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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一觉睡起来,总要最选跑到儿子的房间去,敲一敲他的房门,听到他在里面淡淡的应一声,心才能放下来。而后掌心里都是汗……那样的状态持续了几个月,连他们的精神都要一起崩溃掉了。
怎么还敢放任他一个人?
穆西眼睛睁大:“怎么会这样?”
简白掉着眼泪边说:“那天他醒过来,医生就说你和绍然已经不在了……他就跟疯了一样,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一个一个房间的找你们。我和你爸觉得那样不是办法,后来你爸一巴掌把他打醒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就带着他去看你的尸首,以为那样他就能认清事实,死了心……”简白哽咽得发不出声音,渐渐的,嗓音撕裂一般的痛触。
可结果不是那样的。
他没有认清楚,反倒变得更糊涂。简白那时候让季铭忆把人带出来,他在里面呆的时间够久了,如果不去喊他,只怕不会自己走出来。
那一幕季铭忆到死都不会忘记,他的心要跳出来了,丧子之痛只能是那样。那样的惊悚,一颗心都被劈开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得起。
季江然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顾浅凝的尸体一动一动,安静的靠在那里。
季铭忆叫了他两声,伸手去将他唤醒,看到地上大片的血液,从他的手腕上流出。而季江然整个人闭着眼睛,那样安静,他竟是死得心甘情愿。
好在是在医院,难得血库中有那样的血液,经过一番急救算是把人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可是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男人,救回来了又怎么样?
他不想背弃自己的诺言,一心想要跟着去。那些同生共死的话,一直都是季江然说的,正如那个先死的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拉着她一起。而如今她先走了,他没道理不跟随,他舍不得将手放开。
所以才说季江然的命是简白硬生生求回来了,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简白直接给他跪下,痛苦失声的哀求他:“江然,我和你爸爸将你和你哥养大花费多少心血,你以为我们就容易么?你们为什么就那样自私,不肯为我们当父母的想一想呢?你不能没有她,她死了,你就要陪着她,可是我们呢?我们就可以没有你吗?你哥哥已经走了,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你这样不是要我和你爸爸的命嘛,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我们还怎么活……”
当年季江然背负了这么多,整个季家的生机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比五指山更难让人翻身。而季铭忆和简白就那样紧紧的拉着他,一时片刻不肯松手,总算将他留住了。
可是,季江然那一段的日子不好过。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恍惚一觉醒来,缓不过神来,像个小孩子一样轻轻啜泣,而他怔怔的望着天花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样子就跟很小的孩子梦里在哭,醒来了依旧啜泣,还处在惊恐或者悲伤中,当时的季江然就是那样。
简白看在一边,心都要碎了。
“他就那样反复的折磨自己,虽然没有再割腕,却频繁进医院。有一次大冬天的下着冷雨,而他就在你的坟前睡着了,如果不是上官小小及时发现他,他一定已经没命了。可是,再年轻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那种几近自残的折腾,还是落下一身的毛病。这些年我就担心他的身体出什么大问题,一直劝他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可是他一直吵着忙没有去……我知道我一直逼着他再找一个人结婚,让他感觉很烦躁,有的时候气极了,甚至懒得跟我说话。如果他能好好的,我也不想逼着他,让他过想过的生活,可是……他过得太苦了,我真的怕到最后我和你爸爸我们两个都走了,闪下他一个人没人照顾,便想着如果有一个女人天天盯着他,是不是我们也会放心许多……”
