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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衍是战国时期阴阳家学派创始者与五行学说代表人物,华夏族,战国末期齐国人。生卒年不详,据推断大约生于公元前324年,死于公元前250年,活了70余岁。相传墓地在今山东省章丘市相公庄镇郝庄村。主要学说是五行学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又是稷下学宫著名学者,因他“尽言天事”,当时人们称他“谈天衍”,又称邹子。他活动的时代后于孟子,与公孙龙、鲁仲连是同时代人。

邹衍是中国战国时期阴阳家学派创始者与代表人物,《尚书·洪范》首次提出“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说法,而邹衍是它主要的提倡者,战国末期齐国人(相传今山东省章丘市相公庄镇郝庄村人)。生卒年不详,据推断大约生于公元前324年,死于公元前250年,活了70余岁。相传墓地在今山东章丘相公庄镇郝庄村。

提倡的主要学说是五行说、“五德终始说”和“大九州说”,又是稷下学宫著名学者,因他“尽言天事”,当时人们称他“谈天衍”,又称邹子。他活动的时代后于孟子,与公孙龙、鲁仲连是同时代人。

齐宣王时,邹衍就学于稷下学宫,先学儒术,然而终以儒术为其旨归。“邹衍以儒术干世主,不用,即以变化始终之论,卒以显名。……邹子之作变化之术,亦归于仁义”(《盐铁论·论儒第十一》)。“邹子疾晚世之儒墨不知天地之弘,昭旷之道,将一曲而欲道九折;守一隅而欲知万方,犹无准平而欲知高下,无规矩而欲知方圆也。于是,推大圣终始之运,以喻王公列士……”(《盐铁论·论邹第五十三》)。可见,学儒术也好,攻阴阳也罢,邹衍的目的是在寻求经世致用之学,充分体现了他匡世济民的入世精神。

对此,司马迁比有较深刻的认识,他说:“邹衍睹有国者益淫侈,不能尚德,……乃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终始》、《大圣》之篇十余万言。……然要其归,必止乎仁义节俭,君臣上下六亲,始也滥耳。王公大人初见其术,惧然顾化,其后不断行之。……邹衍其言虽不轨,傥亦有牛鼎之意乎?”(《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后人不察其大道,而学其小术,故封建迷信兴,这不是邹衍的错误。

“邹衍以阴阳主运显于诸侯,而燕齐海上之方士传其术不能通,然则怪迂阿谀苟合之徒自此兴,不可胜数也。”(《史记·封禅书》)齐宣王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君主,他不仅决心像齐桓公那样称霸诸侯,而且还要“王天下”,即统一中国。对此,孟子看得很清楚,说他有“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的“大欲”(《孟子·梁惠王》)。齐闵王即位以后,国力强盛。“当是时,齐闵王强,南败楚相唐昧于重丘,而摧三晋于观津,遂与三晋击秦,助赵灭中山,破宋,广地千里。”(《史记·乐毅列传》)在这种情况下,齐闵王的野心更大,不仅要称王,还要称帝。“三十六年,王为东帝,秦昭王为西帝。”(《史记·田敬仲完世家》)而邹衍的一套学说,正是为新的统治设计的政治方案,因此他本人及其学说都受到了齐宣王和齐闵王的高度重视,“是以邹子重于齐”(《史记·孟荀列传》)。被赐为上大夫。“宣王喜文学游说之士,自如邹衍、淳于髡、田骈、接子、慎到、环渊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议论。”(《史记·田敬仲完世家》)

