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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走后半年多,奶奶就不治身亡。叔叔用炕上铺的破苇席把奶奶卷起来,挖了个深坑掩埋。然后一拍屁股,上了延安。
叔叔行完跪拜礼后,我面朝叔叔叩头。突然间,妈妈叫了起来:“糠娃,你看,你爹的嘴张开了”!
爹,你肯定走得不甘心,还有许多心愿、许多遗憾。叔叔回来了,跟叔叔坐坐,俩老哥促膝长谈。我看叔叔把耳朵贴在你的嘴上,想听你一声呼唤……爹呀,回程路悠远,千年一回的等待,命里注定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永远的爹!
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那隽永的思念。那时节,你的脖子上驾着我,给我讲述黄河鲤鱼美丽的传说:黄河岸边的纤夫被官家绑走了,鲤鱼为了营救自己的丈夫,踏破八千里路云和月,祈求父皇发来天兵……我知道,你心目中的黄河鲤鱼就是妈妈。妈妈为了营救爹爹,行千里路,来到安康,找到了当年在安康军分区当司令员的叔叔……叔叔救爹心切,两匹马换着骑,昼夜不停地赶路,终于在县长下令行刑之前,赶回凤栖,从枪口下救出了爹。为此,文化革命中,叔叔被红卫兵打断了肋骨,罪名之一就是叔叔包庇“反革命”的爹爹。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两条不同的人生路,造就了一双不同命运的兄弟,现在,当了共产党将军的弟弟给一个曾经是国民党老兵的哥哥跪下了,祭祀那流失的岁月,间或还有一些遗憾和忏悔。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茫茫历史长河中,人不过是一个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把黄土掺合着水扶起来,就幻化成人,人倒下后,又还原成黄土。有人在历史的那一面墙上留下一道印痕,有人却化作一道烟尘,一缕清风。可是我心有不甘,总想在那变幻莫测的流云中,寻觅你的足迹,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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