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7章 此间事了远离去,娇宠国公府嫡女,火灵凤,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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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便见一阵烟雾从天而降,置身茫茫烟雾中,辨不清方向,她呼喊,她痛哭,却惟独没有后悔。

“房遗珠,拿命来……”白雾散去,天黑如墨,鬼影幢幢,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在她头顶上飞来飞去。

她脸色灰青,七孔流血,上面爬满蛆虫,散发着腐臭之味儿向她靠近,她在黑夜里不停的奔跑,摔倒,奔跑,胆颤心惊,尖叫失了人声,“不是我杀的你,是你自己掉下去摔死的,是你自己摔死的,救命,元嘉救我——”

黑夜之中白雾又起,黑夜离去,虹霓如桥,她站在小院中大喘粗气。

不经意的看向自己的穿着,便发现自己华衣美服,高髻步摇,满身环佩叮当,富贵以极。

“王妃,你看她,像个落水狗,真可怜。”

听到这个声音,她惊慌转头,便见墨香正讨好的看着自己。

“王妃,你怎么了?怎么满头是汗,可是热着了,奴婢给您打扇。”说罢便摇着团扇给她扇风。

“房奉珠,你永远都没有自知自明,只当自己是名门千金,自持美貌,你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你可知我最厌恶的就是行为放荡骄纵的女子,而你样样都占全了。”韩王厌恶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房奉株。

遗珠惊的又一转头看向发声的男子,便见他正厌恶的看着一个方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见房奉珠正口吐黑血的趴在地上,愤恨的瞪视着他。

“元嘉……房奉珠……”她懵然,心中却兴奋莫名。

“遗珠,你没事吧,这贱妇刚刚可伤害到你和腹中的孩儿?”李元嘉温柔含情的看着遗珠道。

“孩子,我有孩子了?!”遗珠惊喜落泪,抚上自己的肚腹。

“你被这贱妇气傻了不成,这都快五个月了。”韩王嗔怪道。

“李元嘉,房遗珠,我要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生生世世为怨偶,生生世世不死不休。我诅咒你们,生下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岁!李元嘉,房遗珠,我用我的灵魂发誓,只要我还活着,我要你们用心血精魂偿还你们欠我的,李元嘉,房遗珠,你们欠我的,你们欠我的——”

桃花树下的奉珠突然发作,黑发飞散,指甲飞长,面目艳丽,狰狞如厉鬼朝她扑来。

“啊——”她大叫出声。

“王妃,奴婢好寒心啊,您还奴婢命来……”搀扶着遗珠的墨香突然肉化白骨,血肉一点点在她面前长蛆、腐烂、剥落,最后只剩一副骷髅架子张着窟窿大嘴咬向她的脸颊。

白雾再临,黑夜,月明,手指抠入桃树干中,指腹破损,血肉模糊,遗珠慢慢睁开眼,便觉胸腔内堵塞,禁不住呕了一声。

一口鲜血喷洒在地,染红了她脏污的脚。

晋阳郡公府,天香小筑。

三只夜光杯送了一只墨黑的给房公,把个房公喜的直夸女儿女婿孝顺。

这夜,便在卧室后敞开的廊庑内,摆了果品,美酒,两人共饮,说些情话,做些情事,不知不觉便躺在李姬阳怀里睡着了。

自成亲之后已经好久不曾做那个梦,可是今夜,不知何故,忽而入梦。

“李元嘉,房遗珠,我要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生不同衾,死不同穴,生生世世为怨偶,生生世世不死不休。我诅咒你们,生下的孩子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岁!”

随着自己那曾经融入骨血的恨意,伴着那怨恨至深的誓言,奉珠猛然惊醒,坐起。

尚未深眠的李姬阳,睁开眼,也坐起身,道:“怎么了?”

奉珠茫然不知今夕何夕,慌乱的左看右看,又伸手去摸李姬阳的脸、身躯。

他摸着她身子发凉,便搂了她在怀里,道:“咱们进屋里睡去,在这廊庑上毕竟寒凉了些。”

“是你?是你。”奉珠激动落泪,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不放,身子仍是微微发颤。

“可是做噩梦了?”他发觉她的异样,抚摸她的背脊,亲吻她的额头,一一安抚。

“嗯,做噩梦了,好可怕。”奉珠抽抽鼻子爱娇道。

“里面没有你,好可怕。”奉珠缩着身子直往他怀里钻。

也不知瘙着他哪里了,惹得他呵呵直笑,紧紧搂着她不让她乱动,道:“因为梦里没有我,所以是噩梦,所以害怕?”

