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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鹰要塞,陆桥上。

赫尔维蒂人遭到了突然的袭击。

要塞上的投石机开始了工作,轰隆轰隆的伴随着绳子被绷紧又松开的声音,无数的石弹被击发出去。

他们咚隆隆的落在zhong yang的赫尔维蒂人正急急忙忙重新组列的大方阵中,每块巨石落地时都会激起一片血泥。

受到突然袭击的赫尔维蒂人并没有表现出会使得阵列崩溃的混乱,山民的坚韧xing格这时才被彻底的表现了出来,他们虽然开始犹豫、颤抖,但是却没有崩坏和溃散。

“怎么会?”后方的指挥官大惊失se,握紧了拳头。

“帝国改进了投石机的she程?!什么时候能抛的这么远了?”

“原来是诱敌之计吗?”

“之前的溃散只是让我们心甘情愿的‘钻’进这些改进版的投石机的she程吗?”

在后方,军官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里反而嘈杂了起来。

“肃静”国王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用他的‘王者威严’安定了这里的局势,至少是表面上,“投石机而已,情况并没有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赫尔维蒂人的方阵虽然面对正面的敌人有奇效,但是这种长枪方阵就好像是过了河的卒子,只能一味的向前,无法后退,就连来自左右的攻击都不好抵挡。

一旦后退,先不说阵型无法保持,分散的长枪手会成为敌人轻易砍杀的目标,如果贸然后退的话,军队直接演变为溃败都是有可能的。

而帝国皇帝率领的jing锐军团已经从要塞内冲了出来。

久经战阵的皇帝将他的部队在路桥上一字排开,他将jing锐的重装步兵安排在两翼,他们随着嘹亮的号角声直接向两侧正在后退的赫尔维蒂正规军发起了冲锋。

而在战场的最zhong yang,皇帝的法师团被布置在最前端,他们对着赫尔维蒂zhong yang的方阵倾泻着火力。

“zhong yang三个方阵,冲锋!”

赫尔维蒂的指挥官无奈之下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虽然继续向前进攻会受到更多的投石机更加jing准有力的进攻,这也正是帝国皇帝所希望看到的,但如果留在原地挨打却很明显是最愚蠢的选择。

“嗷!”

与正规军队不同,此刻位于中军的几个方阵的赫尔维蒂军队都是预备役,他们大部分没有任何护甲,九成都是布衣上阵。

他们具备的只是5米以上的长枪,以及自己热切跳动的心脏罢了。

这些‘生力军’的冲锋,扬起了陆桥上的尘土,战场渐渐泛起浑黄。

赫尔维蒂人的冲锋虽然在皇帝的预料之下,但是他们指挥官的果决依旧让皇帝吃了一惊。

“如果他们真的冲到我军的面前,为了防止误伤,后方的投石机也不好发she”

皇帝赶忙命令法师部队后退,以免这些只是发挥着‘螺丝钉’作用的法师们被赫尔维蒂人野蛮的枪尖屠戮。

最jing锐的帝国羽林军都被格拉夫二世派往两翼,他们的任务是击溃疲劳的正在后退休整的赫尔维蒂正规军,最终与皇帝亲自率领的帝国中军形成对于战场zhong yang数量庞大的赫尔维蒂中军的合围。

皇帝亲自率领的中军并不是什么jing锐,他们只是皇帝从鲁曼那公爵领地带出来的普通正规军,训练程度和纪律xing比农民兵高的有限,而经过劳师远征的他们此时的士气也并不高涨,和面前赫尔维蒂士气高涨训练有素的预备军团相比也只是半斤八两的差距,如果硬要说的话,赫尔维蒂的军队因为战斗意志的关系胜面还要大一些。

在帝**的中军被赫尔维蒂人的中军击溃之前,两翼的帝国jing锐能否先一步击退赫尔维蒂军队的两翼呢?

可以说这是皇帝的又一次博弈。

可这一次博弈,皇帝依旧立于不败之地,因为就在他身后的雏鹰要塞中还有他最信任的封臣维罗纳公爵——威斯特·维罗纳率领的三万军队,一旦中军有崩溃的危险,皇帝只需命令法师发出信号,维罗纳的jing兵就会出关前来相助。

皇帝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将维罗纳的部队带出来,除了让他们压阵之外,也有向臣子炫耀自己武力的意思。但如果自己的中军真的被击溃的话,向维罗纳公爵求援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再再不济,皇帝退回雏鹰要塞之内,那里还有忠于他的金牛骑士团。

就是这样,总是保留着各种各样的后手,或者总是保留着各种各样的退路,这就是鲁曼帝国的皇帝——格拉夫·鲁曼的处事艺术。

就这样,冒着头顶上的石雨嚎叫着冲锋的赫尔维蒂人和帝国中军冲撞在一起。

而疲惫的赫尔维蒂两翼也受到了盔甲上披着大百合(鲁曼家徽)罩袍的帝国羽林军的冲击。

赫尔维蒂已无可战之兵,而帝**也可以说是jing锐尽出(金牛骑士团没法在狭窄的陆桥上发挥作用),这场决定赫尔维蒂命运的决战已经进入最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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