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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豪道:“怎么改动?如何贯彻?虚头大话谁不会讲?”
郑盟主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淡淡一笑道:“好,你愿听,那是再好不过。我等总结出来的具体办法,归纳起来也简单得很,比如当今朝议杂乱,处理同一件事,意见难以统一,或处理起来前后自相矛盾,说起来洋洋洒洒,实则空洞无物。这类情况导致各处官员办事效率低下,必须改变。凡事不能七嘴八舌任人胡言,须得慎之于初,考虑周道,令下不改,切实执行才好。呵呵,用你的话说,就是让官员们别说虚头大话,也来点具体的听听。”【娴墨:此一番说朝廷法令】小晴在侧扑哧一笑,眼睛瞄着父亲,掩住了嘴唇。
郑盟主继续道:“倘能如此,官员们重新走上正规,开始办实事办正事,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事应该怎么办?现在实际情况是令下不能行,官员间相互推托,反应迟缓,宛如死水一潭。要改变这种现象,就得让他们重新把诏令重视起来,要求上令下达之后,下属必须将办事情况和进展、结果如何、处理中产生什么问题及时回报。事情做错,要罚;不做,要罚;迟做,也要罚,官员们不迟懈,不怠惰,如此令下能行,方可一路畅通。”【娴墨:第二番讲如何执行】他说到这,见常思豪默默而候,知道他已经把话听进了心里。缓缓续道:“俗话说的好,无规矩不成方圆,现在的情况却是法不能规,权凌其上。汉时桓宽《盐铁论;申韩》中有云:‘世不患无法,而患无必行之法也。’意即——国家不愁没有法律,就怕没有切实按法执行。官员们犯了事情,相互间托情弄友,徇私舞弊,百姓们打起官司却扔入大牢便无人问津,这种情况必须根除,还世间一个公道。”
常思豪涩涩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哼,说得容易,可惜,世上就有过一个包公。”
郑盟主点头:“是公就有私,是私就有弊,公平二字自有以来,只怕都是相对而言罢。公平与否,还要看来做评判的人。如今各府县官员之中,有多少是靠吹牛拍马、阿谀奉承升迁上来的小人?靠他们来维护公平,便是痴人说梦。所以还应清理官场,核对名实。对在任官员都进行考课品核,将那些贪墨之徒剔出,让国家得以有才可用,也让那些有能力、肯做事的人也能得到发挥的空间。韩非曰:‘循名实而定是非,因参验而审言辞。’即此道也。”【娴墨:第三番讲执行监督】常思豪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中怒气转和,问道:“假使真如你所说,倒是大大好事,可这只算是朝廷里的事,鞑子呢?土蛮呢?他们年年在边境打转,不时攻进国内,大杀一通,这才最让人头疼。”
郑盟主笑道:“我便知道你心中所想,必然离不开这个。不错,树欲静风不止,就算咱大明上下一心想清明内政重整朝纲,但是这几大外族,始终不会闲着的。现如今虽然南方倭寇稍息,但鞑靼生乱,土蛮猖獗,瓦剌搅闹,藏地不安,若不下大力气整饬军备,强固边防,则国无宁日矣!打仗军备最重要的是钱粮,钱粮从哪来?只能从百姓身上来,百姓不富,哪来的军供?《尚书;五子之歌》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可见民生之重要。古人说‘良心丧困地’、‘贫穷起盗心’,是一点不差的,百姓衣食无着,岂能不生盗乱?你看现在各地豪绅瞒混拥有田地的数目,逃避税收,而普通百姓仅有薄田几亩又要上缴重税,导致富者愈富,贫者更穷,逼得民变频繁四起,再这样长期下去还了得?民穷则国困,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谈,所以富民乃第一要务。而富不能守,又为他人作嫁,须强兵以为保障。故一方面须固邦本培养民生,一方面又要整饬武备加强边防,此两者相辅相济,不可缺倚,不可偏重。”【娴墨:第四番讲经济推动】常思豪生在农家,听到关于土地的事情自是关注,问道:“别的我懂的不多,但方才你所说的豪绅瞒地逃税之事民间确实在所多有,那些有钱人地多税少,赚得盆平钵满,穷家小户地少税重,想要吃饱都难,更没余钱去贿赂官府,这情况谁都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郑盟主微微一笑:“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其实只需下令全国,重新进行土地丈量,将瞒报、谎报的地清查出来,重新造册登记即可。