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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冤屈,速速讲来。”梅凌天舒了口气,只要有人开头就好办了,“大人。”那书生跪倒在地,双眼朦胧,“学生秦义杰,乃是本县的一名秀才,自小饱读诗书,可是屡次参加县试均名落孙山,并非学生文采差强人意,而是每次考试的名次都明码标价,第一名为一万两白银,第二名八千两,要想有名次,至少得一千两,小人实在是看不顺眼,有一次联合几名学子一起联名上书知府,可谁知还没到岭西就被半路拦截,抓回胶墨投进大牢,一关就是三年,可怜老父年老体衰,一病不起,不久就离别人世,而妻儿屡屡受到几个泼皮无赖的欺凌,最后被逼改嫁他乡,可悲我现圣人门徒却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只好露宿街头,靠给别人写字为生,求大人为学生做主。”秦义杰以袖拭泪,禁不住悲从心来。“岂有此理。”梅凌天气的一拍面前的桌案,“县试乃是为国挑选栋梁之才的重要途径,胡德才竟敢借此中饱私囊,收敛钱财,这是毁我大苍国根基,真是胆大妄为,罪该万死,你将状纸呈过来。”秦义杰将写好的状子双手举过头顶,一名兵士接过呈给梅凌天,梅凌天闪目观瞧,字字珠玑,言语真切,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伤感。“好文采,秦义杰,本官初次上任,身边正缺人,你可愿意到我身边当一名师爷?本官绝不会亏待于你。”“多谢大人抬爱,学生感激不尽,愿效犬马之劳。”秦义杰连连叩头。“好了,你且退下,去后堂换洗一下,吃点东西,你的事本官自会为你做主。”梅凌天吩咐旁边一名士兵带秦义杰去后面。“谢大人。”秦义杰站起,恭敬的试了一下礼,转身退下。
旁边的百姓议论纷纷,然后蜂拥而上,一个个手里捧着状纸,纷纷喊冤,维持秩序的士兵忙不迭的一一接过呈给梅凌天,全是状告胡德才为官不仁,欺男霸女,并指使他人欺行霸市,暴敛钱财,搞得民不聊生,联合盗匪,禁止他家的货物流入,城中的商家要么依附他,要么就被搞得家破人亡,单单命案就有十几起,真是罄竹难书,梅凌天脸色越来越黑,这个胡德才真是死十次都不足惜,与展雄飞等人一商量,当场宣布,将胡德才收监,待奏明圣上,秋后问斩,同时让高大成抄家,没收胡德才的全部家产,一部分充公,一部分分发百姓,根据名单,赔偿损失。一时之间整个胶墨县城是欢声雀跃,鞭炮齐鸣。
不大一会,高大成兴高采烈的跑来禀报,“大人,发财了。”“哦,情况怎么样?”梅凌天也比较关注。“大人,真是想不到,你看这胶墨县土地荒芜,县城冷冷清清,商贾不兴,可是这胡德才却肥的流油,单黄金就搜出二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还有各种古董器具。”高大成掰着手指头一一算来,“比起京城的王公贵族毫不逊色,还有,你看这家伙年岁不小,却是妻妾成群,最小的只有十六岁,妈的,据说在胶墨境内凡是他看上眼的,无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都逃不出他的手掌,一一抢来,比贼寇还恶,真是一个老色狼。”“有这么多?”梅凌天不禁有些吃惊,“我了解过,胶墨县一年的财政收入不过十万两黄金,这还是赶上好年景,看来这个胡德才真是富可敌国,可惜都是些不义之财,好了,那些女子大多也都是可怜人,发些银两打发他们回家吧,同时,你请宁前辈帮一忙,了解一下胡德才的帮凶有哪些,务必惩恶除尽,还胶墨县百姓一片清明的天,价钱嘛当然好商量,让秦义杰起草告示,宣布胶墨县免赋税三年,让百姓休养生息。”“可是大人,免赋税可得圣上同意,毕竟税收乃是国之根本。”高大成粗中有细,有些担心。“放心,此事我已在上呈圣上的密报中提及,并且我来之前,圣上嘱托我可便宜行事,特事特办,这里的百姓太苦了,必须给他们时间来缓和,”梅凌天叹了口气,“一个蛀虫就能毁掉整根粗木,必须以此为鉴,提请圣上安派监察御史巡视地方,不然我们整个大苍国慢慢的就会倒塌。”“大人真是高瞻远瞩,心细如发。”高大成敬佩的看着梅凌天,也是感概万分,“要是整个大苍国的官员都如大人这样,何愁不昌盛,百姓何愁不安康。”“你抬举我了,我只是尽我自己的一份薄力,在其位就应谋其政罢了。”
这时一名士兵跑过来禀报,“大人,有人求见。”“什么人?”梅凌天有些疑惑。“来人自称是节度使大人府上的师爷。”士兵将帖子呈上。“节度使大人?”梅凌天有些疑惑,“他派人来干吗?有请。”梅凌天摆了摆手,让高大成退下,没隔多久,一个头带羽巾尖嘴猴腮师爷随着士兵走了进来,随意拱了拱手“节度使房大人府上师爷袁天晓拜见梅大人。”“不知袁师爷不远千里前来岭西有何贵干。”梅凌天摆了摆手,让大不必多礼,其实有些多余,因为此人满脸的倨傲,根本就也没施大礼的意思,“,我来此一是代表我家房大人恭贺梅大人荣任岭西知府,以后大家为同僚,应多来多往,二来嘛…。” 袁天晓沉吟了一下,“梅大人,听说你将胶墨县县令胡德才抓捕下狱,可有此事?”“房大人消息挺灵通的,不错,胡德才身为县令,不思报效朝廷,部位百姓谋福,贪赃枉法,本官已按照本朝律例将他收监,待秋后问斩。”梅凌天并不隐瞒。“梅大人,你可知房大人对此非常关切。”袁天晓随便找了把椅子,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上面。”“这是为何?处置一个县令总不至于惊动节度使大人们吧?”梅凌天不动声色,明知故问。“没大人有所不知,胡德才的妹妹胡媚娘可是房大人最宠幸的一个爱妾,听说此事后,茶不思饭不想,整天以泪洗面,房大人心疼万分,特命我来向梅大人讨一个人情,是否能格外开恩,放过胡德才。”“放过胡德才?”梅凌天脸色一变,双目闪着寒光,“你可知胡德才的罪行?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就放过他,我如何向全县百姓交代?”“梅大人,放不放还不是你一句话?为何要向百姓交代?你只要对房大人有所交代就可以了,梅大人,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你可知大树底下还乘凉的道理?”袁天晓一边修饰着他那干净的指甲,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躲不起,饶本官愚钝,有些道理难以明白,也不想去明白,至于无罪释放胡德才,恕难从命,来人,送客。”“梅凌天,你大胆,你可知违逆房大人的后果?”袁天晓腾地站起,浑身发抖,尖着嗓子,指着梅凌天就像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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