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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粤京城出京方向,三两马车飞驰而过。

沥楚痕坐在马车内,心不在焉的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紫衣。

而见此紫衣脸大不禁开始娇红,自以为是皇帝眼里终于能够看到她的,也泛起了淡笑,殊不知沥楚痕虽然看的是她,但是思绪已然神游飘远,仿佛在透过紫衣看着别人。

“皇上,盖上吧,小心着凉。”紫衣似是没话找话,从身侧的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个薄毯,盖在了沥楚痕的腿上。

沥楚痕闻声猛地回神,垂眸看着腿上的毯子,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双眸转了转,精光一闪,就拉过了紫衣的手,“辛苦你了。”

而沥楚痕的这一举动,让紫灵受宠若惊的颤抖了一下,更是满眼不敢相信,而那双时而划过的悲哀的眸子,此刻也变得火热。

“皇…皇上…”

沥楚痕忍住心中的嫌恶,拉着紫衣的手顺势将她拉到自己的一侧而坐:“这么久,是朕冷落你了。”

一句话,就让几年来一直强忍着的辛酸和委屈,全部化为了泪水,道道流过脸颊,“皇上…”无语凝咽,紫衣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被哽咽代替。

“别哭了,是朕的错。”沥楚痕大手为紫衣拭去泪珠,心中实则在冷笑,他这样的做法,屡试不爽了,她要什么,自己就给什么,这样还怕她不为自己办事吗!

紫衣慌乱的摇头:“皇上…臣妾…臣妾也有错…”一国皇帝,跟自己认错,这是莫大的荣幸了,紫衣自然不可能恃宠而骄,如今这份情谊已然是如履薄冰般的存在。

大手搂过紫衣,在她的后背拍了拍:“别哭了,朕心都碎了。”(无良作者:看官们有没有感觉很恶寒…)

面对这样的柔情攻击,紫衣眼泪流的更凶猛,顺势也倒在沥楚痕的怀里,贪恋着他怀中的温暖。

沥楚痕侧目看着怀里的紫衣,强忍着将她丢出去的举动,而同时心中更是坚定了一个想法,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桃月宴死无葬身之地。

片刻后,情绪平稳的紫衣,红着脸坐在沥楚痕的边上,不时偷瞄着身侧的男子,这一次会不会又是昙花一现,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这么下去。

“皇上,是为战事担心吗?”看到沥楚痕的面色时而恼怒,时而咬牙,不明所以的紫衣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为了前方战乱而担忧。

沥楚痕牵扯了一下嘴角,点点头故作沉闷的说:“是啊,这一战在所难免了。”此时的沥楚痕还不知道前方的战事是沥粤对抗龙宴,但即便如此,这一战之后,他也要与桃月宴之间分出个胜负。

自己的腿不会就这样白白被她给废掉,一国帝王,变成了瘸子,对于想来骄傲自负的他来说,是无法言表的侮辱。

“皇上,臣妾相信你,沥粤一定会胜利的。”此时的紫衣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双手奉献给沥楚痕,特别是看到他愁容满面,心里更是急切的想要为他分担一些。

沥楚痕拍了拍紫衣的手背,看起来像是安抚,但是那向来虚伪的脸上,却愈发的愁苦。

“皇上,不能和臣妾说说吗?”紫衣挪动了一下身子,往沥楚痕的身边靠了靠。

而沥楚痕则不着痕迹的躲了开,侧目定定的看着紫衣:“爱妃,你愿意帮朕吗?”

紫衣使劲的点头,生怕这样还不能表达出自己坚定的内心似的,嘴上也十分肯定的说着:“愿意。”

看着紫衣豁出去的架势,沥楚痕心中冷笑,而后贴近她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而紫衣也是越听双眸瞪得越大,到最后连嘴巴都张开了,直到沥楚痕说完,紫灵才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皇上…你…你要臣妾…”

还没说完,沥楚痕的大掌就捂住了她的红唇,“哎,你知朕知就好。”

“可是…皇上…这…”紫衣明显面色露出为难。

见此沥楚痕眯了眯眼,声音也冷淡了下来说道:“你不愿意?”