齐闵王的帝制运动后来失败了,迫于当时的形势,他不得不接受苏代的建议,去掉帝号,复称王,然而他的野心却有增无减,竟发展到要“为天子”的地步,变得越来越骄暴。《盐铁论·论儒》中说:“及闵王奋二世之余烈,……矜功不休,百姓不堪,诸儒谏不从,各分散,慎到、接子亡去,田骈如薛,而孙卿适楚。内无良臣,故诸侯合谋而伐之。”《史记·孟尝君列传》中也说:“齐闵王灭宋,益骄,欲去孟尝君。孟尝君恐,乃如魏。魏昭王以为相,西合于秦、赵,与燕共伐破齐,齐闵王亡在莒,遂死焉。”恰在此时,燕昭王招贤纳士,为郭隗修筑宫殿以师礼待之,以此作为尊贤榜样。一时间,各国人才争相趋燕。在这种背景下,邹衍离齐入燕,《说苑·君道》载;“燕王曰:‘寡人愿学而无师。’郭隗曰:‘王诚欲兴道,隗请为天下之士开路。’于是燕王常置郭隗上坐南面。居三年,苏子闻之,从周归燕;邹衍闻之,从齐归燕;乐毅闻之,从赵归燕,屈景闻之,从楚归燕,四子毕至,果以弱燕并强齐。”据载,邹衍到燕国时,燕昭王亲自抱着扫帚为他扫地,怕尘埃落到他身上。刘歆记载此事说:“《方士传》言:邹子在燕,其游诸侯畏之,皆郊迎而拥彗”(《文选》卷四十阮籍《奏记》,卷四十五扬雄《设论》李善注引《七略》)。王充在《论衡·别通》中亦说:“燕昭为郐衍拥彗。”继而拜邹衍为师。班固在《汉书·艺文志》,自注中说邹衍为“燕昭王师”。《史记·孟荀列传》记载更详:“(邹衍)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

邹衍在燕主要从事的是发展生产的工作。《艺文类聚·水部下·谷》载:“刘向《别录》曰‘《方士传》言:邹衍在燕,燕有谷,地美而寒,不生五毂。邹子居之,吹律而温气至,而觳生,今名黍谷。”王充在《论衡·寒温篇》中也说:“燕有寒谷,不生五般,邹衍吹律,寒谷可种。燕人种黍其中。号曰黍谷。”公元前284年,燕昭王以乐毅为上将军,与秦、楚、韩、赵、魏联合伐齐。齐是邹衍的家乡,他虽然憎恨迫使他背井离乡的统治者,但他始终不渝地爱恋着生他养他的那块热土。他没有也不能参加这场战争。这很可能构成其后诬他下狱的一个口实。燕昭王死后,由惠王继位。惠王与昭王不同,对于先朝旧臣并不那么信任,这时燕齐局势逆转,加之邹衍又是齐人,故听信谗言,把邹衍逮捕下狱。《后汉书·刘瑜传》引《淮南子》说:“邹衍事燕惠王,尽忠。左右谮之,王系之,(衍)仰天而哭,五月为之下霜。”这是一起冤案,后来终于得到昭雪。这时,齐闵王已死,齐襄王早已继位,稷下学宫又恢复了过去的繁荣局面。身遭大变故的邹衍,思乡情涌,归心似箭,他又回到自己的家乡。其后他曾作为使者在赵国见到平原君,并为其绌善为坚白之辩的公孙龙。《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中说;“平原君厚待公孙龙。公孙龙善为坚白之辩,及邹衍过赵,言至道,乃绌公孙龙。”邹衍晚年似乎仕于燕王喜,在公元前251年至前250年的燕赵之战后,其活动不见记载。或许在其前后去世了。

五行论与五德终始说

班固《汉书·艺文志》论述了阴阳家的来历和社会地位:“阴阳家之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吴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班固认为阴阳家来源于掌管天文历法的官羲氏及和氏。既如此,天论与五行学说便是邹衍学说的主要内容。《史记》集解引刘向《别录》说:“邹衍之所言……尽言天事,故曰‘谈天’。”《史记·孟荀列传》说,“邹衍之术,迂大而宏辩……故齐人颂日:‘谈天衍’。”《文心雕龙·诸子》说:“邹子养政于天文。”同书《时序》说:“邹子以谈天飞誉。”可见善于谈天是邹衍的一大特点。然而邹衍不是为谈天而谈天,他以谈天为手段,以服务于当时的政治需要为目的。建立于阴阳基础上的“五德终始”说才是他学说的核心所在。

