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四 雪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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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寻和觅偷偷的走到爷爷的书房，两个小孩笑嘻嘻地想吓他一跳，白寻轻轻地推开高大的木门。从门缝偷偷窥视进去，只见那个面目呆板的教授，戴着个老土的眼镜，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这个木头一般的中年大叔，就是百年难遇天才的天才，生物机械工程师张炯。由于白寻的父亲和张炯在蓝狱大学，所以父亲经常邀请他来家里作客，不过自从父亲死了之后，白寻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爷爷宽大的书桌上，平日繁多的公文全部不知道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的小女孩。皮肤青白，金黄的头发没有丝毫光泽，感觉像是死人一样。张炯扶扶眼镜，轻轻的拍打**的身体。

“确定是用着个身体？”张炯轻抚着小女孩的脸。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爷爷的声音：“脸和骨骼保留就可以了，我怕认不出来，其他的你就自己斟酌吧。”

“这个工作我还不太熟练，小女孩的身体身体结构……植入机械的话，难度很高。”张炯捏捏小女孩纤细的手脚。

“之前的大男人不是很好的完成了，都是人类不是一样的吗？”

张炯按按那有点僵硬的肚子，又按按那微微发肉的胸脯。“小女孩的胸腔容量太少，器官，人造内脏都……”

“人造人计划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能停下。是不是资金的问题，没关系！需要多少你说就是！”

刚才那是什么，我的回忆？那绝对不是属于我的回忆！白寻觉得大脑一阵酸麻的刺痛，他记得月空之前也发生同样的情况，难道我也是人造人？不可能！

洛穹碧没有注意到白寻的异样，说道：“如果有一天我踏入邪道，那时候就请你杀死了，千万不要犹豫。那是作为不愿意跟随我的你的义务。”

“无论这是权利还是义务，必须要杀你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有一点儿犹豫的（问题是不知道你王道和邪道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咱们不如再比一场，刚才有点胜之不武啊。”

“胜之不武？我有输吗？出手救你的敌人，真是天真。不过重新开始这个提案不错。”洛穹碧微微一笑。

在他们不远处，雪地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双浅浅的脚印，从雪花飘落的轨迹，能判断出是一个人形，一个透明的人形，然后这双脚印慢慢向林子外走去，蹲伏在大树的粗枝上的轩雨冷冷地看着脚印离开，因为握得太紧月下美人发白的小手才松开，转而看着白寻和洛穹碧的练习。轩雨的嘴唇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紧紧抿上。

翌日，大雪，铺天盖地的大雪。天空，铅墨色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许昌城完全变了个样，变成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宫，寒气森森，刀光闪闪。疯狂的大雪机会遮蔽视线，这样的视野，根本不能攻城。不过守城还是不错。

白寻，回天，洛穹碧，先敌一行四骑来到许昌城下，准备叫城主出来回话。还没等他们开口，沉重的巨门慢慢打开，三十多个人猿壮汉用尽全力推着这两扇巨门。三个人类骑着三匹长吻兽马，快步出来，直觉告诉他们这三个人不会是负责传完话就可以死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