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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炮兵发威
王忠嗣小小年纪,军中的事情却是了若指掌,费俊行话里的挪揄味十足,就知道他们原本设想的,前方将士知道他们带着火炮前来,必然是兴奋莫铭,热情欢迎他们不可能实现。
费俊行只不过是忍不住跳出来的一个而已,瞧那些将领,就知道他们也是把陈晚荣一行根本不放在眼里。在军队中,他强你就得横,他横你就得更横,你得压住他,要不然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只有压住他,他才会服气。正是从此点考虑,王忠嗣才借机发作,打了费俊行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个童子骑着战马,穿着一身盔甲,佩着刀,摆出一副上战场的架势,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众将无不是在想“这肯定是陈监军的儿子,要不然哪家的童子能有如此做派”。直到王忠嗣通名报姓,他们方才知道料错了,就知道要糟。
陈晚荣原本严肃的脸一下子冰冷了,冷冷的盯着郭虔瓘:“郭将军,久闻你是一代名将,治军有方,何故你的部下如此无礼?王忠嗣年纪虽幼,恕我说一句让你不爱听的话,若是让王忠嗣和你换换位子,我想干得不比你差!”
郭虔瓘是唐朝的一员老将,一员良将,一生打过的仗不知道有多少,要说他居然不如一个童子,谁会信?气怒上来,原本笑容堆了一层又一层的脸上一下子冷淡起来。他还没有说话,众将就为他鸣不平:“陈监军,你侮辱我们可以,可不能瞧不起大帅!”
哥舒翰接过话头:“我告诉你们,陈监军这是说得够客气了,以我哥舒翰的话来说,你十个郭虔瓘也顶不上一个王忠嗣!”
“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此胡言乱语!”郭虔瓘面红过耳,再也忍不住了:“陈监军,这就是你带的人?可有一点军纪?”
陈晚荣头一昂,冷冷的道:“郭将军,我带来的人,个个守法度。不象郭将军的人,个个自以为了不起,不就在战场上杀了些人,就眼高于顶,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甚至连你郭将军部下的遗孤都要奚落,不知郭将军的军纪安在?”
王海宾的为人、勇气很让人钦佩,他的遗孤郭虔瓘应该爱护才对,费俊行却当众奚落王忠嗣,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郭虔瓘铁青着一张脸,辩解起来:“陈监军,这不是误会么?是误会!”
陈晚荣进逼一步:“郭将军,这真是误会?我看未必,是你放纵!”
郭虔瓘自认为号令极严,三军整肃,这话太刺耳了,声调一下子调高了许多:“陈监军,你别在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我冤枉你了吗?”陈晚荣依然冰冷,右手四下里一指:“郭将军,你自己看看,你的军队都成什么样了?你看,那一堆在那里晒日头,那一堆在那里胡侃海聊,那一堆聚在一起争得面红耳赤,应该是在赌博。我有说错么?”
都是事实,就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情,谁也无法否认。郭虔瓘一时语塞:“陈监军,还不是兄弟们没事做,以此打发时间么?”
“你们是不是用坑害老百姓来打发时间?我一路行来,就不时听到老百姓的抱怨声,说自从你的军队集结于此,就没少发生调戏民女、偷盗百姓财物的事情。是我听错了,还是老百姓在胡说八道?”陈晚荣目光似剑,死盯着郭虔瓘。
郭虔瓘于此事倒不放在心上,云淡风轻的道:“陈监军,你又不是不知道,军队中一向如此,哪支军队没有干过这些事?我们统兵的,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景云年间,军纪相当涣散,调戏民女、偷盗财物已经算是轻的了,更严重的是杀老百姓冒充军功。
“王忠嗣,你告诉他,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陈晚荣吩咐一声,退到一旁。
王忠嗣打马过来,来到郭虔瓘跟前,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转着一双大眼睛把郭虔瓘打量一阵,不住摇头,叹息不已:“郭将军,你枉自为将数十年,却错失大好良机,可惜,可惜了!”
给一个童子当众奚落,郭虔瓘哪里还忍得住,不由得怒火中烧,右手不自然的按到刀柄上,恨不得把王忠嗣给杀了。
王忠嗣仿佛没有看到他眼里喷出的怒火,接着道:“如今朝廷良将匮乏,军纪涣散,多有军队杀降杀百姓冒充军功。在这样的微妙时局里,象郭将军这样的老将,正是成为朝廷栋梁的良机。你只需约束三军,打上几个胜仗,你郭将军位列公侯何尝不可期呢?