紫衣摇头:“不是,臣妾愿意。”低下头,绞着双手,看来她势必要再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情了,随后又想到,自己照顾了她那么多年,说起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不过各奔东西后也都是为了自己身边的男子,顿时定了心思,决定按照沥楚痕的话来做。

“皇上,请看。”行驶中的马车,一名跟随的侍卫,在放飞手里的白鸽之后,拉开马车的车门,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沥楚痕。

而紫衣也适时的做到了马车的对面,她还是有自知之明,这样的信件,自己是不能看的。

沥楚痕满意的看了一眼紫衣,撵着手里的信件展开后,脸上晦暗不明,“已抵达月弦,即日出兵。”

显然这信件是带兵出征月弦的将领传回来的,看到信件的日期,已然一天前,瞬间沥楚痕的嘴角就泛起了笑意,想来现在这个时候,月弦和沥粤的大军应该已经开始了会战。

而他现在就要赶去另一边去看看沥楚枫的情况,听闻与沥楚枫作战的是月弦的百万大军,而这也让他心里有了一丝希望,百万大军对战沥粤的三十万,虽然说胜算不大,但是他相信此刻月弦内剩下的兵马绝对不多。

这也是为何他只派了三十万大军去会战,而另一边却高达五十万。月亭,这一次我定要将月弦化为沥粤的疆土。

此时的沥楚痕还不知道,与沥楚枫作战的根本就不是月弦军队,而就连他手中的这封信件,也是因为毫无重要性,才按照原意传达,否则定会如同他得知的其他消息一样,都是被人从中更改过的。

“皇上,何事如此开心?”紫衣看着沥楚痕露出了笑容,顿时也跟着心情飞扬,不由自主的就问了出来。

沥楚痕笑而不语,而手中的信件也在他的内力下化为虚无,而后对着门外问了一句:“还有多久到达?”

“皇上,明日即可到达六王爷所说的山谷。”车外驾车的侍卫,赶忙回答。

“加快速度。”

“是。”

此时的沥楚痕已然等不及要快点到达战事前线,那三十万的大军都是他操练了已久的,但是兵力悬殊,而且听闻前面不少士兵已经懈怠,这反而让敌军有了可趁之机。

所以他才如此着急,只希望能够尽快到达,这样也好鼓舞军心,令士气大振。

这一边桃月宴一行六人同乘一辆马车,而也就是桃月宴与老道士周伯通聊天过后,转移了路线,不再是去龙凌战场,而是辗转了路线去解决本该是她的恩怨。

“主子,子天说沥楚痕已经快抵达战场,我们怎么办?”这时候小绿看着马车里面的桃月宴,将手中刚刚传来的情报递给她过目。

“停车。”此时早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形成,桃月宴也不再耽搁,只想着尽快将事情交代后,各自行动,而且双胞胎必须要有人来保护。

周伯通在此间一直不说话,只是盯着桃月宴,一双眸子里面似乎参杂了许多。

双胞胎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凝重,也都看着自己的娘亲,不知她想要说什么。

停下马车,桃月宴将小绿和小黑以及紫灵范剑四个人,叫到了一边,而两个小家伙自然跟着周伯通在一边玩闹。

“桃桃,你要做什么?”想来敏锐的小绿,看着桃月宴,只感觉她要做的事情不简单,而他也不禁略带紧张。

“主子,我不会离开你的。”紫灵也煞有介事的看着桃月宴,率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虽然不清楚她要说什么,但是直觉上肯定与周伯通前辈的谈话有关,而且她也看得出主子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却同时将她们排除在外了。

桃月宴脸色依旧如常,对于几名手下的话挑了一下眉头,继而说道:“我要你们带着瑄儿和傲儿去前线找皇上,我还有其他的事,分头行动。”

