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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下手好像有点儿狠了……
要是打死了该怎么办?
走过去,俯身捡起servant的遗失物。
先不说其所含的力量和附加特性,单只汇集了巧手工匠智慧打造的外观就相当吸引人了。现代艺术家们都不会亲手完成太多东西,使得批量生产的作品逐渐粗糙得难以接受。
“赢了?”
“达到目的前,想要输掉也蛮困难的。”
“死了吗?”
“不清楚,帮我拿下。”
还能感到魔力,没有要分解的现象。不过英灵会像常人一样被打晕吗?
“喂喂,lancer。你还有意识吗?”
在旁边蹲下,尽量凑近听觉器官提出问题。
“------”
避开了要害的灵核攻击。
听说过枪弹对他们完全无效,那么反应力应该在风速的三至五倍。我用的当然比那个快很多了,可完全无防守的叫人打到怎么想来也不太可能。一定采取过自保措施才合理。
“lancer?”
“要杀的话……不用犹豫……”
嘴唇颤动,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词。servant战的败北即意味消失和回收。对于失去战斗力的现在,他脑中能想到的自然只剩下死亡。
“好。那就是说,怎么处置都可以随意喽?”
一边战斗一边稳固结界很费精神,去到不用担心打扰的地方详谈吧。
“archer,准备回去了。千万别把东西搞丢。”
抓起一只手臂,拽起来越过头顶扛到肩上,空下的手搂住腰部。
“干……”
轻轻一跃,已带着枪兵踏上不认识的住家屋顶。
经过侵犯数户领空权,回到临时住所。
一路用脚开门,进入客厅。
“枪给我,你先去休息吧。二层的房间可以随便挑。”
因为要忙着说服lancer,赶走某人的事情同教训伊利亚那小鬼一样不得不拖后了。
“……”
露出异常不快的神色。
“有什么问题吗?”
“你要做什么大概猜到了。是相同的事吧?”
“没错。”
“我在场会妨碍你?”
“可能。还有再听一遍纯粹多余,也会搞得像强逼认可。所以请你回避。”
“我觉得解救这家伙完全无意义。不过知道执意要做的话,怎么劝也不会听。稍微小心些,没有坏处。”
“行了,archer大人。就别说教了啦,已经很晚了。”
说晚似乎不太对劲呢。
新的一天开始快三个小时,而我还有一大堆事情完全没处理,突然的发展又把新问题推来。真有点无从下手了。
lancer被我打败以后,没有再以自己的力量移动过。现在缨红在青中心一点点蔓延开,不能用单手遮挡了。伤害扩散速度在估计范围内,但力量超值的降低了,这样下去不太妙。不然先行救治吧,谈判前提是要存在现实世界啊。
施力在努力抑制血液流出的手上,吟唱起治愈的咒文。
光芒过后,沙发上的蓝影野兽般跃起,动作快如闪电。毫无防备的被徒手按倒在地板上,身下的玻璃台面禁不起冲击,立刻粉碎了。托起茶几的钢制支架也严重变形。
震动和响声,让人联想起天火摧毁无义之城的奇景。
“呃……”
一只手腕和喉咙被扼住。背着灯影,仅能看清仿佛在燃烧的双瞳。
“虽然还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但那一击做的漂亮。”
放开手腕,拿起属于他的兵器。
“刚上阵的master能做到如此地步,确实应该好好赞赏一番。不幸的是太过轻敌了,否则兴许还能多活几天。”
枪尖挑衅的划过眼睛上方,最后抵在心口的位置,只要稍微用力便可以刺入其中。另外的手也在不断加力,普通人的话恐怕没等扎破心脏,脖子就会被先行拧断了。
“……试着叫那小子一下吧……也许能赶在血放干净前,看他最后一眼。”
“lancer,我并不是他的master。”
“切------以为我会相信吗?!”
咚------
戳在紧靠耳边的地板上。感觉左脸颊凉了一下,随后**辣的烧起来。
划破了吗?
“不管是否愿意相信!我只是想将实现愿望作为交换条件,请你们停止争夺圣杯!”
“哼,停止?说的倒是轻易。那些和你一样剥夺servant意识,用绝对命令操纵他们的家伙,怎么可能放弃马上到手的成果?!”
“没打算去实现人类的愿望,一直劝说对象只有servant。而且我不是魔术师,没得到圣杯赐予的令咒。即使是现在身上也什么所谓的圣痕,你不觉得奇怪吗?archer在是因为还未完成与他的约定,那之后自然会叫他离开。”
“能做到实现愿望的只有圣杯,你一个……”
“我可以!所以想请你退出战争转而协助我。”
“以为自己的想法很了不起吗?你能做到哪一步?!”
“难道不觉得,比起圣杯来,也许选择来抓住我更方便些?”
“什么意思?”
“若想杀你,连房子一起化为灰烬的事也能够办到。”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压制还弄出伤口。“圣杯那类赝品的原形使用权,就在我手中!”
“------!”
啊啊……lancer君。别光发呆,给点儿答复的话啊。知道不会很容易相信,但这种姿势实在不太好受,尤其背部因玻璃碎片等等硌的相当疼。
“那个……能不能暂时放开一下?”
