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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曜抬眼望天,片刻才道:“某曾听闻一句俗语:是金子,总要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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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日,李曜早晚勤修,白日里领着商队紧赶慢赶,终于抵达晋阳。到晋阳之前,李曜本待吩咐熟路家仆为王秦找些脚夫运王弘灵柩归宅,不料王秦却不须劳烦于他,带着小平去了附近一家田庄,不多时便有数十壮汉出来,恭恭敬敬地将灵柩抬走。
王秦出来与李曜道别,拱手深施一礼:“连日来多承兄长照拂,弟感激不尽。昨日曾闻兄长与贵仆商议,须将潞州之事报知于并帅,或将于太原停留一夜,不知可有其事?”
李曜客气了两句,才答道:“确有此事。”
王秦点了点头,问道:“非是小弟多嘴,并帅节府非同一般之地,若无人引荐,怕是未必得进,不知兄长可是已有安排?若无安排,小弟倒可请族中叔伯辈来为兄长引荐一二。”
李曜心中一动,原来王秦家里还蛮有社会地位的嘛,居然能引荐人进节度使府。不过,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多承燕然盛情,不过此番某已准备经由给事帐中李存孝将军而入节帅府,倘若不能得节帅接见,只须将潞州之事告之李给事,便也是一番交代,却也未见得一定要见节帅当面。”
王秦放下心来,再次拱手一礼:“如此便请兄长多多保重,事毕之后,定要来晋阳小叙。”
李曜笑道:“这是自然,某虽不知燕然族中何事为难,但既然答应王公,万一燕然用得着某,只须报讯一声,某便立即赶来。”
王秦再谢,这才离去。
送走王秦,李曜便叫卢三备下礼物,带着憨娃儿往李存孝宅邸而去。
到了李宅门外,卢三上前与门子答话,道:“代州李记五郎君拜会李给事,劳烦门房通禀则个。”这时门房还不像“煌煌大清”,非得给了银子才帮人通禀,这门子约莫四十出头,拿了拜帖,了李曜的家世名字,便点头道:“代州李家阿郎与我家阿郎颇有情谊,既是李家小郎君来了,想来阿郎当愿一见,且请小郎君门房等侯,容某通禀。”(阿郎,是对自家主人的称呼,前文无风用了“老爷”,意思自然是一样,不过最近想想,用“老爷”还是不好,为了统一风格,今后还是改用这个唐时标准称呼。)
卢三谢过之后,便带李曜和憨娃儿到了门房,那门子便去通禀,过不多时,门子回来,拱手施礼道:“李小郎君请了,某家阿郎正在演武场练武,若再沐浴更衣,既废时候,又显见外,是以请小郎君径去演武场相见。”
李曜笑着应了,请门子带路。心中却道:“这门子倒会说话,李存孝明明是没把我这个商人庶子在眼里,这才懒得出正厅会面,可到了门子嘴里,就成了李存孝处处为我着想了,嘿嘿,倒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李曜随着门子穿门几转,到了一处大院,便听见院中呼呼风声直响,穿过影壁,果然见一人穿着燕居常服,做武夫打扮,正拿着一挺长枪在院中狂舞。
李曜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这可是他来唐末之后第一次见到自己当年向往过的人物啊……此前虽然见过什么李克恭、李元审,甚至还指挥憨娃儿杀了冯霸,可那都不在他眼中。然而眼前这位李存孝,那可是他当年小时候经常想着模仿的人物。当年某书,李存孝这天下第一猛将的形象可是深入人心,李曜经常捡一根棍子,装作李存孝的模样,奶声奶气地“大喝”一声:“谁敢挡我!”
如今,当年偶像就在眼前,如何能不激动。
李存孝本在舞枪,忽然身子一扭,手臂向前一掼,那长枪猛然飞出,直扑李曜脚前。
这一枪声势极大,枪尖甚至带起破空的风声,然而其目的,却并非要伤李曜,充其量不过是开个玩笑。
李曜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当然他也不能动。往前,挡不住这一枪,往后,平白丢了脸面。
但这一枪却惹恼了李曜身后一人。
只见憨娃儿怒目圆睁,抢出一步,二话不说就是猛然一脚侧踢!
他这一脚不快不慢,正好踢中那长枪枪身。这一踢之下,长枪如同弓弦拉开又被松开一般,发出一声弹弦似的声音,已然被崩出老远。
“咦?”