穆西咬着唇,但沉闷的呜咽声还是止不住的溢出来。她的喉咙因为隐忍疼的不可思议,呜呜咽咽的,将声带都要扯破了。
简白的话每一句都清析的响彻耳畔。
她说:“你不要看他这些年人前风风光光的,沉默寡言,好像成熟稳重了许多,其实不是,有一段时间我是怀疑他的精神出了问题,是不是患上了什么精神疾病。一直想带他去看一看,可是你知道江然那个性格,他打小就要强,哪个人要说他有病,不仅会将他气死,思想压力也会增大。我和你爸爸商量之后,没有说出来,一心等着时间久了,让他慢慢恢复……”
“那时候最担心半夜听到奇怪的声音,一定是江然发出来的。他有的时候就跟疯了一样,梦游着去做某一件事情,弄得楼上楼下乒乒乓乓的,折腾一下也没什么,只要不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伤害自己,我和你爸爸就已经很庆幸了……哪里敢叫醒他,两个人都不敢睡,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疯看着他闹。白天不说话,压抑得久了,晚上再不允许他释放,一定会将他憋坏。我们就是那么想,所以当年都是那么陪着他一起走过来的。”
……
季江然被季铭忆劈头盖脸的教训,却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
最后季铭忆也说累了,知道如今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好不了。不想给他过大的压力,喝了一口茶水说:“行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小西一定不会比你好过,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语态,别动不动就大嗓门的跟她喊。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去看看绍然。”
季铭忆去院子里找穆绍然了。
季江然闷头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站起身往外走。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那声音飞快。不等回过头来,腰上已经被一双手臂缠紧,穆西一侧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
“老公,是我不好……”
季江然之前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这会儿却要她低声下气的先来认错。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又酸又软,转过身来抱紧她。只说:“傻瓜。”
穆西觉得他才是傻瓜,看着那样内敛睿智的一个人,其实却是这个世界上的头号大傻瓜。
抓起他的右手,不等季江然反应就去脱他的腕表。
季江然反应过来,自然是阻止。
“你做什么?”
穆西又开始掉眼泪,泪珠子很大,一颗一颗下雨一样砸到他的手背上。季江然从来没看她这样哭过,也有些慌了。那只手微微的颤了下,抬起另一只手擦她眼角的泪水,可是止不住。
不得苦笑:“怎么了?嗯?要是之前大声吼你,觉得委屈了,你就打我两下。”
穆西却执意将他手上的表摘了下来。果然有一条细细的痕迹,明显凸起来,肉色的,不细看不是特别明显,可是仔细一瞧就能想出他做过什么。
难怪他将习惯改掉了,他分明不是左撇子。
而她多么马虎大意,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注意到。他随意编排一个借口糊弄她,她就信了。一起洗澡的时候他摘下腕表,她也没有发现,晚上的时候更是不会看。哪里会想到这样一个小细节里竟然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穆西怕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季铭忆发现得早,是不是悲剧已经酿成了?
他们天人两隔,错过去,一辈子就真的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这个男人曾在她逃生的时候,独自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就为他当年同生共死的一句话。她不在了,他果然没能好好的活着。他没有背弃诺言,他是打算用生命陪着她的,就那样陪着他去死。
他怎么就对自己下得去手?
穆西一下下打在他的胸膛上。
“季江然,你怎么这么傻,你是傻子吗?生生死死是闹着玩的?你都已经是多大的人了,还跟毛头小子那样玩殉情的戏码,你知不知道自己多愚蠢?”
