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六章,鸾妃,墨子痕,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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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茗暄似是十分惊讶,转头看了宁昱晗一眼,又垂眸看向跪伏在下方的齐承轩。
“难道不是?”
齐承轩闻言抬眸,阴冷视线直逼武茗暄。
她是什么出身,有没有欺君,她自己难道不知?怎么反倒问他?
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当着皇上的面,她就不心虚吗?
哼,这个贱人,只是故作镇定罢了!
齐承轩不屑地撇开眼,拱手道:“皇上,臣的长媳孙氏新近得来一仆妇,恰好正是当年为武大人幼女接生之人,听闻娘娘得封皇贵妃,便与臣的长媳聊起旧事。”说到此,低垂的眉眼溢出得意笑意,“据那仆妇说,武大人的幼女生有天疾,乃是长短足,但皇贵妃娘娘入宫前曾经多位嬷嬷验身,并无此症!”
齐承轩这番话几乎无人怀疑,毕竟,虽然皇贵妃确实是和淑夫人问鼎后宫的头号大敌,但以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定会仔细查证,他敢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来捏造个假证诬陷皇贵妃?即便他敢,齐丞相也绝对不会允许!
在群臣震惊的目光下,宁昱晗挑眉道:“竟有此事!”说着已是松开武茗暄的手,转头看她,“爱妃,你怎么说?”
武茗暄站起身,提裙跪下,仰起头,娇俏一笑。
“妾的脑部受过重创,根本记不得前事,并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不是武氏女。妾没有欺君,但是妾也很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还望皇上垂怜。”
“哦?”宁昱晗悬了话音,轻轻瞥一眼侍立一旁的李炳福。
今日事,宁昱晗早做了诸多安排,一个眼神,李炳福自然会意,躬身退了出去。
宁昱晗又转了目光去看武致洪,“武爱卿,关于皇贵妃的身世,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面色沉沉,辨不出喜怒。
武致洪面色不改,抱拳道:“臣的幼女确有天疾,这一点,是与娘娘的情况不符,但经贱内证实,娘娘身上胎记也确实是与臣幼女的胎记一般无二。只因那胎记奇巧,若说娘娘不是臣的幼女,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这事情走向,倒叫百官越听越摸不着头脑,宁昱晗也低垂了眼眸,似在深思。
不多会儿,李炳福回到殿内。身后,跟着三位太医院的老太医。
因皇上没有唤起,所以武茗暄还直身跪在龙椅前。
太医们得了令,告罪一声,上前拨开她的发,按揉后脑,半晌后,报出会诊结果——皇贵妃的后脑曾受重创,颅内留有一个积血肿块。
“哈哈……这么说来,爱妃确实不曾欺君。”宁昱晗朗声一笑,扶了武茗暄起来,揽着她的腰,又拽到身边坐下,“刘太医,那依你们看,皇贵妃脑颅内的肿块除了会导致失忆外,可会造成其他不适?能不能完全消除,让她忆起前事?”
太医们低声商议一番,回道:“皇上放心,娘娘颅内肿块时日已久,若会引起别的不适,早就该显露征兆。如今没有,便是没有大碍。至于完全消除,这个一时片刻也无法,只能多用些活血化瘀的汤药。”
宁昱晗一挥手,太医们便施礼退下。
眼看此事将要就此揭过,原以为自己的话必然引起轩然大波的齐承轩怎么可能罢休?
适才,太医们进殿,他已起身回席,现今又再站了出来。
“皇上,即使娘娘不曾欺君,那也是身份来历不明,怎可主掌六宫事务?皇上,臣恳请皇上三思!”
齐承轩话音刚落,殿中陡然一声低喝响起。
“谁说皇贵妃身世不明?”辅阳王洛尚之老眼含泪望向与皇上并肩坐在龙案后的宫装丽人,“皇贵妃娘娘是……是本王的嫡长女,先帝御封的昭华郡主!”
此言一出,百官齐齐愣住,好半晌才回过神。
“这,这怎么可能?”
“昭华郡主不是早在多年前就意外身亡了?”
“是啊,当初皇上御旨昭告天下……”
听闻百官议论纷纷,洛尚之起身离席,走到齐承轩身旁站定,“皇上容禀!臣原想着一会儿散朝后,再将此事禀明皇上,既然齐大人提及,不如就此说明。臣曾因皇贵妃娘娘肖似臣的嫡长女,加之贱内与娘娘极为投缘,是以认作义女。但也正因娘娘与臣之爱女太过相像,臣不免斗胆揣测,但不敢毫无根据就上达圣听,只暗中寻访、查探,总算于上月找到数名证人,他们均可证明娘娘确实是臣的亲生骨血!”
武致洪静静听完,唤了一声“辅阳王”,见他回头看来,便是一拱手。
“辅阳王疼惜爱女之心,我亦感同身受,但皇贵妃娘娘确实是我武家女儿!”
辅阳王立马摇头,斩钉截铁道:“不,是本王之女!”
眼见二人各执一词,群臣只觉荒唐。
武茗暄则仿似只是一个旁观者,目光沉静地看着“两个父亲”争执,笑得温婉。
而宁昱晗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看武致洪,又瞧瞧洛尚之,似是在分辨谁真谁假。
齐丞相抬眼往上方窥了一瞬,微微偏头,悄然一个眼色睇向吏部尚书左舷。
左舷掸了掸衣袖,轻声一句似自言自语。
“当年昭华郡主亡故,那可是辅阳王亲自确认后,才奏禀皇上昭告天下。皇贵妃娘娘入宫前,武尚书也对户部、礼部说娘娘身份无误。若辅阳王此时所言是真,那这……恐怕欺君之罪也不止是一家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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