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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南枝张大?了嘴,吓得?腿抖,上回在培训班,殷呈让她做个?自我介绍,她都吓得?不行,这次电视台采访她,她还不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啊。

南枝一把抓住了三姑,道:“三姑,不行,我怕,你和曲书记说,我不在家?,让别采访了。”

“这哪行。我和曲书记说了,你在家?。枝,这是好事,可以上电视啊,到时全市的人都可以看见你了,多光荣的事,三姑还遇不到这种好事呢。”说着,三姑推着南枝进屋,在衣柜里翻新衣裳,但找来找去?,大?部分?是五六成新,偶尔两三件七八成新。

三姑翻出一件大?红的衣裳,道:“就?这件了,红色最抬皮肤。”

“不行,燕生刚过世没多久,不能穿红的。”南枝挑了一件深蓝色的棉袄换上了,拍掉裤子上的灰尘,换了一双黑棉布靴子。

没一会?大?门上有敲门声,是曲书记的秘书小杨,小杨说电视台已经去?溶洞看过了,现在马上来南枝家?中,让南枝做好准备。

果然一刻钟后,一群人进入南枝家?中,南枝随意瞅了一眼,镇上的领导几?乎都来了。

吓得?面无人色的南枝被赶鸭子似的赶上了架,一部摄影机对?准她的脸。主持人是名30岁的女子,涂着鲜艳的口红,南枝只看见她嘴唇一张一合,什么也?没听清。

“大?姐,请你讲讲你是如何发现这个?溶洞的?”

南枝只得?按照昨天对?曲书记讲的一番话重述了一遍,偏这主持人问得?很细,还追问她发现这个?溶洞后想了什么,思想上发生了什么改变。

“没想什么?”南枝没有理解主持人的意图,主持人本意是想将她引导说些大?道理,比如想到这是国?家?的财产。

主持人稍微有些尴尬,不过她时常面对?这种情况,乡下人没读什么书,思想境界不高,说不出什么高大?上的话。

她立即将话筒移到自己唇边,道:“我们这位发现人太低调,虽然她不愿意说,但她的行为已经反映了她的人品。也?许她心里犹豫过是否要将溶洞告诉给别人,但最终她的理智还是战胜了自己的内心,这是国?家?的宝藏,为了国?家?的利益她选择将溶洞告诉给镇政府。”

主持人长篇大?论后,将话筒转向镇政府的曲书记,曲书记显然有准备,面对?镜头侃侃而?谈,表示要将溶洞建设成国?家?级旅游风景区,提高金山镇在全国?的知名度和地位,以渔业和农业基础,再发展出一条旅游致富的道路,提高本地的经济能力。

半个?小时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了,南枝猛跳的心脏总算是放回了胸腔。她没见过世面,最害怕这种人多的场面,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果上官牧野在,他会?告诉自己该怎么说。

“枝,你要成明星了,马上全市的人都看到你啦。”三姑喜滋滋的。

南枝瞧着自己,灰头土脸,哪里是明星,分?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妇。她想起了林丽丽,那高傲的气?质,脸抬得?高高的,目下无尘,那才是明星相。

“这条新闻明天准播,枝,我们到马六婆家?里去?瞧电视。”

南枝没再说什么,换上适才的衣服继续去?院里劈柴,这些柴远不够使用,离过年?还有一些天,须得?再去?山上拾一些回来,否则一下雨雪吃喝就?成问题了。

回卧室里看了钟,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这时间不够去?山上捡柴,只有等明天,希望明天还是大?晴天。

可是到五点多时天就?变了,北风呼号,温度陡降下来,南枝冷得?不行,添了一件毛衣。安顿好杏花后,南枝锁了门去?培训班,今晚是上官牧野讲数学和英语。

大?家?对?英语一窍不通,听着那些叽里呱啦的语言都笑得?不行,但这也?助涨了大?家?学英语的热潮。

快要下课时,上官牧野给大?家?布置了作业,光学不写也?不行,须得?巩固练习,否则隔一天就?忘记了。上官牧野在黑板上写了两道数学题,并让大?家?把今日学的字母抄写20遍,明天上课时交上来。

从教室出来,夜空里飘起了细细的雨丝,打在脸上透心凉。

上官牧野和南枝仍是并肩而?行,南枝的英文字母发音不准,他一遍遍耐心地教。“南枝,你回去?后记得?把作业写完。”