她果然知道了。
季江然抱着她,死性不改:“你现在知道了,我就是这种一根筋的人。你被我缠了,就会很麻烦。所以别想甩下我,你根本没那个本事可以撇下我。现在他们有了绍然,我真的是什么都不害怕了。我想陪着你,谁都阻止不了。”
事情还不到绝望的时候,为什么要这样悲观的做最坏的打算,真像临行前的诀别。
其实没有人想,可是没有办法,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想。
就算找到那个将消息泄露出去的人,即便将人灭口也抑制不住事态的发展。风声传得这样快,一切都已经泛起来了。公方那里有了关注的趋势,媒体更是将人盯得紧紧的。有心事但凡想将事态挑起来,就不会不留后手。
穆西和穆绍然已经不敢再住在以前的别墅里。季江然将他们悄悄转移,暂时住进季江影的一套别墅里。那不是他的房产,所以引起别人注意的可能性不大。
这个时候出城也不安全,说不上哪里就有记者,拿着长焦距的镜头时刻的瞄准着。就像阻击手对准人的心脏,随时准备射击一样。
龚文那个女人季江然早已经见过了,但是问过之后真的不是她。她哭着闹着,被吓得魂不附体。当时那些照片她在给简白看的时候就已经发送到自己的另一部手机上了。不过就是设一道保险,备不时之需。这是许多现代人都会有的习惯,习惯将一个文件备份多次,毕竟电子产品这种东西并不会真的比人的大脑保险好用,丢失文件的经验谁都有过,很麻烦,所以不得不防。
那一天在甜品店里听到同学那样说,想起这部手机里还有季江然的照片,就忍不住拿出来炫耀。
可是,到底是在哪个环节丢失的,就连中龚文自己也想不明白。
现在的问题已经够棘手的了,季江然也不想再节外生枝,反倒让人一眼看穿他心里有鬼。
问清之后,就让龚文离开了。
顺着龚文提供的线索,将看过她手机的几个人细致地查了一下。结果嫌疑都被一一排除了。
转了一圈,焦点又转回到了龚文的身上。那些照片只能是从龚文那里流失的,季江然手里的那一份早就毁掉了,他这里半点儿不存在问题。
于是季江然又给龚文打电话,语气尽量放得平和,小姑娘不经吓,一旦让她慌了手脚,不仅脑子发白,还会让声势浩大起来。这些天许多事情都是在暗中默默的查,并不敢让外界看出他对这次的事件有多看重,更不能乱了方寸。起码在旁人看来,要像曾经许多次传出绯闻那样淡然处之,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所以这些天他照常上班,应酬,和那些商业伙伴谈笑风声,不知道有多累。
晚上也不敢去穆西和穆绍然那里,一个人照常回家,只是整晚整晚的失眠。没有穆西在身边,听不到她均匀的呼吸,他竟然连觉都睡不着了。只觉得心慌,靠在床头抽烟,很多时候一坐就是一晚。
“你再想一想,谁还碰过你的手机?有什么可疑的人选?”季江然再次给龚文打去电话,又说:“这种风流债背上身,被传得满城风雨实在窝囊,我跟那个女人不过有过短暂的接触,就要被这样编排,遭人诽谤质疑,如果是你,你觉得这感觉如何?而且这些照片只能是从你手里传出去的,如果不是看着大家一个学校的面子,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这样了事。闹到法院去告你诽谤,信不信一定可以治你的罪?”
龚文不是一点都不害怕,这件事的确闹得挺大,看似给季江然招来了麻烦。正常人一定不会以为照片上那个人是穆西,死了的人啊,无稽之谈么。
而季江然却被这些无稽之谈困扰着,对他的名声造成了不良影响。龚文也知道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拿到法庭上维权说事。毕竟她是最大的嫌疑人。这样的麻烦她也尽可能的想要避免。
于是努力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突然想起什么,马上说:“二少,我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天在甜品店里一个女人借我的电话用了一下,说是给她的女儿打电话。我想着会不会是那个人有问题,否则我真的想不出什么了。从z城回来我是有气,可是我小姨跟我说的很明白了,我也不敢在这种事上找你的不痛快。而且我的手机一直带在身上,就那几个朋友看过,他们跟你无怨无仇,更加不敢招惹你。家里的下人我也想了,他们压根没有机会拿到我的手机,所以二少……我真的想不出什么东西了。”
季江然马上警觉起来:“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龚文握紧了电话说:“一个短头发很瘦的女人,五十来岁的模样……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她的女儿是一个智障,长得倒是挺漂亮,只是傻乎乎的,跟小孩子一样……”
季江然眼神凌厉的眯起来,划过一道锐利的精光。
安子析!
