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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西岳之行
徐福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紧赶慢赶来到华山最著名云峰道馆.此时天色已晚,他也顾不上不妨先在山脚下找个农家安下身,待明天一早再作道理.现在他满脑子想的是能否撞上大运,让他见上师傅一面.潜意识里他相信师傅鬼谷子会在他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显身.
他乘着如水的月光,高一脚低一脚向位于半山腰的云峰道馆爬去.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云峰道馆位于华山半山腰,他用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找到了目的地.此时夜幕已完全落下.
一轮明月高挂在黑黝黝的天空,像一张银色的园盘挂在黑丝绒的幕布上.如水的月光洒在云峰道馆门前干净的地坪上,大地一片寂静,四周万籁俱寂.道馆四周林木郁郁郁葱葱,像一张巨大的墨绿色天幕将乌黑的天空截去一块,四周的林子和田野里一忽儿闪过一处亮点,哟,那是莹火虫呀!它们在一片夜色中飞来飞去,仿佛世间惟有它们才不怕无边的夜幕落下,将万物一网打尽.听,田野里偶或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间,那是不甘寂寞的,莫名小动物的叫声,仿佛在向人类呼唤,我们是夜行侠噢,我们不怕黑夜.,近处,一所用石灰水刷得雪白的院墙里影影绰绰显现一处黄墙青瓦的大宅第,其凌空飞起的屋顶,使人想起古代仕女的美妙舞姿,大而沉重的涂成黄色墙面给人以庄严的感觉,仿佛在告诉世人,此间不是外面花花绿的世界,而是禁欲之地.偶而有灯火从窗洞一闪而过,呈现出佛道胜地,香火飘渺,暮鼓声声的神秘.
徐福气喘吁吁来到山门前,袍子里的内衣已完全汗湿了,冷不丁半山腰冷风吹来,令他打了一阵寒战,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他用衣袖将脸上的汗水抹了一下,下意识地挺起腰板,整了整头上方士帽子,将刚才失魂落魄赶路的样子稍微收敛一下,故作神定气闲地举起右手,叩响云峰道馆的山门.
道观内曲径通幽,烛光暗淡,小道士应声而出,他边走边心里一番嘀古:
这两天是怎么搞的啦?是不是有山神秘而不宣,微服私访到民间来查什么冤假错案了?华山的道观向来疏于与民交流,道士们两耳不闻窗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从道界提出借华山之势论剑传道,峰会年年开,但各大名山道馆名主持:衡山的,武当山的,泰山的,普陀山的道长主持们,往往到论坛开幕之时才姗姗来迟.他们都是些有道行的人呀,日行八百,健步如风,跨越空间对于他们不是问题.所以道观平日的景象是只闻香火,不见人影.但今年的行情不一样喽,
真是应了佛界的一句名言:年年岁岁花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啊.你看,今年会期未到,可敲门声不绝于耳.还有新鲜事在后头哩!听咱道长说,南方一位颇有名气的徐福方士,走穴跳糟给当今皇上找长生不老药去了,我瞅着道长说:这不攀上高枝了?道长狠狠地瞪我一眼,道:圣殿面前无戏言,又道:小孩子初入道门,不懂规矩不要乱说.他还说伴君如伴虎,给皇帝办事不是棒金饭碗,是将性命别在裤腰带上,时刻有掉脑袋的风险呢!所以,莫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又说不就是找草药吗?找些灵芝草,人参之类的山塞货呈给皇上不就得了.道长说,小屁孩,真是不知世事深浅呵:第一,世间没有现成的长生不老药.要想长寿,依我们道家之见,要靠修炼.我好奇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迫不及待地问:道长,咋个修炼法?
道长听了“扑斥”一声笑出声来,仿佛我这个穷小子也想轧一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道长捋了捋老长不短的胡须,道:你这个小赤佬,初到我道馆当差还光着腚呢,此山望那山高……天下世界哪有什么长生不老药呀?即使有也是天机不可泄露的呀.凡夫俗子岂能染之?无规矩就不成方圆了.道长最后说,小鬼(沪音发ju),你听说过嫦娥奔月的故事吗?我摇摇头.他说我给你补点“营养菜”吧,否则山外人说咱们华山云峰道馆对小道士克扣“军粮”什么的,多难听.
道长说,相传古人后羿有射日的神功,应万民之请求,将九阳射落,那是顺应民意之事,即天意如此,保不齐那后羿就是上天派下来助民之神也,否则区区小民何来如此之大的功力和胆识,敢挑战日月?依我之见,上古的神话也许就是神自我修正的“路线图”吧.
如此看来,神也有好心办错事的时候.这就是神话的来历吧.
我说道长,你不要讲得那么深奥,什么自我修正啦,路线图啦,我听起来交关“傻图”(沪语,吃力累的意思).我是农村里的失学留守孩童,父亲被秦皇征劳役修长城去了,母亲去工地探望父亲了,爷爷奶奶年老体弱自顾不暇,我肚子饿咕咕叫,就跑到你道馆来了.道长你收留了我,让我干的活也不重,开门扫地之类;在家里,我也要干活,上山砍柴,到集市上换钱什么的.道长听了眼睛模糊了,一颗豆大的泪水滴到我的脸庞上.道长听懂了我的话,他说尽量直话直说.他说“神设计”之初,为了让地球万物尽快出世,采用相当于现在大规模剌激的办法,给地球投入更多能量,以使万物快速成长.殊不知,欲速则不达,天上的太阳太多,烤得地球似火炉,大地冒烟,河流断源,河床裸露,所有生灵犹似一堆堆干柴烈火,不知何时会化为灰烬.