“主子,送公主和太子让小绿和小黑去就行,或者他也行,我是不会离开的,你去哪我就去哪。”紫灵第一个说出了反对的话,同时指了一下范剑,这三个男人谁都可以护送双胞胎,唯独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走的。

桃月宴冷了脸颊,即便恢复记忆后,性子不再如之前那般冷淡,可必要的时候,她还是会拿出一丝魄力的:“这是命令。”

“那我不听。”

“我也不听。”

“我也是。”

“呃,紫灵不听,我也不听。”最先开口回绝的是紫灵,紧接着的就是小绿和小黑,而最后一句则是范剑说出来的,同时蹭到了紫灵身边,大有以紫灵为主的嫌疑。

桃月宴眯了眯眼,看着面前与她唱反调的四个人说道:“胆子都大了?”

“主子,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是我是肯定不会离开的,我说道做到。”紫灵说话的同时,还举起了右手,坐着发誓的动作。

小绿侧目看着桃月宴,也开始了劝解:“桃桃,是不是周前辈说了什么?”话音落下,四个人四双眼睛同时看着桃月宴,等着她解答。

垂眸有些无奈,这些都是为了她的事情陪着她奔波的,想来自己与周伯通的谈话,再加上此刻这样的决定,已然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了。

一一看过去,最后有些无可奈何,她的确可以用冷硬的手段逼他们就范,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法开口也不能出手,只好说道:“我的确有事,但是不会有危险,瑄儿和傲儿必须有人送他们去龙凌那里,或者是带他们回宫,你们自行决定!”

看到桃月宴已然送了口,几个人的心也有放了下来,随后四个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想着到底让谁去送双胞胎。

而就在众人纠结的时候,旁边树林竟然走出了一个人,就那么一身淡雅,脸上洋溢着风流的笑,开了口:“我去吧。”

一句话,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当桃月宴看到沥楚夜仿佛凭空出现的时候,摇了摇头,她竟然一直都没发现有人跟踪他们,这沥楚夜的功夫有这么高深呢?

而桃月宴不知道的是,其实沥楚夜也是刚刚达到,恰好敢在了此刻他们谈论事情的空当,只不过沥楚夜虽然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是那眼底却苦涩万分。

“宴宴,我去吧!”沥楚夜径直走到桃月宴的身前,对于其他的人视而不见,仿佛天地间只有一人能够如了他的眼。

桃月宴定睛看着沥楚夜,不知为何,此刻总是感觉他的眼里有着丝丝惆怅,故意忽略过去,笑着开口:“你怎么来了?”

面对这样的沥楚夜,桃月宴不会否认,她是有一点心疼的,沥楚夜对她的心思,她自己也十分明白,当初的三国大会的时候,在那个房顶的夜晚,沥楚夜说的话,她犹记在心,可是一颗心只能托付一个人,她注定要辜负他,所以不如只当朋友,在心里给对方一个位置,高于朋友,却低于爱人。

沥楚夜脸上依旧荡漾着招牌的风流浅笑,无所谓的说了一句:“你需要我,我自然就来了。”

而这句话顿时让桃月宴斜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抽了一下嘴角,对于他这样暧昧的话听的多了,也就成了习惯了。

而这时候小绿等人也识趣的退到一边,自然知道桃月宴与沥楚夜之间有话要说。

两个人走到林间的树下,桃月宴认真的看着沥楚夜,“不担心吗?”如今龙宴国率先出兵攻打沥粤,即便传到沥粤之后的消息全部被篡改,可是一直身在龙宴的沥楚夜,不可能不明白,而且她也清楚的知道,凭借沥楚夜的能耐,想要知道宫里的龙凌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接触,不必自己少,而且两人看似一直是冤家路窄,但是谁也不曾真正的伤害过谁。

沥楚夜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摇头叹息:“担心又能怎样,这一战在所难免!”

