不了,我还没娶妻呢。”
耳边,响起蓝玉棠戏谑的声音,顾轻寒低头一看,刚好看到蓝玉棠欠揍的表情,“女人,你身上的怀抱真舒服,要不,你给我当妻子吧。”
靠,这死狐狸,亏她还替他担心,靠,居然还敢调戏她,泥煤的。
一把将蓝玉棠给扔掉,“朕是女皇,要也是你当朕的妃子,你娶朕,你娶得起吗,哼。”
蓝玉棠被顾轻寒一甩,摔到了地上,眉头一皱,五脏六腑如火烧般疼痛不已。睑了睑眉,强自将身上的痛苦隐藏下去。邪邪的笑道,“女皇不也是女人吗,只要是女人,本少主有啥不敢娶的,就算你是个怪物,本少主也敢娶。”
“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
“对啊,你真聪明,我全家还真的都是怪物,一个比一个怪,所以本少主,看到他们就来气,所以一气之下来到流国,这不,碰到了我命定的缘分,让我找到了亲爱的你。”
翻了翻白眼,这男人嘴皮比铜墙铁壁还厚,她跟他说话,说也说不过他。
转身,走到暗黑暗白身上,仔细看了看她们的伤势,瞳孔里出现一抹震惊。
是谁,是谁甩了她们一鞭子,甩鞭子的人内力也太深厚了吧。
亏她们修为不俗,换了别人,这一鞭子下去还不死啊。
到底是谁甩的,难道昨天晚上这里还有其他人?
而蓝玉棠在顾轻寒转身过后,用手捂住嘴巴,张口鲜血吐在手心上,压下身上狂肆的暴虐内力。
在顾轻寒转身过来的时候,又是调笑的看着她,笑得一脸灿烂,只是再笑也无法挡住脸上的苍白,“呵,本少主知道你想问什么,叫声亲爱的,我就告诉你。”
叫毛啊叫,她不会问暗黑暗白吗。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奴才,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门口进来了一些小侍,太监,以及太医生。
众人一进来看到凤鸾宫这一片狼藉,也不敢多说,只是将头低低的垂着,陛下昨天又打人了吗?
“将他们三个扶起来,好好的医治,倾尽一切办法,务必要治好来。”
“是,陛下,臣等一定尽心医治。”
顾轻寒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蓝玉棠。这个男人,脸色那么苍白,身子那么无力,还在那里装什么装。
“扶他上床,好好把把脉。”
“是,陛下。”
蓝玉棠一把格开小侍人,调笑道,“亲爱的,你来扶我,我就起来。”
顾轻寒翻了个白眼,“你爱起不起,要是死了,朕绝对会将你挫骨扬灰,把你鞭尸千万次的。”
蓝玉棠还想说些什么,脑袋一个晕眩,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内肆虐的真气,直接晕倒过去。
顾轻寒摇了摇头,扫视了一圈凤鸾宫,淡淡道,“收拾干净吧。”
“将蓝……李美人扶回仙乐楼,所有太医全部前往,朕要他毫发无损。”顾轻寒郑重道。众人心里皆是一惊,李美人这是受宠的节奏吗?先是封美人,再是侍寝,如今又是大费周章叫所有太医替他看病。
虽然陛下打了他,可看目前的对话,陛下对绝对宠爱有加啊,看来以后对李美人可要客气一些了。
顾轻寒不管别人怎么想,抬起头来,看着外面折射过来的金光,叹了一口重气。她现在很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但目前知道事情真相的四个人,全部都昏迷了过去,只能等他们醒来了。
推开门走了出去,望着门外的层层禁卫军,挥了挥手,示意林芳过来问话。
林芳看到顾轻寒的命令,立刻上前,笔直的脊背弯了下去,军人式的抱拳道,“属下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回陛下,属下遵从您的命令守在殿门外,不得入内。所以属下具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凤鸾宫内传来一阵一阵惊天的打斗声。”林芳挺直着胸膛,恭敬的答道。
“那昨天可有什么人进去了凤鸾宫?”
“没有。昨天夜里凤鸾宫层层把守,即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进得了的。不过……”
顾轻寒挑眉,看着林芳欲言又止,神色犹豫,一抹幽光看林芳。
林芳抱拳,“不过昨天夜里,卫贵君带着小侍,说有要事找陛下,属下将他拦住了,但卫贵君马上就带着小侍离开了,并没有进入凤鸾宫内。”
视线看远处,陷入沉思。卫青阳过来找她做什么?后宫侍君在陛下宠幸其他侍君的时候,不可打扰,昨天是她宣召新侍君的日子,他在宫中那么多年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距。
心中一凛,这个卫青阳有问题。
转而又陷入沉思,没有人进入凤鸾宫内,也就是说凤鸾宫内只有他们四个人。
那打伤他们的,是她?
抬起自己的双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什么时候那么厉害,可以将蓝玉棠伤成那样?