院中的李存孝和李曜身边的憨娃儿同时发出这一声疑问。
李存孝自然是对自己这一枪居然能被人踢走而惊讶,憨娃儿却也意外不已,他的力气他自己清楚得很,那把长枪只是普通长枪,稠木所制,虽然韧性甚佳,不易开裂,但以他的力气,这一脚下去,却怎么也该断成两截才是。
李曜这时才清李存孝的模样。他面色微黄略黑,并不壮硕,也不算格外高大,比李曜略矮一些,其体型只能用精悍来形容,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类似形象,李曜觉得他的身材似乎跟李小龙很类似。那是一种极度的精悍,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可以一眼出他身体中蕴藏的惊人力量。
李存孝一边走来,也打量了李曜一番,然后目光转到憨娃儿身上。李曜不知李存孝脾气如何,只知道从史书来,似乎有些暴躁,当下怕他一怒之下找憨娃儿晦气,忙拱手道:“代州李曜,见过给事帐中。”
李存孝从憨娃儿身上收回目光,着李曜。李曜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头正要猎食的鹰盯上,背后生寒。
好在李存孝只是盯了一眼,便微微笑了一笑:“你叫李曜?字什么?”
李曜心道:“按说门子刚才应该已经给你了我的拜帖,怎么连我字什么都不知道?是了,这家伙肯定一直练枪,根本没拿过拜帖细。”
当下也不说破,微微笑道:“某字正阳。”
李存孝点点头:“正阳此来,所为何事?莫非是来向某推荐这位壮士?”
“这位壮士”自然是指憨娃儿了,但李曜怎肯把憨娃儿推荐给李存孝,天知道李存孝是不是两三年后还会扯旗子自己单干,然后被李克用所杀?万一仍是如此,岂非害了憨娃儿?
当下笑道:“李将军说笑了,某此来,实有一桩大事须使节帅知晓。”
李存孝微微皱眉:“什么大事?”
李曜正色道:“潞州只怕丢了。”
李存孝目中精光猛然一爆,其中杀气竟似乎刺得人有些目眩,李曜心中暗叫厉害:“这就是杀气么?果然有第一猛将的威势!”
“潞州乃是克恭叔父所守,怎会丢了!嗯?”
李曜深吸一口气,不被他的杀气所摄,沉住气道:“潞帅本遣牙将李元审送五百后院将至晋阳,兵至浊漳水,小校冯霸鼓动军士作乱,某行商运送军械至潞州,正遇此事,遂助李壮武斩杀冯霸。次日与李壮武返回潞州,潞帅因之有赏,后正欲出城之时,发现后院军使安居受趁潞帅至李壮武宅邸商议大事而作乱,出兵包围李壮武宅邸……某等惶急之下抢出城来,便见后院将关了城门,而城中火起,正是李宅方向。”
李存孝面色大变,猛一跺脚:“坏了!潞州既反河东,定投汴梁!这潞州若为朱温占据,则泽州亦危矣!”
李曜心道:“奇了,李存孝反应不慢啊,怎么演义里的李存孝都是傻傻的?”
李存孝飞快地转了转眼珠,了李曜一眼,肃然问:“此事你可曾亲见?”
李曜坦然道:“岂止亲见,皆亲历也!”
李存孝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某立即去向大王说明。你此番报讯,如若属实,也有大功。可在某宅中客居数日,一俟得证,大王必有所赏。”
李曜却道:“多承将军美意,只是某家商队之中连番有战,已然死伤十数人,如今天气渐热,不便久置不葬,今日只怕便要赶路北上代州……再者,报讯乃是河东子民分内之事,不敢贪图大王赏赐。”
李存孝微微意外,但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当下点点头:“既然有事,那也无法了,不过大王若有赏赐,倒也不怕你回了代州,总归也在大王治下。”他正要离去,忽然了憨娃儿,露出笑容:“你的力气倒是不小,某那一枪,掼出之时运了暗劲,枪身震颤不已,你回去可查一下腿脚可有受伤,若未受伤,自然是好,若有,则可连续三日,早晚以手心劳宫穴按住伤处用力揉动半个时辰,使其血脉不淤,可保无恙。”
憨娃儿一愣,了李曜一眼,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李曜忙道:“还不谢过李将军。”
“哦,谢李将军。”
李存孝见状不禁一笑:“倒是有趣……某家去也,你等是去是留,皆可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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