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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帮翰林院的书呆子敢这样想敢这样做,他们只知道严嵩失宠是因为皇上已经幡然醒悟不再一意玄修,却忘记了青词宰相可不止严嵩一人,时下正任内阁辅的夏言便也是一位青词宰相!
夏言自然不会与他们这些微末小吏计较,也约束亲近的门生故吏不必理会,但他总不能明邸报告示朝臣,那些根本就与夏言没有密切关系却想巴结他的官员不会熟视无睹,也愤然加入了声讨陈以勤的行列。待夏言现之时,有的弹章已经递交通政使司转司礼监呈御览。
弹章奏本雪片一样涌进大内,就杳无音讯。所有人都知道是被皇上“淹”了——明朝皇帝有个极恶劣的毛病,遇到臣子所上的奏疏不合自己的心意却又不好辩驳或是降罪于这个建言的官员,就把它留中不。重重禁宫深似海,这份奏疏从此就再无下文,内阁和六部也就再也看不到,朝臣们戏称之为“淹”。
当然也有可能是皇上根本就来不及看,但当事双方却不敢做如此之想,因为这种通常被“淹”的奏疏还有更大的一种可能是圣意已为之所动却还在犹豫不决。皇上两难取舍之时,比的便是谁的攻击更为犀利,那些两榜进士出身的官员在这方面眼光的敏锐和手段的毒辣一点也不比久经沙场的武将差。
又是雪片一样的弹章奏本涌进大内。
严嵩集团和那些想攀附夏言的官员分进合击,攻势异常迅猛,陈以勤的那帮门生完全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全面崩溃只在旦夕之间,这个时候,突然又杀出来了一股强援——尊礼派。
自左顺门事件之后,尊礼派大批中坚力量被斥退罢黜,力量受到极大的削弱;其后更在嘉靖帝和把持朝政的议礼派两方联手、刻意打压下,势力急剧萎缩,时下只有硕果仅存的内阁阁员、礼部尚书高仪和侍郎杨慎两位大员苦苦支撑着局面。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骤然兴起于嘉靖初年并把持朝政十几年的议礼派抗衡,但由于他们毕竟代表着孔孟门徒最为看重的礼仪道统,得到了不少中低级官员和士林清流的同情和支持,而这些人又与以清流习气著称的翰林院那帮词臣同气连枝,如今见到翰林院的清流在严党攻讦之下处境岌岌可危,自然要以义气为重,广为声援。
这场纷乱的意气之争在尊礼派一位都察院御史上疏参奏严嵩之后,变得越的混乱起来。
严嵩自正德十一年重返仕途后,多在翰林院、国子监等政治斗争相对较少的地方任职,而且还曾多年居官南京。在“大礼议”之争最激烈的前期,严嵩除了在拜谒显陵之后极言祥瑞,被官场士林耻笑之外,并没有过深地卷进这场斗争的漩涡中,得以自保;而在礼议之争后期,由于他已得夏言举荐升任礼部尚书,在为嘉靖生父兴献帝上尊号配享太庙这件大事上再也躲不过去,就铁了心地不惜背上骂名,完全顺从皇帝的意思,安排了极其隆重的礼仪典礼,并充分挥自己的才能,在祭祀礼毕后,写了《庆云颂》和《大礼告成颂》,成为宣告皇上赢得大礼仪之争全面胜利的一曲颂歌。他也从此走上了“柔媚之臣”的道路,对嘉靖言听计从,也得以平步青云,更被人们视为议礼派后期崛起的一位大将。因此,在议礼派的官员看来,严嵩虽为人卑劣,曾以阴谋将夏言赶出朝堂,但这终归是本派内部之事,尊礼派的人攻讦他便是借机向本派难,是可忍,孰不可忍,便将矛头又对准了尊礼派。
议礼、尊礼两派的领袖人物对皇上起复尊礼派的用心看得很清楚,为了不给对方留下先难的口实,平日里拱手作揖点头微笑,总也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和睦,但事态展到如此混乱的地步,无论是夏言还是高仪,心中都是叫苦不迭,但他们都已经无法控制局势,只能约束门生亲信不得将矛头直接直向对方头面人物,至于是否会波及对方门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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