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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宋彪身为皇帝,已经是伊巴特耶夫宫的主人,他就在宫殿的乌拉尔厅接见两位特殊的客人。
宋彪并没有刻意的维持在国内的那种高贵礼仪,而是和乌里扬诺夫主席从两个通道一起进入乌拉尔厅,在厅中央和他见面,他们先向皇帝躬身敬礼,随后才是双方的握手礼。
在宋彪走进大厅时,他才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乌里扬诺夫主席,陪同在这位先生旁边的就是再熟悉不过的布鲁西洛夫将军。
乌里扬诺夫此时正好是五十岁的年纪,因为在两年前遭遇过一次成功的暗杀,身体在理论上是不如从前的,但是乍看起来还挺的很有精神,也很高兴的一路走过来。
宋彪甚至没有皇帝的龙袍,毕竟是身在战场之上,他就是继续穿着最高军事统帅的大元帅军礼服,等他在大厅中央停步后,先前走过来的乌里扬诺夫和布鲁西洛夫将军就一起躬身行礼,表达对帝国皇室和皇帝陛下的敬重。
在他们行躬身礼之后,宋彪才伸出手同继续走上来的同乌里扬诺夫主席、布鲁西洛夫将军分别握手。
布鲁西洛夫将军是真正的老朋友了,也是帝国骑兵和远东军事学院的缔造者之一,战争归战争,私交归私交,和他握手的时候,宋彪就有点感慨的说道:“很难想象我们会在这样的战场上成为敌人。”
布鲁西洛夫将军不卑不亢的答道:“陛下,请恕我直言,如果不是您执意侵略我国,我完全不必要充当您的敌人。”
宋彪也不感到尴尬,反而微微点头,道:“俄国侵略我国太多,难得也让我们侵略一下,好让你们俄国人也体会一下被侵略的感觉如何嘛!”
听到这样的话,布鲁西洛夫将军倒是有些尴尬。
宋彪则是习以为常的邀请布鲁西洛夫将军和乌里扬诺夫主席坐下来,在乌拉尔厅,内廷布置了一张长方形的红木办公桌,宋彪在北侧,一贯是皇帝特征的坐北向南,而布鲁西洛夫将军和乌里扬诺夫主席则坐在南侧的对面。
宋彪精通俄语,布鲁西洛夫将军熟通东北味的国语,基本也就不需要翻译官陪同了,因为乌里扬诺夫主席经布鲁西洛夫将军中转表达的提议是先进行秘密的会谈,所以在场的人总是越少越好。
苏俄方面只有他们俩人,帝国方面则只有宋彪负责谈判,蒋作宾、张富田带领几名二等内侍官和多名特勤局一等侍卫陪同在周边。
虽然这两位身上不可能藏有武器,可万一就打算是靠空手功夫上阵暗杀皇帝,那也说不定啊,哪怕这是找死,特勤局这边也不可能完全放心。
乌里扬诺夫主席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和宋彪说道:“华皇陛下,我在此代表苏维埃俄国的全体国民和世界所有布什维克向您表达最高的敬意,在领导贫苦人民反抗欧洲帝国主义霸权的道路上,您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先行者和楷模,正是在您的领导下,中国这样的一个古老的文明古国才能焕发新的光彩,赢得对英法德等霸权帝国的伟大胜利,在此,我们苏维埃俄罗斯人民委员会非常希望能和您及中国一起继续反抗英法美的帝国霸权。”
乌里扬诺夫主席显然不是简单的戴高帽,拍马屁,他是人民运动的领袖啊,说的义正言辞,而且非常富有激情和感染力,也很真诚。
宋彪听的微微点头,却说道:“中国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家,我们面临着非常巨大的民族生存压力,简单的说,我们的人口太多。所以,我很遗憾的说,中国不仅要从俄国要回我们失去的被侵占的这些领土,同时也要谋求积极向俄国中部和东部地区移民的条件。战争有正义,也有不正义的地方,这场战争对俄国来说显然是不正义的,对我国而言,也是无奈之举,我身为皇帝不能坐视几亿国民遭受饥饿的折磨。不正义,不公平,但我必须要打赢这场战争,而且我和国家是非常充分的。布鲁西洛夫将军,我们是相识多年了,我想以你对我的了解,也可以相信我这一次是真的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虽然我不能和你明确的表述我的作战计划,但如果苏俄采取长期抗衡的消耗战策略,最终的结局会是非常残忍的。你们打仗是拼人口的,实际上我很欢迎你们这么拼下去,我拼掉自己两百万的人口根本没有任何损伤,拼掉你们五百万的人口,苏俄基本就会崩溃了,而我的底线到底是要拼掉多少人口,这个数据不可能告诉你,但肯定比两百万这个数字高出很多,因为我一贯不怕任何牺牲,也不打无把握的仗。”
