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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夫·萨拉罗夫·迈瓦尔已经被囚禁一个月了。
在这座石头监狱里,眼前是厚重的铁门,抬头则是狭小的铁窗,只有在每天的正午时分才会有些许阳光从铁窗的缝隙渗漏进来。
一个月的时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他说过任何一句话,每天的两餐都是面包和清水——在中午和晚上被专人悄悄的从铁门外递进来。
就在昨天晚上,下雪了。
一个个白se的jing灵在黑暗的夜晚中从天窗缓缓的盘旋着降下,这让格拉夫眼前一亮。
即将崩溃的jing神也变得好了一点。
后悔,无力,孤独,绝望——这些负面的感情在他身边环绕,与他一起在这座封闭的石头监狱中发酵了。
“你就当一次胆小鬼,继续活下去吧”
每当jing神即将崩溃的时候多洛尔的话都会在心中响起,格拉夫感到心中一紧,眼神迷离的等待着这一天太阳下山。
手中是家传的宝剑,那个叫做纳鲁斯的行宫伯爵遵守了约定,在将他关进这座监牢的同时没有收走他的宝剑。
黑铁的剑鞘,在金银相间的剑柄上雕刻着数道互相平行的花纹。
点点阳光顺着头顶的天窗滑下来,在地上尺寸的积雪之间再一次反she到了格拉夫的剑柄上。
古朴又华丽的宝剑沉默着,沉默着。
只有剑身锐利的反光昭示了它作为凶器的存在。
迈瓦尔家中有这样的传说——家传的宝剑中存在着粉se头发的少女剑灵。
不过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说到底这个从迈瓦尔家族还是帝国皇帝的时代就开始流传到现在的传说是否可信都未可知。
格拉夫叹了口气。
“唉”
这是第多少次叹息呢?
眼中坚定的光芒早已不复存在,留在那里的大半是浑浊,小半是痛苦。
就在这时——铁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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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的是两个男人。
年轻的银se头发的纳鲁斯·比·鲁曼,以及纳鲁斯身边同样年轻的身着华袍头戴王冠的男人。
王冠?
大陆上的国王屈指可数,这么年轻的可是更少了。
“啊呀呀,我亲爱的骑士先生”手上拿着一个高脚酒杯的纳鲁斯虚情假意的鞠了一躬,这让他嘴角的微笑显得更诡异了“您这一个月来可好啊?”
格拉夫抬了抬眼皮,没有答话。
“那么,我就介绍一下——这位是扎尼亚的新任‘国、王’,尼特陛下”纳鲁斯在国王那里作了强调,并将手引向一边的王冠男人。
尼特沉默着对格拉夫微微点头。
格拉夫依旧没有动,只是沉默的看着两个突然前来‘拜访’的男人。
“啊呀呀,冷场了吗?说点什么啊,‘国王’陛下”
“请不要挖苦我啊,纳鲁斯大人”名叫尼特的国王露出一丝苦笑,对纳鲁斯说道。
“请不要这么说,‘国王’陛下,毕竟您是国王呢——是‘狄萨洛特’呢,被神赐福之人啊”
“唉呀”尼特不好意思的苦笑着。
格拉夫看着这两个人表演的相声,依旧没有说话。
“呐,格拉夫·迈瓦尔先生——我是来给你说好的力量的”
纳鲁斯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力量?”格拉夫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的缘故不仅仅从嘴唇和喉咙传来了不适,就连大脑也在反抗着这一平时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你知道啊,扎尼亚那边有些古老的、野蛮的、该死的帕甘信徒”
纳鲁斯身边的尼特点头默认。
“这位‘伟大的国王’刚刚在扎尼亚建立了有效的统治——所以呢,”纳鲁斯拿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动着,好像搅动着光芒一样“一些帕甘教的东西——比如血祭的方法啊,血祭的方法啊,还有血祭的方法啊,我都弄到了一些哦”
“恩”格拉夫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咽了一口干涸的口水。
“把它喝了吧”纳鲁斯将他从进门时就夹在手中的酒杯递到格拉夫面前——“血祭的成品哦”
不带半点残忍,风轻云淡的说出了酒杯中腥红之物的来历。
那酒杯中粘稠的红se液体比鲜血更加红艳,也比鲜血更加腥臭。
可是格拉夫摇头。
古老的信条,无法接受这种邪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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