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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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可是忙得很啊，不给出让我满意的报酬的话，我可是不会去的。”

——说归这么说，却还是带着和自己年纪相差无二的学生来到了店里的花开院龙二，正在毫不客气地点菜。

“虽然隐约有猜测了，但是果然还是辛苦你了，琉辉。”少女脸上带着些许的无奈和讶异，与往常没有任何差别。

“我只是觉得学习这点东西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赤司家的阴阳术不得外传的缘故，赤司研二便是把他交给了来自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却没想到来人会是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家伙。

“你还有得学呢。”花开院龙二没好气道，尽管担忧过徒弟学太快他钱拿得少，但是按照这个速度，无神琉辉想从他这里毕业怎么说也得花上三个月。黑色的眼眸打量了一下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幸村精市，眯起了眼。

“你被不好的东西缠上了啊。”那种似有若无的恶意，怎么看也不该是对方本身能散发出来的。不过，又是一个有才能的家伙啊……神奈川这个地方可真是让他不愉快。

“要么我去你家布置结界让你睡好觉，要么你跟我学点基础东西。当然，这些都是要报酬的。”虽然就算他不给报酬，他逮到那只妖怪的话，也是会除掉的就是了。

“学费是多少？”幸村精市开口问道。

“按小时算，一小时收你五千。”得到朝仓千夏眼神示意的花开院龙二这么说道，掐了自家困惑得想要问出声的妹妹一下。

柚罗就是个实战派，真要教人的话，还是得他来。

“放心吧，绝对物超所值。”花开院龙二露出笑容，大头都被朝仓千夏包了的话，这个少年赚大发了好吗。花开院家可不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家庭教师啊。

“成交。”意外得不算贵，幸村精市微微打量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无神琉辉，陷入思考。

姑且背着三人和花开院龙二敲定了后续教导幸村精市的内容，顺便在对方的狮子大开口下面不改色地出钱订下对方的学习笔记复印件后，心安理得地拿十张舞会入场券作为报酬的朝仓千夏便是带着自家今天已经学完任务的弟弟回家了。

“你跟安野的关系混得那么好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朝仓千夏无奈，她就说琉辉怎么突然那么主动地和后桌打好关系，原来是为了假借部活时间去学习阴阳术了。实际上，对方压根就没有报名田径部吧。

“嗯。”被抓了个现行的少年轻声应道，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千，你昨晚……”

“琉辉，”朝仓千夏微垂着头站定，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话，会是个什么模样？”

无神琉辉猛地看向身侧的少女，她没有望向自己，只是直直地盯着地上一块稍微有点突起的砖块，脸上是一种平静到漠然的表情。

“硬要我想的话，”无神琉辉来到朝仓千夏身前站好，看着少女抬头，少年望进对方空茫的黑色眼眸里，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大概，我们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吧。”

如果没有对方的话，大抵那个早就盯上他们的卡尔·海因茨会在那个时候就将他们带走。而将其视为再生父母的他们，会做出些什么……单看逆卷家那几个扭曲极了的吸血鬼就多少能猜出点了。

他们四个从小的经历就已经决定了他们最初的人生观，就算不想承认，但是实际上，他们的待人处事的态度早已深受那些混蛋的影响。如果不是赤司研二和朝仓千夏把他们四个强行矫正了回来，他们怕是已然成为了当初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我不喜欢别的可能性的我。”少年说得笃定，“所以，我很感谢你的存在。”

“今天又不是感恩节，谢这种东西做什么啊。”朝仓千夏笑起来，“我也很感谢你们的存在。”

“嗯。”少年微红着脸偏过头，走回朝仓千夏身侧，待脸上的热意散去后，低声问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只是做了一个不是很让人愉快的梦罢了。”朝仓千夏看着前方，轻声道。

下一刻，她眼前的景色却是再次变幻了。

——这一回，她看到了正在和毛利兰一起走在回家路上的工藤新一。

少女脸色平静地看着嬉笑着的两人迎面走来，最后穿身而过。

毛利兰喜欢红色，大抵，在那个世界不会像现在这样遇上那么多离奇案件的少年，画里的红，一定极为的好看吧。

朝仓千夏嘴角微抿，这一次她也差不多把情况摸清楚了，她现在人还在原本的世界，仅仅是五感在一瞬间感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情况，与离魂相似，却又不同，更类似于进入幻境那种情况。

美国那边的确在那个瞬间传来了空间能力的波动，应当是白兰那里的问题了。

下一刻，掐断那头波动的朝仓千夏眼前恢复成原本熟悉的道路，她稳稳地迈出了下一步。

然而没走几步，她就又出现在了一个地方。

柳生由佳正在网球场的观众席处坐着，对似是给自己加训的幸村精市露出憧憬的目光。

大宇宙的恶意吗喂。

朝仓千夏抽着嘴角回到原本的世界，在远方的空间不死心地再次波动起来时，抢先强制掐断了，没完没了了是吗。

大洋彼岸，躺在自己房间里的白发青年睁开眼，不满地抱怨道：“这到底是什么垃圾能力啊，连个线信号差成这样，还没登上去就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