他说的非常直接,也基本不给对方任何回旋的余地,就是要彻底打击对方的谈判底气。
布鲁西洛夫将军和乌里扬诺夫主席此时都听的不寒而栗,因为他们很清楚啊,正常的俄国可以挡住,现在的俄国是根本挡不住的,何况西线和南线还有白军、协约国联军。
思量片刻,乌里扬诺夫主席主动提议道:“华皇陛下,请让我们相互考虑彼此的难处,从整个国际局势来说,中俄必须尽快停战,共同对抗欧洲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压迫,我们需要联合的力量……。”
宋彪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主席阁下,现实很残酷,苏俄的存在本身就能分散欧洲对中国崛起过程中的各种压力,我也不希望苏俄被彻底消灭,只是生存高于发展,在生存和发展之间,我们只能优先选择生存。所以如果要和谈,你们就只能接受我国的条件,这是唯一的道路,当然在其他领域,我们还是可以保持很密切的合作,如果苏俄同意我国的停战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秘密的将囤积在鄂木斯克的大量军事装备卖给你们,让你们有能力抵御英法和白军的入侵。”
他这个话就很有意思了。
乌里扬诺夫主席是一个非常精通和善于利用国际局势的红色领袖,他不去找英法和谈,急于找中国和谈正是看准了协约国内部的矛盾也非常激烈,中国和英国之间的相互压制与反压制同样很厉害。
思索一段时间后,乌里扬诺夫主席提议道:“华皇陛下,我们是否可以选择另一条道路?首先,我建议中俄两国以叶尼塞河为永久的国界线,双方永远对此没有任何争议,在鄂木斯克到伊尔库茨克地区,我国会成立一个特殊自治区,允许中国人民进入本地区开垦和从事工业生产。在赔款事宜上,人民委员会希望中国考虑俄国的现状,将总额减少一半,并将赔偿期限适当延长至三十年,关于中亚地区,人民委员会愿意承认南部临近伊朗地区的突厥语民族读力,对于高加索地区,考虑俄国人民和高加索人民长久的友谊,人民委员会希望中国撤军,保持地区的和平,但人民委员会保证中国在巴库地区的油田利益。当然,最后关于东欧地区,我希望华皇陛下和中国能保持更为中立的态度,特别是关于德意志帝国逼迫我国人民签署的布列斯特合约的问题。”
列宁的提议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德国战败了,他立刻就要反悔和德国签署的布列斯特合约,为此,他可以对中国给予更多的退让,条件是换取中国对俄国反悔这一条合约的支持,也是利用中国想要在东欧牵制欧洲帝国主义的需求。
列宁也不愿意放弃巴库油田,这个油田确实是太重要了,1913年时期,巴库油田的产能几乎占据世界石油产能的40%,按照英伊石油公司的预估,这里的石油产能达到每年一亿吨的规模也是可以长期维持的。
苏俄革命需要钱,这笔钱自然是要巴库油田。
为此,苏俄做了一个很大的让步就是主动将叶尼塞河以东的地区都割让给中国,但这一地区有什么意义呢?基本都是一大片的无人区,所谓将南西伯利亚地区设置为特殊自治区,允许中国移民和开垦,实际上也只是玩弄手段而已。
一旦苏俄强大了,他们会认帐吗?
别看列宁曾经说过很多光明正大的言论,其实也很腹黑手狠的,表面上答应了德国的条件割让了大量领土,却通过输出革命的方式重新以加盟国的形式夺回来,阿塞拜疆不接受革命输出,刚结束内战就强行出兵占领该国。
所谓的领袖又怎么样?