“嗯。”奉珠难得乖顺如猫儿一般的应着他。

两人又躺到凉蕈上,李姬阳拉了薄衾给她盖上,假作不满道:“梦里怎么没有我?可见你心里是没有我的。”

奉珠忙爬到他身上,偎着他,猛摇头道:“有的、有的。”

李姬阳抿唇不信的看着她。

“真的做梦梦到过你的,还、还是那种说不得的旖旎梦,在、在我们没成亲的时候。”奉珠脸红如这湖里的红莲,羞的捂着脸,埋在他胸膛里再也不愿意看他。

李姬阳愣了愣,随后便是哈哈大笑,搂着奉珠在凉蕈上滚了一圈,差点滚到湖里去。

“不准笑!呜呜,你再笑我就哭了。”奉珠脸红滴血,不依的捶打着他。

“好、好我不笑。但是、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玲珑可爱。”他止不住自己,拱在奉珠胸脯上闷闷的笑。

奉珠脸皮薄,终是恼羞成怒,张嘴便咬上他的薄唇。

香舌送入郎君口,抽不抽得出去,便不是奉珠说的算了。

荷叶田田,荷香阵阵,湖里活泼不眠的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不时的噗通出一圈一圈的涟漪,说声哗哗。

奉珠趴在凉枕上,喘息细细,娇娇告饶,身后便覆着她的九郎,用身躯细细感受着奉珠身子的窈窕与宣软。

香滑细腻,柔弱无骨。纵他有无数珍宝,也比不得这小妻一发一指。

奉珠贝齿咬唇,脸红娇喘,身弯如弓,臀翘如满月,承受着那来自他送来的极致欢愉,仰首望月,既羞且爱。

得成比目何辞死,便化比翼共长飞。

虽羞于裸身相见,但却爱极了与他共赴云雨,当那些极致的欢愉一点点从彼此身子相连之处扩散至四肢百骸,又在脑海深处一座城池之中聚集,欢愉爆发之时,便是城塌地陷般的壮阔凄美,一发不可收拾而又难以承受。

禁不住启唇娇啼,美眸沁泪。只以为那就是最极致的美了,可是今夜,顷刻间聚沙成塔,磊石成城,又在顷刻间塔毁城破,锦灰飞散,一点点融入骨血之中。

记忆,永生不忘。

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如此反复,却让奉珠手扯薄衾,哭啼求饶,眼红妖娆。

月羞拉来乌云遮住,光辉隐藏,漆黑的天幕下,这一片湖上,那一座竹楼,斗拱檐角上高高挂着大红灯笼。

红光之下,红纱之内裹着了一副活色生香。

哭闹不依,终是引得他稍稍恢复了些理智,轻声哄着这站住了理之后便蹄闹不止的小妻。

委委屈屈,哽哽咽咽,趴在凉枕上嘟囔抱怨。

到不是怨她的九郎不能予她快活,而是抱怨都让你停了停了,受不得,受不得,可你仍是义无反顾,只知横冲直撞,你不爱我,只爱我的身子,你不是一个好郎君。

他便纨绔一笑,坏到透顶,顶着磨着,爱煞恨煞,不死不休。

月夜啼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遇上了艳鬼。她的九郎笑话她。

她怕鬼,想转了身子捂上他乱说的嘴,可他不让,只觉这般的姿势正得劲呢,食髓知味,今夜哪里肯轻易绕过。

平生坦荡如日月,夜半鬼来邀约饮。

如奉珠,便是不做什么亏心事,她也怕,怕那鬼怪的诡异形状。

于李姬阳,便是做了那一二三件,那也是生死由着,我生如煞星降世,辟邪驱鬼,我死便当是阎罗殿主,十八层地狱刑罚,油锅炸尸,铁钳拔舌,剪刀剪指,铁树穿骨,铁柱烙肉,刀山火海,泰山压顶,凡此种种皆是为我所设。只有我三更让人死的份,哪里有小鬼敢抓来我头上。

起初还有力气抓挠他的背脊,以牙还牙,她受不住,也让他疼。可越到后来,便是什么力气都没了,只能化作一滩春水,一团面,任是搓揉成什么形状她也张不得口反对,只能受着,哭着,呜呜讨饶。

瞧这红肿的眼,红肿的唇,哭泣的小脸,真真是心疼死他了。

雨收云散,他打骂由她,柔柔哄着,情话好话荤素不急,一说便说出一大箩筐来。若是搁在平日,瞧他一副衣冠楚楚,冷漠自持的样子,能说出那么一两句来还是惹了人家生气,可在这夜里,没了太阳的光明,竟似是变了一个人。

坏,坏透了。

她也终于明白,这个人以前真真是个笑骂在脸,不肯委屈自己的纨绔。

若是早早遇上,若是他缩小个十岁,或者她长大个十岁,奉珠绝对绝对看不上他,死活都不嫁他。

可姻缘莫测,生生的,他大了她十岁,她小了他十岁,他十年前是纨绔,十年后是个成熟稳重,让人看一眼便觉心安,便觉能托付终身的人,她十年前是个人事不知的小女娃,只知抱着绣球跟在阿娘身边撒娇哭闹,十年后,她一梦一生,心性豁然开朗,一切事顺其自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争过便罢,不执念不疯魔。

他们倒是畅快了,只难为羞死了在外间值夜的锦画,听着卧室里头那又是欢愉又是痛苦的哭声,她这从来温柔解语的脾气都不禁把那男主子骂了数遍。

如此瞧来,那男子们大都是这般的吓人,不嫁人可行吗?

