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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先解开段叙初的外衣和里面的衬衣扣子,完全露出他胸膛的肌理轮廓,蔚惟一从上往下看过后并没有看到受伤的痕迹,但她还是不放心,神色紧绷着说:“你把上身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给我看看其他的地方。”
她说着就要去帮段叙初,却反被段叙初抓住手腕,微微用力扯过去,蔚惟一一下子跌入段叙初的胸膛。
他健壮的手臂箍着蔚惟一的肩膀,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但段叙初胸膛上的温度炙热灼人,他在蔚惟一头顶低沉地笑着,“你现在倒是精明了,要不要我把裤子也脱下来给你看,嗯?到时候没有找到我身上的伤,反而让我另外一个地方难受了,你负责吗?”
蔚惟一这种时候没有心思和段叙初谈情说爱,她挣开段叙初,头发上的水滴落下来,眼睛和睫毛都是湿润的,表情却很认真,“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就全脱掉吧。”
说完她抬手抚上段叙初的脸,近距离内凝视着他,刚哭过她的嗓音很嘶哑,“不要给我插科打诨,你知道这一天里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连一条讯息都不发给我,我就觉得你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段叙初闻言不再调笑,眸子里装着满满的对蔚惟一的心疼,他到底还是把上身的衣服全部脱掉,蔚惟一从他的肩膀、手臂、腰和腹部检查过去,又让他背过身去,仍旧没有看到伤口后,蔚惟一果真去解段叙初的皮带。
段叙初却再次抓住蔚惟一的手,在这时叹了一口气,背对着蔚惟一无奈地说,“在后腰尾那里。”
蔚惟一闻言连忙把段叙初的底裤往下拉,紧接着看到被白色纱布包着的地方,她捂住嘴哭出来,哽咽地问:“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事。”段叙初说着转过身,抬起手指帮蔚惟一擦着眼泪,“我们跟汤钧恒的人交上手,我也料到他故意引我过去,所以我带了不少人,牺牲不算大,我也只是被子弹擦破皮而已。”
“本来想明天再回来,但我记得答应过你是今天下午。别哭了,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为我掉眼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蔚惟一还能怎么责怪段叙初?
她舍不得。
“不管怎么样,让周医生再帮你看看,我才能放心。”蔚惟一又让段叙初穿上衣服,她拿过雨伞后打开车门,撑着伞和段叙初一起下车。
只是雨下的太大,伞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段叙初伸出手臂紧紧搂着蔚惟一,用他高大伟岸的身形为蔚惟一遮去大半的风雨。
两人走去客厅,周医生正在沙发上坐着等他们,蔚惟一正要吩咐周医生去拿医药箱,这才发现周医生已经准备好了,看来她也预料到段叙初会受伤。
蔚惟一拿着干燥的毛巾帮段叙初擦头发,而周医生给段叙初又检查过后,确实只是被子弹擦过,没有什么大碍。
但段叙初刚刚淋了一场大雨,此刻正在发烧,周医生要给段叙初打点滴,让段叙初去卧室的床上。
蔚惟一正在厨房给段叙初做汤,段叙初深深地望过去那抹纤柔的背影,他苍白的唇畔噙一抹笑意,嗓音沙哑地对周医生说:“就在这里吧周医生,我想看着惟一。”
周医生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不言地给段叙初输液,随后段叙初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随着厨房里蔚惟一的身影移动。
没过多久蔚惟一把做好的鸡汤盛过来,玻璃窗外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厚重的雨水在玻璃上汇聚成河流往下淌着,偌大的客厅里灯火明亮安静无声,而蔚惟一坐在段叙初的身侧,一手端着碗,用勺子舀起汤,再放在唇边细心地吹冷,送到段叙初的嘴里。
段叙初乖乖地张口,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蔚惟一的脸,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吃着鸡汤他笑着说:“很好吃。”
“嗯。”蔚惟一应着,看到段叙初有些苍白的脸色,她的心又疼起来,差点止不住又掉眼泪。
一碗汤喝过后,段叙初抬手抚上蔚惟一的脸,手指在她的头发里穿梭,宽厚的掌心揽过她的后颈,段叙初凑过去吻上蔚惟一的唇。
很温柔怜惜的动作,客厅里明晃晃的灯光下,那个画面温馨又动人。
过了一会段叙初的目光不经意间往下一掠,这才发现蔚惟一穿着的白色拖鞋里染上鲜血,应该是刚刚赤着脚跑了一路的缘故,段叙初立即叫来周医生帮蔚惟一处理。
这样一番折腾之下,等到段叙初打完点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拔掉针头后段叙初勾住蔚惟一的腿,不由分说地抱住蔚惟一往楼上走。
“阿初,你的伤.........”蔚惟一挣扎着要跳下去,段叙初却是极其痛苦地皱起修长的眉宇,“你再扭来扭去的,我的伤口就裂开了。”
蔚惟一闻言很懊恼,也只能任由段叙初抱着,回到房间后段叙初躺在床上,蔚惟一拿着毛巾跪坐在地上给段叙初擦身体,全身各处无一丝遗漏。
期间段叙初下半身的某物又不出意料地硬了,蔚惟一只好探下去脑袋,等到段叙初爆发后,她清理了一下,这才掀开被子躺到段叙初的胸膛。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始终没有停下来,但屋子里很安静,蔚惟一的脸贴在段叙初的心口处,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她紧绷如弦的神经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手指摸到段叙初后腰的伤口处,“疼不疼?”
段叙初的手臂垫在蔚惟一的脖子下,搂着她的肩膀,炙热的唇亲着蔚惟一的额头,“不疼,有惟惟你陪在身边,再严重的皮外之伤都不会痛。”
哪个女人听了这样的甜言蜜语不感动?只是蔚惟一更多的则是对段叙初的心疼,她抬起脸仰望着段叙初,“黎傲的事情什么样了?”
“我好不容易才在穆郁修一个朋友的安排下见到黎傲,他告诉我即便他死,他也不会连累到组织里的其他人,不会供出我的真实身份。”段叙初说着这话时,墨色的眼眸里浮动着痛楚,他箍着蔚惟一身子的手臂收紧,一字一字都很艰涩,“我让他等几天时间,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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