观早期中华哲学文化,并没有五行的说法,更没有五行相克之理论。

而邹衍认为,天地有五行,从天地剖判以来的人类社会都是按照五德(即五行之德)转移的次序进行循环的。而五德转移是仿照自然界的五行相克即土克水、木克土、金克木、火克金、水克火的规律进行的。人类社会的历史变化同自然界一样,也是受土、木、金、火、水五种物质元素支配的,历史上每一王朝的出现都体现了一种必然性。邹衍说:“五德之次,从所不胜,故虞土、夏木”(《淮南子·齐俗训》篇高诱注引《邹子》)。《文选·魏都赋》李善注引《七略》曰:“邹子有终始五德,从所不胜,木德继之,金德次之,火德次之,水德次之。”《吕氏春秋·应同》讲得更具体:“凡帝王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螾大蝼。黄帝曰:‘土气胜!’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及禹之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禹曰:‘木气胜!’木气胜,故其色尚青,其事则木。及汤之时,天先见金刃生于水。汤曰,‘金气胜!’金气胜,故其色尚白,其事则金。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鸟衔丹书集于周社。文王曰;‘火气胜!’火气胜,故其色尚赤,其事则火。代火者必将水,天且先见水气胜。水气胜,故其色尚黑,其事则水。”上述引文据近代学者考证,应属于邹衍的佚文,至少体现了邹衍的学说精神。邹衍的这种学说为齐闵王称东帝,燕昭王称北帝奠定了理论基础,因而受到他们的礼遇和重用是不难理解的。这种学说后来被秦始皇接了去,为他的称帝及其统治服务。《史记·封禅书》说:“邹子之徒论著终始·五德之运,及秦帝而齐人奏之,故始皇采用之。”王应麟《汉书·艺文志考证》说:“东莱吕氏曰:‘方邹衍推五德之运,人视之,特阴阳末术耳,若无预于治乱之数也。及至始皇始采用之,定为水德。以为水德之治,刚毅戾深,事皆决于法,刻削毋仁恩和义,然后合五德之数。于是。急法,久者不赦,则其所系岂小哉!”邹衍的五德终始说认为人类社会是在不断变化的,自有其合理性,然以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来解释,就陷入了机械论。至于秦始皇的“水德之治”,错不在邹衍身上。

邹衍提出了五行的概念、“五行生胜”的理论,试图说明事物运动变化的普遍的规律。他认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是五行相生的转化形式,说明事物之间有着对立的关系。这是具有朴素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思想因素。他把历史看成常变的,认为没有万世长存的王朝,这是合理的,但忽视了历史变革的社会和经济原因,将至归结以神秘的天意,并且是循环论,这就陷入了迷信的泥潭。邹衍的阴阳五行思想对后代哲学,医学,历法,建筑等领域影响很大,尤其是在汉代被董仲舒的新儒学所吸收,成为支持“君权神授”的学说的理论框架,

大九州的地理学说

邹衍还有一个重要学说,即大小九州说。

邹衍说:“所谓中国者,于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于是有裨海环之,人民禽兽莫能相通者,如一区中者,乃为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天地之际焉。”但仔细推敲,《史记》所说“中国……于天下乃八十分居一分”之说,可能有误。关于此问题,杨希枚先生认为,“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其中“九”应为八之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得出中国为世界的“八十一分居其一分”的结论。如不改“九”为“八”,则赤县神州再加以外的九州就是十州,而不是九州。十州之内,按赤县神又分九州计算,则世界共九十州,中国当为世界的九十分之九,而非八十分之一。

不过,这里的问题不必深究,我们可以作如下解释:“九”在古书中常常泛指多数,并非如今人所说的实数。而邹衍的大九州说,本来出于想象,大可不必认真计较其实有州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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