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四百八十三章 那一场秋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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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屋子漏雨，屋子中的锅碗瓢盆都成了接水的容器，莫小凡的床是破落的屋子里唯一一个不漏雨的地方，在这秋雨之中还能保持着干爽。

少妇走了，少妇只是这座繁华城市中的一个清洁工而已，她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即便是下着雨，她也推着自己的木车，去天石城里打扫卫生去了。

一个天石城中的清洁工，在这个繁华强大的城市里，没有避雨的权利，繁华与强大对于她来说，都只不过是街边的风景，繁华从来都不属于她。

少妇走了，破落的院子里显得很安静，只有风声，雨声。秋雨落的时候，人很容易想家，人受伤的时候，也很容易想家，当秋雨与伤并存的时候，就算是一个铁人，也会有自己的思念。

莫小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轰动整个大陆的千机伞随意的仍在床头，莫小凡眼神直直的，听着秋雨，有些出神。

莫小凡在想家，想那个环境不好，处处喧嚣的地球，他在哪里有一段黑暗的童年，有无尽疯狂的杀戮，这些似乎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不过，那些杀戮之后的宁静的时光呢？

比如，在那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莫小凡在一个普通高中的门口，遇到的那一个笑容明媚的姑娘，只是一个微笑，只是茫茫人海中看了一眼，那却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又或者说，他曾经追过的那个初恋，为了追那个女孩，作为顶尖杀手的莫小凡，竟然曾经在那条街道上，白条做起了油条哥的生意，每天，只为看那个女孩一眼。初恋总是最美的，得不到的初恋就成了暗恋，莫小凡的初恋的确实是一段暗恋，他直到最后，也没有敢向那个女孩表白。

因为，他是一个杀手，他若表白，他杀手的身份，或许将完全的破坏掉那个女孩的纯真，快乐，简单，莫小凡可以给她无尽的财富，可以给她无上的权利，可以给她无上的荣耀，可惜的是，一旦莫小凡给她那些东西，她也将失去那些简单的纯洁，与自由。

莫小凡没有表白，初恋成了暗恋，有一种爱也叫做防守。

莫小凡在这个世界里，也遇到了和那个女孩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那个女孩冷冷的，黑衣黑发黑鞋黑剑，来自招魂海的那个女孩，易小海。可惜，她终究不是前世的那个她，也好久不见。

秋雨中，莫小凡的思绪由于雨中的风一样，随意的飘着，他又想起了他在地球上，学习文化知识的时候，被唐门的恐怖教练们，直接塞进了一个中学去学习文化知识。白天上学，晚上训练。

对莫小凡来说，那是他最单纯的一次上学，也是他人生之中，最快乐简单的日子。初中是一段单纯的时光，莫小凡在上课的时候，特别喜欢看坐在他前排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扎着马尾，风吹过的时候，偶尔之间会跳动，莫小凡的心也会跟着跳动。

那时，每天夜里的训练都非常的繁重，早晨起床去上课的时候，从杀手训练营中走出来上课的少年都无比的疲惫，但是，莫小凡的精神却很好，因为他想看前排的那个女孩，想看她马尾的动摇。

初中莫小凡只上了一年半，在那一年半里，除了训练，莫小凡就是去上学，上学的时候，大部分的注意力，所有的快乐，都在那个女孩的身上。

莫小凡甚至清晰的记得，在那一年半的求学生涯里，他一共和那个女孩说过七十五句话，在借作业的时候，两只少年少年的手也曾轻轻的触碰过一次，那一次，莫小凡触碰到那双柔弱的小手的时候，莫小凡感觉自己有一阵幸福的眩晕。

可惜，一年半之后，莫小凡退学，被派往非洲去参加更为恐怖的实战刺杀，从此之后，那个初中扎着马尾的女孩，在他的人生之中，成为一道永远抹不去的风景。

秋雨还在落着，莫小凡的眼却轻微的缩了一下，因为，他听到秋雨中有了一声杂音，那杂音不属于雨滴落到地上，活着屋顶上的声音。

莫小凡虽然重伤，敏锐的听力却还在。

一个呼吸的时间之后，莫小凡的眸子又放松了，因为他听出了进入这个院子的是谁。

果然，在片刻之后，一个满身已经湿透了的少妇，从屋子外走了进来，秋雨打湿了她的衣衫，也勾勒出了她曲线有致的身体。

她走进了屋子里，怀抱里却紧紧的抱着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和一碗粥，她把包子和粥递给了已经能够用手的莫小凡，笑了一下，说：“你吃！”

莫小凡接过包子和粥，秋雨凉凉的，少妇拿着包子和粥的手也被秋雨浇的有些凉。

“天石城要三天后要重开赌石节，在赌石节上有一个赌石对决，成立的人都说，那个很有名的油条哥，会参加赌石对决，你也是修士，你认识那个油条哥吗？我也知道他，他很有名。”少妇打扫城里卫生的时候，很想显然听到了满城都在议论的事情。

只不过，少妇不知道的是，她眼前的这个男孩就是闹得满城风雨的油条哥，她只把莫小凡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