越是和这种外面光明磊落,手段阴狠毒辣的人打交道,那就越要小心谨慎。
宋彪沉默的思考了一段时间,最后才回答道:“很遗憾,乌里扬诺夫阁下,我很清楚苏俄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而你们又在计划着什么。我原本以为您是非常有诚意的来到这里与我讨论和平,结果看来并非如此,虽然您可以不承认,但您所推行的这些政策不过是缓兵之计,总有一天,你还是率领红军杀回来,驱逐我们,甚至只要有你们能够自保了,就会迫不及待的向其他世界,包括我国输出你们的革命。人类世界存在着两种剥削,一种是经济剥削,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剩余价值的剥削,另一种是政治剥削,我可以将这种剥削简单的称之为人生自由权的剥削。自由是生命最为重要的基础,没有自由,那就是一个连封建主义社会都不如的奴隶社会。不管你们将自己的革命宣扬的如何高贵,从你们强行靠武装剥夺孟什维克的政治权利时,我就能确信您所主导的新苏俄国是一个剥夺他人的人权和自由的政治剥削国家。你们所说的资本家和资本主义的剩余价值剥削本质上只是一种利用,作为一个自由的人,你可以选择被利用,或者是选择不被利用,但在您所建立的新政权中,每个人都只能选择被统治和参与统治,没有任何的人身权利可言,这是反人类进步的。”
宋彪原本不想和一个哲学家讨论这种哲学问题,也不愿意和列宁同志谈论这个问题,可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说到这里,他暂时停了下来,不缓不慢的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根古巴雪茄点燃,沉寂的抽烟,心里追忆着人类历史上的各种不幸。
列宁。
弗拉基米尔.乌里扬诺夫主席理智而高明的不断解释着无产阶级的革命理论,仿佛是在将宋彪这位帝国皇帝当作一个辩论者,声音不高,语速不快,但显得很认真和有说服力。
不管他在说什么,宋彪一句话都没有听下去,他就像是忽然关停了自己的俄语翻译功能,思索着自己想要考虑的事情。
最终。
大约在弗拉基米尔.乌里扬诺夫主席侃侃而谈的辩论了几分钟,大致讲完了革命的意义和人类的价值之类的话题,正在等待华皇陛下予以反驳,或者是等待华皇陛下无力反驳之时。
华皇。
中华帝国的皇帝陛下,神武皇帝。
宋彪将刚抽了一小半的雪茄放在铜盘架子上,任由它自行熄灭,最终也很认真的看着这位某种程度上能算是伟大的列宁领袖,答道:“为了中国人民的自由,为了亚洲的自由,为了欧洲人的自由,为了世界的自由,我愿意放弃帝国所需要的领土和利益要求,甚至和英法分享对阿塞拜疆油区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您的革命,重新缔结一份和平的中俄友好协约,我不会多占一寸领土,只是要求俄国同意我国国民自由移民俄国中东部的西伯利亚南部平原地区,以缓解我国的人口生存危机,哪怕是成为一个自由俄国的公民,为俄国经济做贡献,而这正是我身为中华民族的皇帝的一个基本任务。最后,我想我们的密谈已经失败了,因为您并没有我所预期的真诚,只有虚伪的想要利用我国的贪婪而已,实际上,我们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贪婪,我国虽然正在成为一个新兴的大帝国,却也有着自己的价值观和悠久的古文化历史传承。”
说到这里,他最后同阿列克谢.布鲁西洛夫将军说道:“我们就谈到这里,我的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代你转达对马德尼道夫将军和高尔察克统帅的问候,也希望你能代我向所有还愿意呼唤自由的俄国人转达来自中国的问候。”
阿列克谢.布鲁西洛夫将军此刻真是尴尬啊,内心深处,他倒是迫不及待的欢迎华皇和列宁的秘密谈判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但他在这一刻只能沉默的无言以对。
弗拉基米尔.乌里扬诺夫主席阁下同样的沉默。
房间里只有俄国工匠制造的那盏壁钟在继续的响鸣,钟摆有规律的咔咔悠荡,回荡在伊巴特耶夫宫的这座乌拉尔厅里,这里通常是沙皇休假时接见布里亚特和鞑靼人领袖的地方,尼古拉二世沙皇也曾在这里接见过蒙古王公,正如他的祖先在莫斯科迎接过金帐汗国的特使那般。
大理石和马赛克的地板平滑如镜,可鉴人影。
陪同在大厅里的几名内侍官同样沉默无声,负责外务事宜的一等内侍官蒋作宾悄然无息的走上前,在布鲁西洛夫将军和列宁主席的身边停下来,恭谨的不语,但用他的肢体语言告诉两位,皇帝的接见时间已经结束。
当列宁试图用他自以为的高明智慧欺骗中国人的感情时,这件事就已经注定不可扭转的走向了对双方都无任何好处的一面。
华皇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定,如果不能收获到自己的所需要的利益,那就一无所获的将苏俄直接铲平。
在列宁和布鲁西洛夫将军被迫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宋彪甚至没有行注视礼,没有看他们一眼,任由他们沉默而艰难的退出宫殿,而他则从宽阔的红木办公桌上取过一份最新的军事布置资料审核,他知道,如果在列宁离开叶卡捷琳堡的最后两天行程中没有任何突破的话,他将最终签署一份旨在彻底消灭苏俄的总动员令,将全国的陆军总员扩充到六百万的规模,并且保证两百万的后续预备兵力。
按照同等的计划规模,帝国将向波兰和高加索地区继续增兵,从英法租借和购买战列舰,加强对苏俄红海军的牵制作用,以不可阻挡的态势消灭苏俄革命,彻底改写整个人类的命运,哪怕这并不是帝国真正的本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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