于是神派天神到人间化名后羿射落九日,世间生灵终于进入了理想的生存环境.
由此可见,世上没有一件事是心血来潮做成的.即便是做好事,也是折腾不已,要不,世间何以有如此之多.如此缠绵.如此纠结,如此痛定思痛的人间故事呢?一念心动,就会引发前世无数次因缘际会的碰撞,于是新的爱恨情仇组合出现了,所谓偶然不过是必然发生的一种形式罢了.
小道士听了道长一番启蒙之言,脸上露出似懂非懂的疑云,回到眼前的境况,心想,现在离峰会还有好几天,原先会前一周道馆仍是一片沉寂,但今年行情大变.昨天有一老道来敲门,无事不登三宝殿嘛,看老道那付仙风道骨模样,似有不食人间烟火,来自神仙之境的架势,有来头,按现在行情至少是厅级道士,或是有么什一鳞半爪特异功能的部级“国宝”吧.来者一张口就叫俺道长当“快递”,“二传手”,二话没说要道长将他带来一个小包转交给某人.看俺道长的态度,恭敬不如从命,点头哈腰,刻意奉承,让咱当马仔的无论是心里还是表面真不是滋味噢?
这个世界就是怎么势利,连佛道圈内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用说人间了,变相的屠宰场而已.人吃人不是罕事,狗吃人才稀奇,才能上头条,抓眼球.不管咋样,咱华山运峰道馆的主持,如果说到什么级别,说啥也是个厅主持吧.哎,出家了,来到佛道世界,原想图个内心清静,可这里的水也照样深着呢.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此话一点也不差.看那老道颐指气使,定非等闲之辈,莫非是深藏不露的大神,真是强中还有强中手呀!
小道士一路走来,听到山门像被捣蒜似的敲个不停,他应声道:“来啦!”三步并作二步到门后,将门闩拔下,山门吱呀一声在月光下洞开.小道士像如今的保安似的随即上前一步挡在门口,嘴里冒出的的客套话,有拉大旗作虎皮之嫌:
“这位客官,到处有何贵干?”没等来客回话,他又连珠炮似地说:“须知本道馆系五岳之颠,有接待天子莅临本馆听经之要务,故本馆不接待外来施主投宿.况且已是夜来人静,馆内人都在做功课,即便我有心放行,内侍也无法接待.不妨乘现在明月当空,客官你还是另打主意吧.”小道士先入为主地说了一通,给满怀希望而来的徐福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听得他满身冷冰冰的.
徐福被小道士的逐客令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是个半仙,对于衣食住行这种凡人看来须臾不能离开的事,他从来不放在心上.他多少也是有点道行的人.在这个世上,“一招鲜吃遍天”,他能为别人驱病避邪什么的,别人给他弄口饭吃,支个床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世间的一切就是交换.说好听点是相互帮助,说白了就是交换,无论是精神的肉体的,或是其它物质的,总之都是以物换物,精神也是一种物质嘛.交换的本质是力,力的度量是价值.公平是宇宙法则.但自从权力问世后,原来天赋公平的交换被权力所亵渎,这也就是造物主要将一物独大的恐龙扫地出门的原因吧..
徐福听了小道士一顿抢白,知自已处境不妙,很可能吃闭门羹,开始着急起来,道:“小兄弟,本人从西京赶来,马不停蹄,有要事想见道长,请通报一下吧,”
小道士见来者慈眉善目,不像是梁上君子,乘夜色专事偷鸡摸狗之徒,于是退一步,问道:“客官姓甚名谁,所为何事?”
徐福见对方口径已松动,心里大喜,答日:“我是东南方士徐福,有一事请问道长.”
小道士一听来者即是当红方士,名人徐福,心想,这世界真是奇事多多,说啥来啥,想啥来啥,我刚才还念叨着时下大红大紫的徐福,顷刻间徐福竟出现在我面前,难道这世界真如佛陀所说,惟心所识,惟心所现?小道士惊喜之余喜上眉梢,道:“徐方士深更半夜来访我观,必有要事,请稍等片刻,容我向道长通报一声.”说完,他飞似地消失夜色中.
稍顷,小道士领道长出来迎客.道长在山门口抱拳示礼,问:“来者可是徐福方士?”
“在下便是”.
“请进观内一叙.”
道长领徐福进了他的禅室,甫一坐定,道长便开门见山问道:“徐方士风尘仆仆,此番来敝观有何贵干?”没等徐回答,他又抛出橄槛枝试探:“是参加华山论剑峰会?”
徐福心无旁骛地答道:“在下不是来参加此会的,心血来潮赶来这儿想会一个人,”
“是想会会参加峰会的名山大川的主持?”道长有意试探问道.
“在下入道门虽有时日,但我与各大名山主持素无往来,徐某是个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人;与道内的各大流派,武林高手,医界朗中也无恩怨纠葛,”
“既如此,名声如日中天的徐方士无缘无故到敝观,为甚?贫道不得其解也,呵呵—,”道长突然间双手一合,发出“”啪地一声,让徐福不经意间地吓了一跳,接着道:“是为了夜间到此一游?会会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华山论剑峰会主持人?”道长嗬嗬地笑将起来,下巴上的胡须剧烈抖动起来.
“谁都知道能当上五岳名观主持者都是有道行的资深道长,在道界内威震一方.道长既然也跟我这个方士开起玩笑了.在下因皇命在身,正愁得焦头烂额,无奈之下,突然灵光一显,想到求教自已的师傅,请道长不要贻笑大方噢.”徐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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