安夫人就很精瘦,而安子析也确确实实的是个智障。
除了她们,不会有别人了。
上官小小在c城的那几天过得很自在,杨时风带她四处转转,然后带她去吃本地的特色小吃。杨时风去公司处理公事的时候,她就在酒店里睡觉。
等他下班了,再一起出去吃饭或者逛街。
杨时风带上官小小去过家里一次,跟他说的一样,杨时风的爸爸妈妈都很好相处,见到上官小小喜欢的不得了。
由其杨时风的妈妈,拉着上官小小抱怨:“终于有一个女孩子栓住他的心了,一直让他找个女朋友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他就吵着忙,说是根本没有时间交女朋友。一直不肯找,这回好了。”
家里有一个下人,能看出来是杨家的老人了,杨时风就叫她李阿姨。
李阿姨听杨夫人这样说,笑呵呵的:“夫人,这回你可放心了吧,带回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以后你和老爷就等着享清福吧,帮年轻人带带孩子,每天心情肯定好的不得了。”
她这么一说,上官小小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了杨时风一眼,脸蛋红扑扑的。
杨时风伸手把她拉过去,让她坐到身边来。
“妈,阿姨,你们去忙吧,别拉着小小没完没了的了,我们还有事说。”
李阿姨冲着杨夫人递眼色:“看到了么,现在就嫌我们碍眼了。”
杨夫人就笑:“嫌我们碍眼,我们就不在他们眼前晃,走,去厨房看一看,让他们多做几道小小爱吃的菜。”
那时候人一走,杨时风还笑话她。
“脸皮这么厚,还不好意思了?”
其实两个人很熟悉了,说起话来时常这样调侃。年轻人没什么讲究,相处起来轻松自在。
上官小小掐他的胳膊,杨时风很配合的哇哇叫。
“你就装吧,杨时风,我根本就没用力。”
“没用力还这么疼,你要真用力,我的胳膊不就断了。”
两个人斗起嘴来,在旁人看来更像打情骂俏。
之后杨家人又和上官小小在外面一起吃了一顿饭,考虑到这样会让年轻人感觉自在一点儿,所以刻意没去家里。
杨家对上官小小一点儿说道挑不出,两家又都知根知底,在长辈的眼里无非是一桩无可挑剔的大好姻缘。
杨学溢刻意跟杨时风谈了一下,说家里人没什么意见,也给老战友上官纪东打过电话,那边对杨时风同样相当满意,不停的夸赞他。杨学溢现在只问杨时风打算什么时候把事订下来,让他们做长辈的心里有底。
杨时风笑着:“爸,这也太急了吧?”
杨学溢眉毛一拧:“什么话,你都多大了,早到了成家的年纪。你不急,我和你妈可都急了。”
谁说杨时风不急?可是也不想给上官小小压力。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其实他仍旧拿不准,上官小小这次同意跟他一起回来是什么意思。
上官小小发现杨时风似乎有心事,问他:“杨时风,你怎么了?”
杨时风十指自然交握,抬起头来看着她:“小小,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上官小小怔了下,只说:“明知故问。”
杨时风愣了一下:“男女朋友对不对?”见上官小小不否认,又说:“小小,其实我特别想问你,你这次跟我回来,是不是代表着你愿意考虑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事情?”
其实上官小小这几天一直没有停止过思考,一切只是太突兀了。她只想过要跟薄云易生活在一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想的,没想过跟其他男人一起生活什么样。所以,当她放弃薄云易,打算试着跟其他男人相处的时候,心里只道是说不出的茫然。慌慌张张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是不讨厌杨时风,甚至也有一点儿喜欢他。甚至杨时风出其不意亲吻她的时候,她也不觉得讨厌。但上官小小不知道,这样是否就表示可以跟他生活在一起了。
杨时风看她默然的答不上话来。
故作轻松的笑一笑:“我就随口问一问,没有逼你的意思。反正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相处一段时间你再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样?”
他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男人,很有风度,几乎不会让人感觉不自在。这些上官小小都知道,跟他做男女朋友不会让人讨厌,反倒快乐自在。
勉强的笑一笑:“好。”
杨时风站起身:“走吧,去吃饭。”
夜风已经有了初秋的凉意,两个吃完之后一起散步。
杨时风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肩头,还带着他的体温。
或许是夜色太美,人太安静,上官小忽然觉得感动。心底的一根深弦被触动,跟他讲起往事来。
“我想你一定也听说了,当年我差一点儿就结婚了,已经穿着婚纱站在弥撒台前……只是新郎落跑了,这件事在整个京都传的挺风靡,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因为这件事不敢出门,怕被人笑掉大牙,还曾跑到国外避难……”
杨时风眯起眼睛看她,的确是听说过,这件事稍一打听就不难知道。他还知道那个落跑的新郎是谁,京都赫赫有名的薄云易。在他们这个行业里不知道这个男人的人,绝对算孤陋寡闻了。
上官小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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