渐渐的,她家娘子止了哭声,便知听到男主子温温儒儒,浑厚磁性的嗓音,像是唱曲一样的在哄她家娘子,说的那些话呦,让锦画只羞红了脸,这还是那平日里淡淡着脸,严严肃肃的男主子吗?别不是被哪里的小鬼上了身吧。

怪哉,怪哉。

待听着男主子叫人,让拿了冰块并热茶进去,锦画看着男主子那张淡淡的脸,又放心的松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是那个熟悉的男主子。

“我明日若是不能见人了,我就咬死你!”奉珠喝了口热茶,稍稍缓过劲来,便恶狠狠道。

他拿锦帕包了冰块慢慢给她敷着眼睛,笑听着她发狠,和声细语哄道:“我这不是正给你敷着吗,揉一会儿,待明日起身,该是能见人的,若是不能见人便称病在家不见客,有何不好。”

奉珠哼哼道:“最是不能称病的。我这刚一有动静,说不准,片刻功夫我阿娘就过来了看望我了,到时岂不是要羞死,你那什么破主意,只会让我更羞不能见人罢了。”

“那就把咱们家角门,大门都锁了,谁都不让进。”他逗弄她道。

“听你胡扯。若是这样,你还不如干脆跑到我阿爹阿娘面前说你把我软禁了呢。”奉珠自觉吃了亏,这小嘴便如吃了辣茱萸,火气大着呢。

“听夫人说话这般中气十足,为夫思忖着,定然是不够卖力的缘故,那不如……”

“你敢!”奉珠恼羞,若不是身子软的一塌糊涂,她真想踹他两脚。

“夫人觉得我不敢?”他坏心的把冰块留在她眼皮上,稍稍抬起她的下巴便又舔吻了她微肿的唇瓣一会儿。

她手指头都没有动的力气,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深怕他真要不顾她的死活再来一次,好汉不吃眼前亏,忙告饶,说软话道:“九郎你放过我吧,真受不得了嘛。”

这嗓音有情事之后的稚嫩妩媚,直搔的他一颗心又酥又麻又软的。

离了她甘美的唇,这才好生给她敷眼睛。

她气嘟嘟着嘴儿,再也不敢冒火气,不禁委屈道:“你说过不在这样激烈的,可你说话不算话。”

他蹙着眉好似很认真的在想,过了一会儿他良心发现的点点头,道:“是说过这话。”

奉珠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无声的控诉。

“唉,夫人真是分不清时候呢。上次的时候,好似都把夫人小衣撕坏了,可你看现在,夫人的睡裙都好好在身上穿着呢。”

“狡辩!”她不依的瞪着道。

锦帕里的冰都被他揉弄化了,仍在小几上,又喂奉珠喝了口热茶,不再逗弄她,便软了声调,连说了些好话,哄得小妻扬唇笑了,这才道:“天长夜短,时候不早了,睡吧。”

他抬头望望阴沉下来的天色,便道:“今夜怕是要下雨了。”

两人盖了薄衾,他枕着凉枕,她枕着他的手臂缩在他怀里道:“下雨才好,鱼戏莲叶自在游,芙蕖湖上听雨声。明日若有雨,便什么客也不见了。”

两个人咕咕哝哝一阵子,奉珠想着元娘怀胎之后,那又是骄傲又是烦恼的模样,便道:“九郎,我既想要孩子又不想生怎么办,听阿娘说,生孩子便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呢,只要想着我就有点怕怕的。”

他侧身搂着她的腰身,笑道:“我们不急。”

“可阿娘说,你都这个年纪了,搁着旁人,只怕儿子都能拿弓箭,女儿都能绣花了,让我赶紧怀上呢。”

“只有我们两个也是好的。你还小呢,别胡思乱想。”他拍着她的肩膀道。

“那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我大哥想要个儿子,我阿娘也想要孙子,好似都不喜欢女儿似的。”奉珠咕哝。

叽叽咕咕着,不一会儿便也有了睡意,一夜好眠。

------题外话------

看文愉快,姑凉们。

感谢圣贤姑凉送的14颗钻钻,还有月月送的好多钻钻和花花,还有许多姑凉送的钻钻和花花,以及送月票的姑凉,每一个姑凉某只都记着你们的,最令某只高兴的是,看到许多老读者的身影,哇哦,么么,太感动了。

有你们的支持,某只只能用努力的写文,码字,写出好作品来答谢你们的支持了。

鞠躬,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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