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仗势欺人你们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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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波瞬间的话锋一转，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只是此时的郭家人不敢再帮衬着林氏，而王氏更是灰溜溜的恨不得自己能彻底隐身。所以，在短暂的怔忪后，林氏不禁皱眉看向沈凌波

“沈家小姐这是何意？难道我……”

“怎么？林姨娘不想说吗？没关系，不说本小姐也知道！”

林氏显然是对沈凌波的忽然提问充满了谨慎和回避。可接着还不等她说完，沈凌波便直接一口打断了她，随即转头看向自家大哥沈文正

瞬间，接受到沈凌波的示意，沈文正顿时来了精神，随即先是像模像样的清了清嗓子，接着当着众人的面扬声说道

“大房姨娘林氏，前工部员外郎林远小妾庶出之女，建元二年五月入郭府，建元七年八月生子~！”

就怕别人听不见一般，沈家老大沈文正坏心眼的扯着嗓门子如同诗朗诵般说了个仔细！而一听这话，刚刚还不知为何的林氏顿时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此时，见她如此，沈凌波却也没有马上逼问她，反倒是悠然的抬起手，摆弄起了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同时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呵呵~，林姨娘，刚刚我家大哥的话说的没错吧~！可有什么出入？”

“你……你们竟然调查我……你……”

被气的有些发抖，林氏不禁恼羞成怒！可听到这话，沈凌波则微微勾唇一笑

“错了，林姨娘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叫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过，倒也是难为林姨娘了，虽然是小妾生的庶出，但怎么说，也是官家出身……”

低头看也不看林氏，沈凌波状似自言自语，但说着说着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微微一顿，然后抬头看向旁边的苟知县问道

“对了，知县大人，工部员外郎是几品官职？”

“呃……是从五品，和本官一样……”

忽然被沈凌波点到了名，苟知县微楞了一下，随后径自实话实话。但话落之后，却是忽然扬了扬脖子，然后补充说道

“不过，要是普通的地方知县，也不过是七品的官衔，本官是负责京城重地的，所以是五品，也就是和知州平级~！”

抽空的功夫，苟知县也不忘自我满足。可这话一落，在场的众人顿时满头黑线，见此情形，站在苟知县身后的刘师爷不禁暗下里捅了有些飘飘然的苟知县一下。而被刘师爷这么一提醒，苟知县瞬间正襟危坐，恢复了过来

╮╭

所以说，苟知县在舞台上很专业，但下了台，有时候也不着调。当然，这样不着调的比例要比沈家老大沈文正好一点，那货是时常不着调。至于柳家那个二货奶牛则是基本上就没在调上！

短暂的小插曲，一晃而过。随后沈凌波便又抬眼看向林氏，接着意味深长的一笑

“呵呵~，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虽然在这遍地是官的京城里不算显眼，可也不小了~！而虽是妾室所生，但出身这样的家庭，林姨娘即便入不了达官显宦家，不过要找个人家做正室也是绰绰有余的。可惜，林姨娘倒是别出心裁，当了妾室……当然，这话又说回来，做不做妾是林姨娘的自由，本小姐管不上，也不想管……”

面对敌人，沈凌波的字典里就没有宽容两个字！所有，即便是插话的功夫，也不忘在林氏的短处狠踩两脚。接着才又言归正传

“话说，林姨娘建元二年五月入郭府，建元七年八月生下长子也是林姨娘的独子。这样的话，往前推算就是建元六年十月怀胎，肚子有的消息，而这时候已经距进郭府的时候足足有四年五个月了……”

“……你想说什么？”看有底而。

“没什么！只是和林姨娘算一道最简单的算术题~！”

微微一笑，沈凌波轻巧的应付了林氏一句，接着转眸看向大夫人王氏

“那大夫人呢？大夫人是何时进门，何时生下您郭家公子的呢？”

“……我，我……”

此时此刻，大夫人王氏早已经蔫了！哪还禁得住沈凌波这么问？！而且，这边也不等她说话，旁边的沈家老大沈文正便直接扬声替她说道

“我知道！大夫人王氏建武三十二年八月入郭府，建武三十四年腊月生的孩子~！”

沈家老大沈文正说的痛快，随后看了眼对面的郭家人，那得意的劲头，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不过此时沈凌波也懒得搭理他，随即顺着他的话接着说道

“建武三十二年八月到建武三十四年腊月，那就是说大夫人是在进了郭家门一年半的时候，才怀了身孕的……”

“沈凌波，你究竟要说什么？！”

听着沈凌波的自言自语，林氏终于按耐不住了，甚至于恼怒的一急之下直说出沈凌波的名字。同时怒视着沈凌波，恨不得一下子将沈凌波生吞活剥了！可她的话音刚落，沈凌波却随即应声说道