一整个早上精神恍惚的上了一个早朝,下了朝后,查看了蓝玉棠他们几个的伤势,个个都还在昏迷中,并且四个人皆是受了严重的内伤,短时间内好转不了。
陪了蓝玉棠一会后,想去批改奏折,又没心思,脑子里面一直回想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想得她脑袋都快破了。
摇了摇头,将那些不确定的想法甩去。
站在门外,看了看方向,竹雅轩,她不敢去,怕去了后,得到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答案。揽月阁,去那里,只怕上官浩又该不开心了,最近他的胎儿也不太稳定,还是少去为妙,省得他看到她,心里紧张,又该动了胎气了。
定定的看着落羽院的方向,笑了笑,抬步往落羽院走去。
还未到落羽院,就看到落羽院密密麻麻,站了一圈的人。这些人都是身穿宫装,容貌姣好的男子,虽然她几乎都没见过他们,但一看就知道全部都是后宫侍君。惊了一下,这一大群在围在落羽院干嘛?落羽院能站得下吗?
抬步制止了小侍们的通传声,“别喊,朕不想让人知道朕来了。”
小侍们不解,只能跟着顾轻寒从旁边绕过,往另一道门进入落羽院。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落羽院,看着段鸿羽穿了个正规的贵君大红宫装,头插属于贵君方能佩戴的碧玉冠,画着大方庄重的妆容,将他魅惑的脸上衬托得端庄高雅。
此时半弯着腰,在小侍们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往外走去,一路走,还一路哀呼,“慢点慢点,疼死我了。”
小侍们搀扶的脚步慢了下来,等到段鸿羽缓了一口气后,又冲着扶着他的小侍们骂道,“愣着做什么,不知道已经快正午了吗,还不快扶着本贵君过去。”
“是,贵君。”小侍们轻轻扶着他走了几步,段鸿羽又骂道,“你们不知道我腰疼腿疼吗,走那么快,故意整我是不是。”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小侍们条件性的跪了下去,手上一松,段鸿羽惊听一声,身下朝下跌去。
顾轻寒连忙将他扶住,揽住他。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连扶个人都不会吗,狗奴才,还敢揽我的腰,不知道我的腰受伤了吗,你……”
段鸿羽指着顾轻寒怒骂,待看到怒骂的人是她,立马禁了口,惊呼一声,“陛下,是你,臣侍想死你了。”
顾轻寒笑了笑,轻轻将他打横抱走,放在床上,“刚刚是谁骂朕狗奴才来着。”
段鸿羽焉了,讪讪的道,“这个,臣侍没有听到,是谁敢骂陛下,看臣侍不揍死他去。”
伸手爱怜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有些疑惑的问道,“朕不是让好好在床上歇息着吗?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子?”顾轻寒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着打扮。腰都伤了,还能穿衣服,还能画妆?
不等段鸿羽回答,顾轻寒又问道,“外面那数百个侍君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顾轻寒的话,段鸿羽羞涩的低下了头,有些腼腆,头往在顾轻寒方向蹭了蹭,低低的傻笑着。
顾轻寒有些蒙,这是做什么?什么意思?
“昨儿个是陛下选妃的日子嘛,嗯……按照规定,新妃子得跟臣侍请安……”
啊……你都伤成这样子了,又动不了,直接取消不就得了。
“臣侍知道陛下的意思,但是,今天是第一天,若是臣侍不去见他们,他们会以为臣侍很好欺负的。”
啊……他们妃位不是比你低吗?
“所以臣侍今天一定得过去,臣侍要等着他们给臣侍请安,臣侍还得教教他们规距。”
顾轻寒有蒙了,她不是才选了四个新侍君吗?怎么哪来那么多?门口那些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吧。
“那,落羽殿外怎么那么多人?”
看到顾轻寒疑惑的样子,段鸿羽好心的解答,“哦,他们啊,他们都是贵人以上的侍君,每天早上都必需给贵君请安的。贵人以下的,没有资格进殿请安。”
顾轻寒点点头,原来如此。
突然间又想到一个问题,给贵君请安,那是不是其他两位贵君那里也要请安?上官浩可怀有身孕呢,受得了他们叽叽喳喳吗?
“宝贝儿,朕问你,他们是不是也给其他两个贵君请安了?”如果是的话,她马上就要废了这条规定,她可不能让她家上官受半点委屈的。
“请啊,不过卫小人向来不喜欢别人进他的竹雅轩,每次都把人拦在外面,久而久之,侍君们就没有进去请安了,去了也请不了。”
“陛下,您不知道,卫小人可卑鄙了,他总是欺负臣侍,他还抢了臣侍看中的绸缎。”段鸿羽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看着顾轻寒。
撇了撇嘴,就你那张扬的性子,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那上官呢?”顾轻寒有些紧张的问道。她担心的是上官,不是卫青阳啊。
“他啊,在揽月阁养胎呗。”段鸿羽有些闷闷的道。
养胎,也就是说,那些人没有去请安了?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流国历来规定,凡是有了身孕的,后宫侍君们都不可以前去打扰的,陛下您就安心吧,您的上官,没人动得了他。”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大的醋酸味儿?手上,被段鸿羽莹白无骨的纤手握住,看着他有些紧张,有好奇的问道,“陛下,您真的要留下上官的孩子吗?”
留下吗?肯定是留下的,上官浩那么喜欢那个孩子,若是不留下,只怕……这辈子更不会原谅她了。
看到顾轻寒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不悦的神色,段鸿羽既难过,又兴奋,摇了摇她的手,朝着她放了一个媚眼,“陛下,那您喜欢孩子吗?臣侍,臣侍也……也为您生一个好吗?”
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栽倒,生……生个……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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