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得传修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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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林午怏怏不乐，萧潜的作派怎么看都不像心目中的高人。不过父亲说得也有理，既然他是六艺馆名师候选之人，来历、修为是做不了假的。虽然自己对符道一无所知，就先试试罢，关键是能得传修行秘法。

第二天再到萧潜住所，就没有林原再陪同了。大清早的，才十二岁的林午对出入青楼颇为不适。来到萧潜所居小院，还好萧先生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窗前煮茶品香。“见过先生，”林午恭敬行礼。

“唔，”萧潜心不在焉，随口吩咐楚午：“那边书案上有笔墨，你先写几个字来看看。”这是要考校一下了，林午研墨提笔，“天人合一”四个小篆写得行云流水。萧先生看得满意点头，他没有明确说写什么字，林午写下“天人合一”倒是暗合修行意境，而且有此书法底子，要入符道亦不算太难。

萧潜这才正色面对林午：“学符要有悟性，这一点为师也帮不了你，今日先传你心法。——说起来你运气不错，为师出自道境真符门下，如今师门已经没落，传法倒无甚禁忌了。”

林午毫不迟疑，立刻跪下磕头：“徒弟林午拜谢师父传法！”想想自怀里掏出三枚青玉钱，双手奉上递给萧先生：“还请师父收下。”

萧先生微笑接过：“小小年纪，也算懂事。为师要传你的修行心法共有九层，正好对应筑基层次。先传你前三层罢，俗世之中，三层心法已是足够用了。”

林午好奇不已：“师父，不知您练到几层了？”

说到修炼，萧潜也很骄傲：“为师三十年前就练到了心法六层，若非师门没落，以十年一层的修炼速度——为师还真有可能站到筑基巅峰。”

林午很吃惊，以此推算萧潜的岁数已近百岁了，可看上去俨然身在壮年。他不敢多问，萧潜也懒得更多解释，接下来开始传授真符门修行心法。林午认真聆听，心法关乎对灵气的吸纳，转为自身真气存于丹田，蕴养“精、气、神”。林午仔细揣摩，很快就已领悟心法第一层。萧潜也满意他的聪慧，却催促他立刻修炼一遍，要观其能否知行合一。

林午遵命盘坐下来，闭目默运心法。神念感知周围，渐渐有灵气如丝如缕纳入全身经脉，如同久旱逢雨，身心舒畅亦饥渴无比。萧潜默默注视着，半个时辰之后，林午吸纳灵气速度已是越来越快，俗世灵气稀薄，渐渐搅动身边空气隐成漩涡，室内风声顿起。萧潜顿时脸色一变，迅速掏出一枚青玉钱贴在楚午头顶百全穴位，感应到充足灵气，气漩这才消散。很快玉钱颜色由青变白，萧潜顾不得肉疼，又再取一枚换上。如是三次，楚午第一次修炼才圆满收功，缓缓睁眼，感觉周遭事物清晰有加，更觉得自己全身汗出如浆。

“居然有修行异象，”萧潜叹息一声：“如此天赋，留在俗世殊为可惜。徒儿你确有资格前往道境矣。”林午看到先生面前排着三枚已废的青玉钱，也是大吃一惊，连忙感谢师父。

“你第一次运转心法，可谓是筑基之始，所需灵气自然不少。”萧潜解释道：“以后修炼就能运功自如了，俗世灵气稀薄，独自修行时定要注意缓缓吐纳，否则异象一出容易引来他人敌意。”

林午现在对萧潜亲近了许多：“师父，您原来一直都在道境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