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此刻【祸天】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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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背景也无法消抹贞德那圣洁的气质，与其周身滔天的魔气形成了最剧烈的反差。()在那哀嚎魔气虚影之下的温和微笑显得那么自然纯洁，祸天该说是不愧是拥有圣处·女之名的贞德吗。

“哦？看样子你似乎打算全力相博啊。”祸天平静下来后，用一贯的无波动语气说道。

“若我引颈待戮，将无法解脱。”贞德微笑地解释道。

“所以你才要……释放心中之魔吗？”祸天的语气里充满着嘲讽，“那么，你至今仍然相信你所谓的上帝吗？”

“神与我同在！”贞德的脸色没有一丝动摇。

“神？”祸天的脸色变得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贞德只是以平静相待，因为信仰之人已经见惯了无信仰者的嘲笑。

祸天仅仅是笑了几声而已，然后脸色一凛，冷酷地狂妄道：“若是他真的存在，可敢与我对峙！”

“神不会陷入虚荣的纷争。”贞德也是温和地回应道，不过话锋一转，“但我愿意替神与你一战！”说出此话之时，贞德爆发出强烈的战意。

祸天难得地哼笑了声，眼睛里的理所当然并没有逃过贞德的眼睛，但是贞德也没有多说什么。战斗什么的，是必须的！对于贞德而言，只是缺少一个“合理”的理由。对于贞德这种人而言，无名之师可是有违自己内心的。

“看看你是否如传闻那样了。你是用剑的吧。”祸天看似随意地问道。

“刃器与钝器皆是我的武器，不过本人还是倾向于用剑而已。请赐教！无名的剑士哦。”贞德伸手一挥，一把漆黑如墨的骑士剑出现在手中。

祸天没有忘记祸灵梦声音消失前的嘱咐，要抓住这个圣女……哦不，现在是魔女的吧。不过，对方也是用剑的，祸天有一点见猎心喜。比试一番后再抓住也是一样的，抱着这样心态的祸天打算以剑服人了。

“魔女贞德哦，你要记住。我的历史，贯穿整个人类！”祸天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容反驳的肯定，以及被荣光唤起的自信。

“你握的……是剑？”

一句疑惑，祸天恍然看到自己的手上缠绕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面孔向自己愤怒的嘶吼。()自己整个手臂在被这些恶鬼疯狂啃食着，从手臂到整个身体！

目光一凝！

幻象消失，自己的手上握的仅仅是用血结晶而成的剑而已，本该如此而已……

“发觉了吗？”魔女贞德微笑地说道，“你……也已经堕入魔道了！”

！

祸天的瞳孔猛地一缩。

“可悲的是，你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被自己过去的荣光蒙蔽了双眼，还是说……你已经被自己的‘过去’所掩埋了？”魔女贞德的声音并不大，却如雷鼓般敲在祸天心坎。

祸天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双臂无力地下垂着，嘴中沉沉地问道：“我……”祸天的大脑像是浆糊被搅了个天翻地覆般混乱不堪，整个人原本“捋顺”的记忆又开始混乱了起来。祸天这一疑惑，几乎是在怀疑着自己全部的记忆，否定着自己的存在！

祸天疑惑中越来越疑惑，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有些虚幻。

【你是某人幻想的延续，可以说既是，也不是。如果你连自己都否定的话，那么这个非常识的幻想乡会将你彻底抹杀！】

一个严厉的声音从祸天心底深处猛地传出，祸天一下子惊醒了。他略微呆呆地看了眼自己已经是半分虚幻的双手，长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祸天的身体重新变得凝实，而且气质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祸天的记忆如同一条虚假却又十分真实的影响，他的一切既是虚幻又是真实的。他的真实只有区区几年，而他的虚假却已经持续数以千年以上。是作为虚假，还是真实？这有什么意义吗？

“你个老处·女，没想到这么阴险！”祸天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流里流气，有点玩世不恭的感觉。祸天甚至有点感激贞德了，自己因为记忆的缘故代入贤者的身份有点过了。就像是玩rpg的时候，自己总是不知不觉容易身临其境的代入一样。现在的祸天虽然不能完全摆脱其影响，但是只要意识到便可以刻意的改变！

但是……

自己居然也是个类似妖怪的存在呢……啥的好像思念体一样的东西，不过思考什么的太烦了。自己该怎么活就怎么活！

“我决定了！要把你变成我的玩偶！”祸天露出了一幅猪哥的表情，非常欠扁。他记起了祸灵梦的话语，自己似乎也是可以招收人形的！虽然人形的制造过程过于残忍，但是祸天此刻丝毫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不知道是不是祸天的错觉，贞德在听到老处·女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神不说谎！”贞德摆出了骑士剑刺击的标准姿势。

“那是尼姑不打诳语吧。”祸天一幅拿你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