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战场总是瞬息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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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已经发现了，自己，或者说，当初缔造了幻想乡的群体，对于幻想乡现状的把握已经跌落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峰。云飞不担心自己原先安排的计划会被打破，他只忧心自己的计划会不会也变成他人计划中的一块垫脚石。

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随心所欲就能够控制下来了的。云飞始终摸不到那个暗处的人的踪迹，反而发觉了对方越来越多的诡计。这样下去云飞害怕自己会因为担忧让自己彻底处于被动之中。

云飞虽然开始借由着那个人的计划开始尝试着布局反击，但那反击却不可能立即见效。眼下，还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处处受到限制。

云飞活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让自己这样的被动。毕竟，暗处的敌人充满了疑团，未知数倍增大了对敌人的畏惧。必须要抓到蛛丝马迹，云飞这样告诉自己。

“现在，灵梦交给我管，你俩去魔法之森。到了魔法之森，短时间内就不要再出来了。现在外面太危险，我们的人需要聚集起来才能确保一道防线彻底稳固。”

云飞这样对黑发少女说道，这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和气的命令。但无论怎么样和气，命令终究还是强硬的。

黑发少女狠狠瞪了云飞一眼，却没有提出反对的意思。露米娅一直抱着黑发少女的大腿，仿佛害怕一撒手黑发少女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现在该怎么叫你呢？是按照过去，戴上那个称号，还是说你想要一段新的开始，新的生活？”

云飞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面对这个有些奇怪的问题，黑发少女笑了笑，宠溺地看了眼自己身后的露米娅，哀伤地看了眼博丽灵梦，又缅怀地昂起头望向了博丽神社。

“云二娘，你看这个称呼合不合适？”

黑发的少女重新望向了云飞，眼中似乎多了一些不同的光彩。云飞也随着黑发少女的回答笑了起来，她要的不是彻底新生，而是另一种意义的复生。

云二娘这个名字很合适，没有斩断过去的一切，也没有承接下过去的一切，该继承的继承，不该继承的丢掉。

“那就告辞了，云二娘，魔法之森见。”

云二娘带着露米娅走了，博丽神社也就只剩下博丽灵梦与云飞两人。博丽灵梦满眼暴戾地盯着云飞，只要挣脱了云飞施加上的枷锁，那么她就会毫无顾忌地打上来。

现在的博丽灵梦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再没有任何约束的疯子。就像是人格上产生了根本上的崩坏，连根本的自我调节都无法做到。可以说博丽灵梦的这个躯壳彻底没救了。

云飞微微叹息，这种情况放在别人手里或许还是一份根本束手无策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想要解决无比简单。但也正是这种信手拈来，让云飞感觉到了另一种无力。

这种找不到前进方向的感觉，让他也处在原地踏步的困境。

“既然你打算把灵梦变成这副样子的话，那就随你喜欢了。”

云飞的手中诞生了一块红色的虚像，而那虚像很快便凝聚成了实物。那是一块血红色的鬼头面具，獠牙尖锐可怖，完全就是个凶物。而最可怕的不只是它的外表，还有包裹着那面具的，浓浓的恶意。

云飞创造了一个大凶之物。

而这个大凶之物，转眼间就被云飞贴在了博丽灵梦的脸上。在面具与博丽灵梦的脸贴合的那一刹那，疯狂挣扎着的博丽灵梦便停止了动作。转眼间，博丽灵梦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