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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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拉奇师兄……是真正没有野心的人……我想，等您老去那一天，能真心为您送葬，洒上几滴眼泪的，也只有我们了……”

“这点我相信……但是！”亚历山大的口气忽然严厉起来，道：“有一点你必须记住……有野心的人就会有贪yu……有贪yu就会有弱点！咱们总是能找到这种人的弱点，加以利用和控制！但如果一个人，永远是无yu无求，云淡风轻……你如何控制？将来他不服从你的命令时，你如何处置？”

晨露眨了眨翡翠se的大眼睛，低声道：“好像……没什么好的办法呢……”

“不错……”亚历山大稍稍放缓了语气，道：“你师兄这种人……他能做一个好的学生，能做一个好的朋友……能做一个好老师……但他这种人，永远都做不了一个好部下！”

……

“那……路辰哥哥……”女孩儿犹豫着，终于吐出了这个名字。

“路辰那孩子……被你师兄调教得近乎完美……”亚历山大再一次叹息，道：“但是……老师必须提醒你，路辰和你师兄一样，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好部下！对于你而言……把路辰留在身边……很危险！”

“路辰哥哥不会害我！”女孩儿的眸子里露出自信的光芒。

“嗯，这一点老师也相信……”亚历山大的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摸了摸女孩儿银灰se的长发，道：“路辰确实不会害你，而是你自己会害了自己啊……”

“老师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也不反对你在内心里保留这一份感情……但你要知道，如果那孩子留在你身边，所有涉及到他的谋划和判断，你真的能保持绝对的清醒吗……”

看到女孩儿沉默不语，老人接着道：“路辰这孩子，和你师兄的xing格非常像……当有一天，他不认同你的理念……拂袖而去的时候，涉及到他的全盘部署，战略规划……又将何去何从？”

……

晨露垂下头，轻轻道：“老师……我明白了……”

“十年前的七曜计划……是老师为自己准备的……”亚历山大躺在摇椅上，望着天花板，叹道：“直到今天，还有人对当年的筛选方式腹诽不已……认为老师太过无情……”

……

“听说……那次的七曜计划，只有路辰哥哥一个人活下来了……”晨露抬起头，翡翠se的眼睛望着老人，等待着下文。

“无情……”亚历山大冷笑道：“那次的七曜计划，如果真能筛选出我心目中下一任的教皇人选……便是再付出十倍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那路辰哥哥……”晨露试探地问道。

“可惜……”老人摇了摇头，道：“路辰的血脉注定他无法成为我的继任者……你师兄可能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儿……嗯，也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想让我抛开种族的偏见……册立一个异族教皇……”

“异族？”

晨露的眸子中she出异样的光芒，白皙的小手抓住了老人的衣襟。

“傻孩子……你还不知道吧……”亚历山大拍了拍女孩儿的小手，安慰道：“放心……你的路辰哥哥不是魔族……他是上古阿比斯族的后人！”

“阿比斯？”晨露皱起了秀气的眉毛，道：“上古神魔大战之后，被诸神封印的阿比斯空间？路辰哥哥，居然是那里的人……”

“这也不奇怪！”亚历山大笑着道：“神魔大战之后，有一些阿比斯族人不知用什么方法，离开了封印空间，来到马特瑞尔大陆生活。近万年的融合，他们的血脉渐渐地稀薄，只剩下少数几个部落还保持着当年的一些习俗。”

“和魔族不一样……天堂众神好像对阿比斯族没有太大的仇恨，即便是神魔大战之后，众神联手封印阿比斯空间的时候，也是留下了一丝缝隙，要不然也不会有阿比斯族人流落到大陆上了……”

“那为什么……路辰哥哥不能做教皇呢？”女孩儿目光灼灼，锲而不舍地问道。

“呵呵……你这孩子，想让路辰做了教皇，你做圣女……这小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啊……”老人少见地揶揄道：“可惜就算我答应了，路辰他也是坐不上这个位子的……”

“为什么？”晨露有些气急地问道。

老人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笑眯眯道：“第一点，路辰的血脉对一般人来说，也许是个秘密，但那群活成jing的老家伙们肯定都知道其中的关节，”

“第二，历代光明教皇……都必须把一生都奉献给至高无上的光明神……这娶妻生子嘛，是万万不能碰的了……我看你那路辰哥哥，是很难做得到喽！”

“我可以去问问他……”女孩儿幽幽地，旋即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不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