同时兼带着整顿吏制,尤其要惩办底层小吏中那些贪墨之徒,上下一清,则大事可成。”【娴墨:第五番,讲经济推动要靠振兴农耕。中国农业大国,至今依旧,可知农业是重中之重,以上四番,全落实于此也,现在四处强迁,夺农民耕地搞开发,真亡国灭种之道。】常思豪心想往昔在家乡,大伙虽然对这些事头疼,可也只能是对坐抱怨而已,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改变解决,而这些东西在郑盟主眼里,似乎根本就不算什么,两三句话,就如同金针破疱,一下子点透了,想想国家真若按他所说,能够如此整改,乡民们家家有地种,有粮吃,肯定高兴得发疯,一时间眼睛亮起,大感欢欣鼓舞。
郑盟主微笑道:“其实方才郑某所说这些,一言蔽之,便是‘整饬内政,富国强兵。’八字而已。乃是由郑某针对现阶段的国情提出初步构想,经我盟诸位剑家讨论合议而成的一点浅见。未审常少剑对此有何看法,还望见教。”说到这掩手倾身施礼,一副诚心诚意问道于人的姿态。【娴墨:装了。下笔是褒是贬?专以此笔瞒人】常思豪脸上刷地红透,忙退避道:“您所说的治国方略实实在在,条理分明,常思豪痴人一个,只知道拿刀砍杀,不懂天下大事,何敢胡乱参言?方才,唉,方才我说的那些话……真是无礼取闹,丢死人了!”拱手过头,折下身去。
郑盟主一笑抢身上前,插手将他双肘托住,道:“贤侄不必如此!你大义在胸,是非分明,话不藏心,不愧为一条直性好汉!小小的一点误会又算得了什么!”
小晴见一天云散,一面倒茶添水,一面笑吟吟地道:“常大哥不必惶惑,爹爹确实不曾真恼你。我盟访客中有不少慕名而来,为的不过是沾沾我盟的光,提高自己身价或满足一下内心的虚荣。一见面满口谀词腐调,少有敢于见疑问难之辈,这等人物,最为爹爹厌烦。他闲时常说,圣人未必真圣,贤人多有不肖,尧何人也?舜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人要敢于藐视,敢于怀疑,才能无限度地向正确接近。他这人呀,就是有挨批的瘾,你当面指责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郑盟主大笑,也好言慰抚,常思豪见他如此,心中更感不是滋味。再拜谢了。
两人复归于坐,郑盟主知道他还有个心结未曾打开,便道:“贤侄痛恨东厂一些人的作为,其实我又何尝不如是。然而他们的后台根基是中官,也就是太监,这些人整日服侍皇上左右,有时奏折上写得句句金石,字字泣血,还不如他们轻描淡写地在皇上身边吹两句边风。我盟一则有着自己的构想要实现,一则又身处京师重地,与他们打交道是避免不了的,而且就算将来在内阁中物色到合适的人选,能将这几条方略推行实施,中间依然少不了中官太监的帮助、各阶层官员的支持。水至清则无鱼,官场之中清如水明如镜的人有几个?人皆有私,有私就有弊【娴墨:试想馨律肯行食因法,舍身为药,可算最无私,却仍收秦家的地契布施,虽是以恒山一派的身份收,然最终受益者谁也?可知一个私字真难逃】,这也是避免不了的。能交一友,不树一敌。关系上只要能维持的还是要尽量维持。既然要做大事,就要忍小忿以养全锋,不能一味把目光放低,纠缠于别人身上的毛病等等细枝末节。”
常思豪听他说这话的同时不住点头,然而联想到内阁、六部、言官、东厂……等等等等一直以来的所见所闻,心下忖道:“每一群势力都有相应的派系,每一派系都有自己的人脉网络、共同利益和目标。这些个或虚伪,或奸狡,或无能,或冷酷的人,干着贪污、受贿、枉法、专权的事,而百剑盟却能与之安然相处,打成一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政治?要做大事,就要牺牲一些做人的准则?那样又有什么是非可言,道义可讲?”
郑盟主瞧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贤侄一时想不通此节,倒也无碍,日后多多参研剑学,便可渐渐明白。”
常思豪听他忽然由政治转说到武功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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