“可你呢?与那些只会杀降,只会杀老百姓的将军们有什么不同?你本有独树一帜的良机,却错失了,我都为你可惜!你郭将军熟知历代战史,有哪一个名将是你这样的么?吴起为将,号令整肃,三军畏惧,他的军队不敢滋扰百姓,魏武卒横扫天下数十年,难道是幸致?你不是常感叹魏武卒的强悍么?你只知道魏武卒的强大,却不知道魏武卒何以如此强大,不过徒具其形罢了!”
郭虔瓘冷笑道:“童子无知之言!”
王忠嗣最后道:“我来告诉你魏武卒为何如此强悍,一是号令极严,吴起的号令没人敢违抗。二是装备精良,六大战国还在用青铜武器的时候,吴起就给魏武卒装备了铁甲。三是训练有素,战法新颖。四是兵士勇气百倍,只要吴起一声令下,无不是战心大炽。你瞧瞧你的军队,他们可有多少战心?”
对魏武卒,郭虔瓘是太熟悉了,之所以强大,就是这四个原因。一个童子居然知道得如此之多,实在是让人惊奇,郭虔瓘有心讥笑,可是王忠嗣说得很在理,他无法反驳。若是赞同,心里难以接受,不由得愣住了。
最让郭虔瓘想不到的是王忠嗣对他的喜好、秉性了若指掌,若是陈晚荣对他很了解的话,他一点也不意外,监军了解将领这很正常。偏偏是一个童子对他如此了解,郭虔瓘惊讶不置,心想“此儿非同一般”。
“谢王公子提醒,郭虔瓘这里谢过!”郭虔瓘老老实实的行礼。
他居然向王忠嗣行礼致歉,太也骇人了,众将个个惊讶不置。费俊行大步过来道:“大帅,是末将惹的祸,一切由末将承担。陈监军,费俊行领罪!”
此人虽然鲁莽了些,倒也不失男儿本色,有胆识,陈晚荣暗中赞许,脸上却是冰冷依旧:“军中自有军中规矩,我想郭将军该知道如何做。”
郭虔瓘眉头一挑:“陈监军不见谅,那郭虔瓘就执行军法。”
陈晚荣还没有说话,王忠嗣就发话了:“不是陈监军不原谅他,而是他触犯了军法,就该领罪。郭将军,为将之道一定要赏罚分明。就算是你的仇人,有功也要赏;就是你的亲人,犯了错也要受罚。我们炮兵里面,不论他是谁,也不管他有没有悔悟,错了就是错了,就得领罚,没有人能例外!”
要说对军法执行得最严的,肯定要数王忠嗣。就是哥舒翰都是自叹不如,远为不如。他才智过人,一板一眼的执行军法,一千炮兵谁敢犯错?
“郭将军,你的见识不如王忠嗣,可叹!”哥舒翰有些不屑。
郭虔瓘本想把这事说成是陈晚荣气度小,不能容人,没成想给王忠嗣一番义正词严的话一说,他反倒不是了。无话反驳,郭虔瓘只得再次相谢。
“来啊!”郭虔瓘大喝一声:“把费俊行拖下去,打三十军棍。陈监军,还请你观刑。”
陈晚荣摇头:“郭将军,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去了。请问郭将军,我们的营地在哪里?”
郭虔瓘右手朝前一指:“陈监军,炮兵弟兄们就请住在那个山坳里。那里平静,宜于弟兄们训练。”
陈晚荣一瞧,那是军营后面的一个山坳,他把炮兵放到这个不为人重视的地方,摆明了不会用炮兵。郭虔瓘可不知道火炮的厉害,等的就是开战的命令,而不是火炮。只要开战的旨意一到,他就开打,至于火炮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他是一点也不知晓,也没那心情去管。不如把陈晚荣他们放到最不为人重视的地方,眼不见为净。
“郭将军,那里太远,不便火炮调遣。这一仗,得由我们火炮来打头阵,这里方便,离石堡城近。”陈晚荣指着最前面一片平地。
郭虔瓘还没有说话,程晓天忍不住,讥嗤一句:“请问陈监军,火炮是何种神兵利器,要打头阵?”
不少将军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
在这一刻,陈晚荣不得不赞叹睿宗有先见之明,让他做了这个监军。要是陈晚荣不做监军,只是一个炮兵将军的话,郭虔瓘会把他们扔到一边,一年以后也不见得能想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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