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战乱（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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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都是我玩性太大，带走了你的古琴、龙筋弓。不然，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宁儿心如刀绞、万分悔恨的说道。

“起来再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张老头显然有些着急，执意要起身，却猛咳几声，嘴角又流出血迹。他喘息了片刻，摆摆手，示意宁儿起来说话。

宁儿生怕他着急，伤势再次恶化，不敢违背他的意愿，在张老头身边坐下。想伸手去扶，但看到他严厉的眼神，又只好缩回手。

“你知道人这一辈子，什么最珍贵？”张老头忽然问道。

“生命！”宁儿不知为何会提这样的问题，疑惑的答道：“只要有了生命，就可以去爱、可以去恨，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没有了生命，一切就不存在了。”

“恩！说对了一部分！这么长时间不见，又英俊了，也更结实了。”张老头眼中闪出亮光，笑起来。有些艰难，但充满慈祥。他伸出手搭在宁儿的肩膀上，轻轻的抚摸，眼中尽是关爱：“其实，生命谁也留不住，即便是神！人一辈子最珍贵的还有爱！”

“有了生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爱自己、爱别人、爱你身边的所有人，当你拥有了这些爱，就是一个完整的人生。我时间不多了，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无论怎样不都能被仇恨蒙蔽眼睛，一时的杀戮会带来快感，但造成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你说我受伤是因为那什么古琴、龙筋弓？！呵呵，那只是杀人的利器而已，并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起决定作用的是人心。”

“我来这里，不是因为我喜欢杀戮，是因为我爱这个人间，不想她遭受到一点的破坏。我离去，是因为我老了，没有能力来维护这个人间。即便神兵利器在手，也还会是一样的结果。我知道你听得懂，即便现在不懂，以后也会懂。”

宁儿一直流着泪，有心想叫张老头停下，先疗伤再说。但知道张叔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只有揪心的认真听着。

张老头继续说着：“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人类。”

宁儿点了点头，自从实力大涨，在白云山那时，已经知道张叔是獐妖所化。

张老头笑起来：“我已经活了近千年，最后这三百年实力没有丝毫的突破。已经是强弩之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我可以继续隐居来度过最后的余生，但人间遭遇这样的灾难，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不会的！叔！”宁儿叫道：“我会尽所有的能力帮你恢复的！你不会死的！你还要继续战斗下去！你可以进到我乾坤袋中，我带你离开，不会受到任何的震动！会有办法修复好你的身体！”

“宁儿……那是自欺欺人。自己的身体，难道我还不知道？！再说！能在守护人间的战场上死去，是我的理想，是我莫大的荣幸！”张老头脸色凝重起来，兴奋的劲头过去，又猛咳了几声。宁儿急忙上前轻轻帮他抚摸后背，减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