“别指望会相信!”
“保证什么都不会做,只告诉你真实的目的。”
又犹豫了数十秒,才放开膝盖顶住的腹部直立起来。
“说吧,大小姐。”
“啊,谢谢……”
“别动!”
嚓------
警戒将枪抵到挺起一半的胸口前,报复性的大约是之前我击穿的地方。
“很危险啊。都说过不会出手了……”
“就这样讲!”
“唉,知道啦知道啦……”完全感觉不到我非常有诚意吗?“目的只是达成servant们的愿望和彻底破坏圣杯,终结战争。”
“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
“什么也得不到,但仍会一直做下去。”扬起头。“说起来,几乎不收取代价还是第一次。”
“说完了?”
“仅有这一点儿而已。”
“没想到还有这种人。”
枪的尖端在面前晃动,摆离原有限制行动的范围。
“有的话,”总算能站起来了。“不该高兴吗?”
转身走向宽大的玻璃拉门,左手食指拂过颊上的割痕,擦去血迹和伤口。
“这桩房子以后你可以随意进出。”握住把手。“关于那个奇怪的交易,请好好考虑一下,等待你的答复。为了不让你的master起疑,我现在就放你走。”
“放走?该感谢我饶你一命才对吧?”
“主观意识这么认为是没问题。但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可能逃出房屋周围结界的。”
“可恶------别太……”
剩下的话并没有及时说出,就被突然胀满房间的力量阻住。
即使残量早已经对放任行为亮起标志危险的红灯,可依靠无限大基础放出的压力,仍令空间处在爆裂的边缘。封锁界限内的重力也加大至正常十几倍。
这种密度和强度能够轻易挤破人类的神经,顷刻间击碎其中蕴含的稀少魔力。整体都由魔力支撑形体的servant,能抗住多少呢?
“呜------……”
咬紧牙关没有倒下,但一条腿已跪到地上。看上去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费力,无法再做其他动作。
差不多了,试验结束。
“怎样,lancer?还自信可以赢到我吗?”
没有回答。
只听到很深的喘气声。
打开拉门,带有湿润寒气的冷风立刻吹进。
“不会跟踪或偷袭。以后若有什么问题的话,欢迎再来找我。”
没有再交谈,保持着沉默的走出。可最后还是回望了一下。
然后,跳起。
只是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就看不到了。
“哼。”
不具意义的干笑一声,切断客厅与庭院的联系。
哎呀呀,客厅需要好好收拾了。明天一早吩咐给元素使好了,到目前发生的事已经够多,赶快调整精神,还有几个小时就……
“呀啊啊啊啊啊------!”
扶住墙壁,保持身体平衡。
往自己房间走的路上,猛然发现楼梯与二层交界处立着的黑影。因此吓了一跳,向后倒退的时候忘记脚下并非平地,差点踩空从楼梯上跌下去。
对了……从今天起,可能就不只是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了……
不太习惯。
也许明天会恢复原样吧?
“杀掉了?”
“放走了。下次记得打开灯。”
“是吗……?”
低下头快速走过面前。
“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晚安。”
抓住房间门的把手。
“还是不自觉把servant当作人类了。”
“啊?”停止动作,扭过头。“什么?”
“像saber那种来源不稳的才需要食物和睡眠,你应该知道吧。”
“是,知道。”
“那么,”改变倚靠墙壁的姿势,正面向着瞪过来。“对于只靠力量就能实现存在的英灵,还有你自己来讲,现在做的事情根本毫无意义可言。”
“……”
无意义的事……
“为什么一直执意与此?”
“我……没有原因……就是觉得有条件的话,不能不做。”
“对人类生活的留恋不是说早丢弃了吗?”
“习惯了。”
“百年之中养成的,还是在那以前就有的?”
“不知道……总之,晚安了。”
将烦恼和困惑都关在门外。
没能舒服的躺倒床上,而是蜷缩在黑暗角落,将头深深埋入臂弯。
很多情感在这时不明原因的涌上来。
压抑的时间过长了……
那是谎话!所有的都是在撒谎!!明明一直是有,比任何人都要多,但无奈藏匿于只有自己知道的场所。绝对不能展示出来的,唯一可以击溃我的东西。
“呜------”
不、不行……
那种事不可以。
但忍受了开始的飞出的灾难和痛苦,不就是为了能够目睹魔盒底部即将出现的“希望”吗?难道要因那太过缤纷的色彩和可能致人失明的光芒,要轻言放弃、拒绝掉?
冒险开启,还是手持钥匙继续徜徉?
……不要……
早已经决定一个人背负那枯燥乏味的职责,为什么又在想着依靠?应该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轻松应对的!
所有出现在面前的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所有完成崩溃过程的局面,都奢华瑰丽的逆转。
所有被幸运选中的绝望心灵,都被创出的奇迹震撼。
唯独自身出现的诸多问题,全有意无意的回避、忽略掉了……
果然……还不够成熟……
离再次觉醒所需要的条件……还差很多……
再一个世纪过去,能醒悟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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