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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郁闷写,也算还有好消息,按刘瑾等人的报道,仁和大街开业三天,一共成交额达到十七万贯钱,折合银子相当于九万多两。
朱厚照笑着打着小算盘:“九万多两,咱们花钱买的那些落贡物品花费才不到两万,加工改造的费用也不过三万,这就将近赚了一倍的利润。嗯,刨去逢八抽一的榷税一万二,还剩两万八。对了,咱们一共多少人入股来着?”
“回太子爷,这入股的人可就多了去了,行当不同,金额不等,一时奴才也难以说出来,要等回去大家合计一下才知道。”刘瑾笑道:“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些一二十两银子的自然没什么甜头,入得多的,到手的就多。”
“那当然,就拿晴云来说,她可是内宫头一份儿,算下来,两天时间里,怎么滴也该有七八十两的红利吧?”朱厚照慢慢划算道:“要是照这个势头,一个月下来,小一千的银子她也能赚到手。不过,这才是头三天比较热闹,也不能太过盲目乐观,过了这几天,热潮肯定会慢慢减退下来。”
张永说道:“那也了不得了,一个月能有五六百两的进项,一年下来,晴云投的银子可就全部收了回去,今后还不是财源不断?”
说得连他自己在内,七个太监都有些妒忌起来,特么早怎么没多放些进来?现在可惜了,让那些小散户们白捡了便宜。
朱厚照呵呵一笑,点头道:“别只盯着这一处,若做得好,今后不会亏了你们。”
七人相顾喜形于色,跟对了领导就是好啊!
“可是,奴才们想不通,这榷市是太子弄的,这股份是大家出的,却凭什么别处都是三十税一,偏偏咱们就是逢八税一,难道咱们活该吃亏不成?”丘聚忽然想起这个事来,颇有些委屈。
“是啊是啊,凭什么啊?”六人虽然不是人人开口附和,但眼神里都充满了疑问。
“还有啊,既然是皇家自己的生意,那么所得税银该归宝藏库,或是内东裕库才对,凭什么归司钥库?太子,这不是白白送人么?”这些问题,开始没赚头的时候,人人都没什么概念,所以不甚在乎,现在已经能看见眼前红利了,自然便觉得吃亏割肉。
朱厚照点头道:“若是不把这些送给他们堵嘴,这榷市难道还开得起来?”对这群人,他也不能全说真心话。每个人所处的层面不一样,就算把自己的想法完全告诉这些人,他们还是理解不了。
他朱厚照又不是真的想自己赚钱来花,天下之大,都是他老朱家的,就算现在只是个太子,可该有的,能有的他都有了,弄再多的银子来又有什么用?
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在用实际例子告诉朝廷,主要是告诉父亲,这三十税一的老黄历该换换了。
老祖宗朱元璋什么事都精明无比,唯独这事儿挺不靠谱的。他原本是瞧不起商业,觉得商业怎么滴也算个剥削行业,很贱!
可你既然觉得它贱,干嘛还便宜它呀?抽这么低的税,可不是明知猫儿爱吃鱼,你还偏把它放在鱼塘边吗?
说到这个,朱厚照想想都有些好笑。这位老祖宗有时候真是挺“神”,瞧不起商业,却让他们发财。可是又偏偏充满了恶趣味的规定,商人出门不能坐轿、不能骑马,顶多准许骑驴。不能穿绫罗绸缎,被人看见可以立刻扭送官府治罪······
好像在宣布:老子可以让你们发财,可是你们发了财老子也不让你们享受,让你们抱着银子干瞪眼!
一辈子算计天下人的朱元璋终于没能弄明白一个道理:再强悍人也是要死的,再苛刻的规定也是要被人打破的。哪怕你严刑峻法,哪怕你杀人如麻,哪怕你剥皮实草,可是为了利益,永远有铤而走险的人出来,如同革命者一样,是杀不完的,斩不绝的。
而你,总有人亡政息的一天。
所以,当他一死,大明朝渐渐就变成了商业和贪官污吏的春天。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贪污六十两就要剥皮实草这么严苛都没能杀尽贪官污吏。现在还有谁理会那个?更何况做生意的。
那些商人们起先还遮遮掩掩,偷偷穿了绫罗绸缎在家里显摆,不太满足,又穿在里面,外面罩了粗衣布袍上街溜达,到了最后,还不是如同一切正常社会那样,永远是有钱人唱主角?
可是问题出来了,不是说大明朝满朝都是君子圣人么?不是说大家都是夫子门徒,勇于义而耻于利么?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这些有钱人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却只收那么低的税银,让他们不劳而获?却没人对这条规矩多说一句话,没人对这种现象表示一丝不公?
这问题说起来很复杂,其实很好回答:因为大明朝到现在,已经慢慢演变成了官商勾结的社会结构。官员已经变成了大资本,大地主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他们站在朝堂之上,不管自身是清廉还是贪渎,他们的身后,总是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这些利益集团已经操控了他们的一言一行,掌握了他们的行为模式。无论是谁,都不会想着去改变这一切不合理。
假如再深一层次地提问: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也好回答:因为满朝朱紫贵,都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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