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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妃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夏璃沫见李茂走了过来，倒是笑着大了一个招呼：“李公公，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李茂受宠若惊，弓身道：“奴才谢谢娘娘记挂，奴才一切安好。”
夏璃沫点了点头，却见李茂在连清婉耳边说了几句话，连清婉微微点头。
“公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见四周无人，连妃便这样称呼夏璃沫。
“接下来……”夏璃沫眯眼，“让她永世不得反身！”
连妃低头，却听夏璃沫说：“皇上想她死，就算我们不出手，她也活不了。”
况且，燕妃之父，南平大将，打开回凌国门，下令屠杀回凌百姓的也正是此人。
她清楚的记得，当她赶到时，那满地的尸体，那汇成小溪的血液，以及那一具具裸露着身子的回凌少女尸体。
夏璃沫闭上眼睛，似是鼻中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公主，这世上本就是能者生存，相比，若我们谋划不周，恐怕就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连妃说话时，脸上一片清冷，无一丝波动，似是早已看清了一切。
“娘娘。”暮雪从远处走来，对二人轻声道，“女官家属已经安排妥当，以燕妃名义。”
夏璃沫点了点头，笑道：“若是燕妃以及她那为国捐躯的父亲得知这一切都是皇上背后策划的，你说，会有什么反应？”
连妃沉思，却答：“可惜，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这一切。”
夏璃沫笑了笑，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因为这个罪名会直接是她夏璃沫的。
“婉儿，其实这件事那你不应该掺和进来，我们的关系刚刚解释清楚，我怕终有一天纸包不住火，你我共付黄泉。”夏璃沫轻言，带着叹息。
“公主，你知道吗？在刚进入南平皇宫的时候，我也有被主子责打，差点死去的时候，那时，我就想着，我对公主有用，不能死去，才熬了过来。”连妃眼神遥远，似乎眼前又出现了被人打骂的影子。
如今她光鲜亮丽，可知她也是一次次与死神交臂，一次次坠入地狱？
她的这双手，也曾因主子的吩咐，亲手勒死过人，当然，这一切，公主都不会知道。
更不会知道，她荣华之后，第一个害死的就是曾经的连妃娘娘，她曾经的主子。
在这深宫，你不害人自有人害你，想要活着，就得站在尸体之上。
就连如今在佛堂里吃斋念佛的太后娘娘，不也是如此吗？太后之位下，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其实，能与公主一起死去，也是奴婢的福份。”连妃看着夏璃沫，说得认真。
夏璃沫看着连妃轻笑，却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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