“你知道?”听着沥楚夜的口吻,似乎对此事早就有所预见,不然想来他对沥粤的重视程度,现在又怎么会如此云淡风轻。

“知道,一直都知道,三年前月弦与沥粤的战争,已经是导火线了。”沥楚夜扭头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远方郁郁葱葱的树林说道。

“为何不阻止?”虽然他向来对这些争斗敬而远之,但是凭借他的逍遥门,想要从中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犹记得沥楚夜对于沥粤国土相当紧张,只因为那一片疆土是曾经最疼爱他的父皇洒下汗水拼了性命打下来的江山。

沥楚夜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如何能够告诉她,这一切早就已经注定好的,他曾经求过龙凌,只要让他保留沥粤的江山,他真的不介意变成龙宴的附属国。

这其实是他考虑了多年的结果,对于那个皇位,他从来都无心,而沥楚痕做了这么多,眼看着父皇的江山就要被他给玩没了,而且他也知道,当上了皇帝的龙凌,对沥粤的势在必得,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宴宴在沥粤皇宫内遭受的所有,以及沥楚痕对宴宴做的那些事。

最重要的是,如今三国之间的次序已经被打乱,三国皇帝,已经没有一国肯安心守着自己的疆土。

特别是沥楚痕,这个身为他兄弟的男子,有勇无谋,却高傲自大,向来自负的要命,可是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他不是没想过将皇位拿回来,可那又能怎么样。

当年他是借由太后的阴谋,与她狼狈为奸才能强势上位,可后来的一切却都说明,他也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且从他了解来看,八弟似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这沥粤的天下也不会太平静。

自然他不会去管也不屑介入他们的争斗中,他还是愿意做那个逍遥的王爷,风流倜傥,笑看天下,他也同样相信龙凌有那个实力,平定一切。

他如此冷静的原因,也正是因为龙凌曾经给他的承诺,那个人想来一言九鼎,说过会让他保留沥粤的国土,就一定会,而他也相信,龙凌不是那种会对无辜百姓任意屠杀的无良皇帝。

相反,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若是这天下统一,那么最适合做天下霸主的人非龙凌莫属,治国之才,仁爱之心,他皆有。更何况身边还有宴宴这样独一无二的女子辅佐。

想着就侧目看着桃月宴,有些不解的开口:“我为什么要阻止,与我无关不是吗?”

“自欺欺人!”看着沥楚夜故作风流的样子,可是桃月宴与他之间的相识并不是一朝一夕,又怎么能看不出他眼底时而划过的苦涩和惆怅。

“宴宴,你是关心我吗?”

桃月宴斜睨着沥楚夜,语气不佳的冷哼,道:“我是关心你为何如此平淡。”

“呵呵,宴宴,大势所趋,我不平淡又能做些什么?与龙凌一较高下?还是与你们从此敌对?”说完摇头笑道:“我也做不到!”

他可以放弃一切,可以不惜代价的与龙凌来一场厮杀,可是若真那样,就注定他与宴宴从此要变成陌路,这个早已经进驻到他内心深处的女子,他舍不得,也永远无法做到。

桃月宴轻声叹息了一声,道:“谢谢你。”

这一声道谢,包含了桃月宴许多无法说出口的话,她无法再次开口一如那个夜晚那般的拒绝他,她也无法再次狠心的伤害这个默默关注着她的男子。

所有人都认为,龙凌对她付出是最多的,可是却全部忽略了眼前这个故作轻松的男子,当她得知自己失踪的三年时间,他做的所有事之后,就再也不可能一如从前那样对他冷淡。

她的失踪,龙凌为她苦守三年,以政事来麻痹自己,而他呢,本就是个逍遥王爷,被分配到封地,却也因为月弦的攻占而变成了对方的国土。

珍珠岛上失踪之后,龙凌接连接连几个月的寻找,都没有任何线索,却也留下了人在哪里一直探索。

而这个男子却是每一个月都要去珍珠岛查找一次,甚至不惜自己的姓名来做筹码,当她从无极殿的情报中得知,沥楚夜三年时间从未间断过去珍珠岛寻找他,此次从悬崖边上来之后,整个身体都冻的僵硬,若非服用过清天的血莲花,恐怕他早就命不久矣。

