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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恍惚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它看见一只公黄鼠狼,慢慢地变成了人,自称是武当山下的盗贼首领蒯益,蒯益说自冯透死后,胡为极度悲伤,回到竹楼酒店每日以酒浇愁,但愁绪愈浓,唯有喝得烂醉如泥,狂呼数声冯透,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而始得安宁。如此,以前靠盗他处财物发迹的竹楼酒店反倒被他处的盗贼偷袭。有一天,胡为醉酒尚未醒来,蒯益见一蒙面贼从竹楼上跳下,他大喊捉贼,追了过去,那贼钻进了竹楼后面的林子,蒯益仍紧追不舍,留在酒店里的多是女流之辈,仅有一个男伙夫,却是个瘸子,女人胆小,也跟了出来,见蒯益追得没了影子,便各自回返。蒯益仍尾随蒙面贼,蒙面贼见蒯益后面断了援兵,便拔出短剑站在林中横目对峙,蒯益也会一些拳脚功夫,旋即捡起一块青石,朝蒙面贼砸去,蒙面贼用飞刀挡开,身子闪至一边。这会儿,一阵钻心的巨痛从背部袭来,蒯益艰难地转身,一把弯刀已透过胸腔,原来另一个蒙面人从他背后下手了,这是始料未及的。他的灵魂离开躯壳时,还发现那个被追赶的蒙面人又朝倒下的他乱捅了几刀,鲜血染红了他尸骨下的山地。
蒯益说他后来被牛头马面抓到阴间,登了孽镜台,看到自己的罪愆主要是盗窃,参与盗窃和唆使、策划盗窃行为,按阴律在地狱受苦数旬,出狱后又被送往望乡台,他看见自己倒在竹楼后山上的尸体被一伙蒙面贼拖至山巅,朝一个井壁状的山洞口投掷,良久发出“嘭嘭”的响声,那是因为山洞底下是一条阴河,他的尸体沉进去了,最后成为鼍龙、鱼和龟的美食。令他十分气恼的是,竹楼酒店的人因不见他回返,便都说他和盗贼是一伙的,一时间,使他本来就脏的臭名更为昭著,名声留落在人们茶余饭后的唾弃之中,连他生前最得意的心腹,都变了口气,没有一个说他好的。
离开望乡台,蒯益分外的落寞、愧疚,甚至后悔当初不该落草为盗,但悔之晚矣,孟婆神怜惜死者神识,难以忘却旧事,便端给饫忘汤他喝,他喝过后,面色如土,身心麻木,一任业力摆布。之后转轮王给一件雄性黄鼠狼皮他披着,再之后,他就落生、成长为现在的公黄鼠狼了。
老二醒过来,意识尚未脱离梦中的惊险,以至公黄鼠狼和善地望着它惺忪的状态,它本能地低下头,有些惧怕。公黄鼠狼是有企图的,一步步走近老二,老二紧抱着小黄——它的妈妈,这时候,它发现妈妈肚子大了,身上像系着一个隆起的包裹,它当然知道妈妈给这个继父又怀了孩子。现在它可不是孩子了,是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黄鼠狼姑娘,它的身材比妈妈苗条,长得娇憨可爱。它没有料到的是它的继父,也就是公黄鼠狼正在打它的主意,有些失望的是,平常公黄鼠狼出去一趟,总要拖一只家禽什么的回来给它们母女尝鲜,这次公黄鼠狼却是徒手而归。它正要把拥抱妈妈的位置让给公黄鼠,却感到公黄鼠在迫不及待拱开它,不哦,不是拱开它,而是用两个修长的前肢紧紧地抱住它,它忸怩而恐惧,却不能动弹,因为公黄鼠狼的力气大,它只是叫,叫声里溢满了反抗意识,它要让妈妈听见,这可不是自己情愿的;抑或是想让妈妈帮忙,推开这个就要强暴自己的继父。可是挺着大肚子的妈妈才站起来,正要用嘴咬开继父,就被敏感的继父疾速弹起两只后腿蹬开,妈妈被蹬翻在地,打了个滚儿才站起来,这一下可能踢动了胎气,妈妈眨着眼睛,一副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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