“说什么？林姨娘说本小姐要说什么？……你们一个进门一年半才怀上孩子，一个进门四年多才怀上孩子，却反过来抱怨我家大姐！别忘了，我家大姐进门才不过半年！外加天天忙着你们郭家的那点儿破事都焦头烂额，你们觉得能怀上吗？”

说到这里，沈凌波微微顿了一下，然后顺便欣赏一下郭家众人瞬间变得尴尬的脸色

“合计着白天忙活着给你们郭家人一个个服侍的舒舒服服，晚上又要忙活着如何怀上孩子……你们把我家大姐白天当劳工，晚上当母猪，你们郭家真行啊！真是有名的书香门第，礼仪之家呀！如果是那样，还娶什么媳妇？！倒不如直接白天找一个会管家的管事，晚上找一个管她牛头马面的过来，反正是能生孩子的女人不就结了？！又何必当初卖铺面，卖田地的拿钱做足了娶媳妇的脸面？”

“呵呵~，然后呢？你们郭家不满意了，就找个理由要纳妾！你们有什么理由纳妾？这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儿，你们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我家大姐不能生而不是你们家长公子没能耐？！我沈凌波在这里也还告诉你们郭家，就算我家大姐真的生不出孩子，你们郭家想纳妾，也要问过我们沈家同不同意！”

“怎么？想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是？告诉你们，这句话在我们沈家不好使！现在我沈凌波还在娘家，就算我们沈家女儿都出嫁了，只要本小姐还有口气，你们郭家都别打算欺负我沈家人半分！甚至于将来我们家老爷子入土了，可还有两个哥哥在！我们沈家就算是把自家女儿养一辈子，也不能让外人欺负！”

铿锵有力，沈凌波的话说的掷地有声。别说是郭家人傻了，就连一旁当‘裁判’的苟知县都不禁咽了口吐沫，缩了缩身子。

接着，沈凌波也没给郭家人喘息的机会，随即又扬声冷冷的说道

“纳妾？！好啊，找个理由就说要纳妾，而看看你们找了一个什么人？”

话落，沈凌波转眸看向站在角落里的那名同样被吓得不敢吭声的妙龄女子，然后径自毫不掩饰的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

“胸平，腰粗，屁股扁！就脸面还算可以，却还比不上我家大姐的十分之一！就这等姿色还称得上豆腐西施？别磕碜西施了！而你们郭家也看得上眼儿？！本小姐看你们是看上她家的豆腐坊了吧！……不过，如果你们郭家是真的打着她家的豆腐坊的主意，那可就打错算盘了，人家的豆腐坊是她的哥哥嫂子撑起来的，手艺都在人家手里呢！而一旦她进了你们郭家门，你们郭家除了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以及不能确定能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其他的什么也得不到”

当初，沈凌波除了让自家调查郭家人之外，还特意调查了一下这位郭家人看上的豆腐西施！所以，对于她的事情，沈凌波可以说是了若指掌！进而猜测出郭家人的小心思！

沈凌波的话说的直白，一针见血的再次揭开郭家的小伎俩！而随后看着郭家人那暗自不语的样子，随即又将视线转回到浑身有些发抖的豆腐西施身上

“至于你，也是大胆！今天这样的场合你竟然也敢过来！人家盘算的小心机拿你做幌子给我沈家看，可你别忘了，你还没进郭家门呢！所以，此时此刻，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

……

没有人会受得了沈凌波这一番犀利的指责和呵斥！更何况豆腐西施也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的花季少女！

所以，在听到沈凌波的话后，豆腐西施再也忍受不了了！随即哭着跑了出去……可还不等她跑到门口，却又被沈凌波叫住了

豆腐西施被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流，但却又忍着哭声不敢发作，那委屈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所以，在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沈凌波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扬眉说道

“蒋家姑娘，本小姐说话难听，你也就别太在意了！不过，看在你也是被郭家人算计，并且此时此刻还知道哭，还知道要走的份上，本小姐不妨告诉你一句话……你记住，认可给穷人当妻，也别给豪门做妾！因为妾是最见不得人的，没有身份，上不得台面，即便是生下了孩子，孩子也跟着一个庶出的名分一辈子抬不起头！这钱没有可以赚，可一旦做了妾，你就是翻出花来，也不过是个妾！婆家一句话，你就得走人，甚至于连休书都省了！……所以，蒋家姑娘，你我都是女人，本小姐断不会害你，因此你自己就好之为之吧！”

第一次，沈凌波叫出了豆腐西施的姓氏，而这边话一落，还不等对方回话，沈凌波便直接转头对着身旁的紫竹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