这样的事实在桃月宴第一次听说之后,整个人都呆愣了,而心口的疼惜也是那么明显,她也曾想过,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付出这么多,却从不求回报,甚至对此绝口不提。

若不是她恢复了记忆,将过去三年的事情全部掌握的话,这些事情恐怕就永远被埋藏起来,无人探知。

而听闻在那三年里,他的逍遥门也被他放置了许久不曾过问,没有了封地,撇开了属下,全心全意只为了寻找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可能的人。

好在她后来得知,他的逍遥门内的兄弟也都是血性汉子,对于沥楚夜的做法并没有任何的报怨,只不过对她恐怕就不只是报怨这么简单了。

沥楚夜,为何你做了这么多事,却绝口不提,每一次的出现,都是如此的轻松淡然,难道将这一切都藏在心底,就真的不怕我再次出口伤害你吗?

想到这里,桃月宴瞬也不瞬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也是,要他如何说出口,自己与龙凌之间的感情早已经确定,即便她没有了记忆,不记得所有人,却还是记得他。

特别是想到沥楚夜风尘仆仆赶到龙宴皇宫的时候,将她抱在怀里的一霎那,泪珠低落在她的脖颈处的时候,她的心是有抖动的,但却只有那么一下,剩下的全是陌生。

这样的情况,他甚至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留在了龙宴,甚至在她失忆的时候,说出那种荒唐的话,他都去做了。

沥楚夜,你怎能如此让人心疼,无论说什么桃月宴都深知,这辈子自己注定要辜负了他…

“与我之间,还说什么感谢。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沥楚夜好笑的看着桃月宴脸色变幻的神色以及包含情愫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说道。

桃月宴摇头:“没什么!”她还能说什么,只是看着这样的沥楚夜,心中突然苦闷,难以自抑的疼痛传来。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瑄儿和傲儿就交给我,我带他们去找龙凌。”沥楚夜甚至不曾问过桃月宴到底要去做什么,而就是他这样的举动,让桃月宴也无法平静。

看着面前为了自己默默付出,却从来不曾开口说过一句的男子,桃月宴绝美的脸上展露了一个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笑靥,双手平伸,在沥楚夜惊愕的时候,抱住他的蜂腰,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而沥楚夜短暂的呆愣,在桃月宴浅浅的一个拥抱后想要离开身子的时候,却被沥楚夜长臂猛地抱住了她,狠狠的揉进了自己的怀中。

远处的几个人看着两个人突然的拥抱,也纷纷目瞪口呆。

即便如此,桃月宴也任由沥楚夜抱着,她与他之间,若是一个拥抱,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愧疚,她也甘愿。

沥楚夜闭目埋头在桃月宴的肩窝,狠狠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他是闻名在外的风流王爷,却终究爱上了一个女子,一个一辈子都不能属于他的女子。

从小到大,他就将自己保护的很好,从来不肯对任何人付出真心,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只为了给自己一个强大的保护色。

可他还是孤独的,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想身边能有一个女子,贴心的照顾,温柔的守护,终于在见到她的时候,彻底沦陷。

他洁身自爱,那些所谓的被他入账的女子,也不过是他的属下,帮他一起迷惑众人的属下。

可是此刻怀里的女子,却该死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从来不曾解释,也不想要解释,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终究不是他的。

曾经恨过,若是早些遇到她,会不会如今这样拥她入怀的举动就不再是奢求,若是没有爱上他,会不会心里不再这样疼痛。

与突然的拥抱一样,就在桃月宴任他抱着的时候,沥楚夜猛地放开她,回身就走向了双胞胎所在的地方,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抱着双胞胎,飞身离去,甚至不曾给桃月宴交代和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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