“好。上官老师,今天电视台来采访我,可我不会?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你只要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就?行。”上官牧野安慰她。

南枝侧过头瞧上官牧野,脸部侧面的线条就?像是山峦起伏。“上官老师,为什么每个?人的命运会?不同呢?有的人一生平安幸福,而?有的人孤苦伶仃。”同样是人,为什么命运会?不同,这是南枝想了很多年?都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每个?人相貌不同,性格不同,父母不同,出生不同,当?然造就?的经历不同。但是只要保持乐观的心态,苦中也?能作乐。你看着别人幸福,也?许只是表面,他的内心也?许很痛苦,同理,你看别人孤苦伶仃,他未必就?没有开心的时候。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南枝细细品味上官牧野的话,只觉字字深奥,她觉得?懂了,但又?像没懂,这种意味说不出来。

“那人的命运会?改变吗?”

“会?,人的命运不会?一尘不变,就?像星星也?不会?永远在一个?地方,太阳在东方升起,却又?在西方落下。人的一生是漫长的,就?像一条路,在这条路上我们会?遇到许多人,不经意中,我们的命运就?被遇到的人改变。”

南枝心头巨震,仿佛如遭当?头棒喝,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凝视上官牧野。“我想,我在遇到上官老师后,我的人生就?改变了。上官老师,你让我感觉自己其实是有些幸运的。”

上官牧野笑起来,他遇见过许多个?漂亮的女人,那些女人不但好看,还拥有良好的家?世和学识,可是他都不喜欢。他只想遇到一个?可以改变他的命运的女人,让他觉得?遇见是一场幸运的女人。

刮了一夜的北风,早上雨夹雪,这天捡不了柴,南枝安心地在家?中绣枕套,今天赶赶工,8对?枕套大?约可以做起了。

天太冷,南枝没让杏花下床,煮好了鸡蛋面给直接端到床上,杏花吃完后又?睡下了。收拾完锅碗后,南枝脚冻得?僵了,只得?在堂屋里拼命跺脚,可是一跺脚,脚就?发麻了,整个?小腿开始痉挛。南枝痛得?蹲下身,两只手捏着小腿使颈揉捏,半晌小腿才没抽筋。

上回小腿抽筋,南枝去?镇上卫生院看过,说是长期素菜,没有吃肉类和骨头导致缺钙引起痉挛。医生给南枝开了一瓶钙片,但南枝没舍得?买,悄悄地走?了。

小腿仍是僵僵的,走?起路一瘸一拐,南枝坐在火盆前轻轻按摩。忽而?她又?想到上官牧野住的那间宿舍,里面连个?烧火盆都没有,而?且他又?不穿棉袄,不知该有多冷啊。

南枝蹙起眉头,半晌她将枕套收了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上回从三姑那里买来的羊毛线。对?,先给上官老师织件毛衣,这样他也?能御寒。

毛线还是一圈圈的,没有卷成球,南枝将毛线圈在自己的膝盖上,熟练地将毛线卷成一个?个?皮球大?小的毛线球。

虽然马六婆要的这批货很急,但南枝认为,给上官牧野织一件毛衣更紧急。只要自己少睡几?个?小时,一件毛衣也?就?织出来了。

至于织什么花色,南枝也?想好了,就?按照上官老师扑山火时烧毁的那件毛衣式样。南枝研究过那件毛衣的花色,不是很复杂。

南枝挑了中等粗细的木针,针太粗,会?使毛线的缝隙太大?,针太细,会?使毛衣没有弹性。

卷好毛线球后,南枝拿出那件烧毁的毛衣计算一圈的针数,数好针数后开始圈针。以她对?针织的悟性,这件毛衣可以织得?和烧毁的那件没有区别。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杏花在西厢房里嚷饿,南枝这才发现已经是下午。

南枝去?厨房做饭,两菜一汤,一碗清炒小白菜,一碗酸辣土豆丝,加一个?豌豆尖鸡蛋汤。南枝寻思,仅只吃鸡蛋也?没多少营养,须得?买些鱼肉给杏花补补身体,明日上街买根猪大?腿骨煲海带汤。

杏花吃得?飞快,一下子功夫把一碗豌豆尖鸡蛋汤吃得?干干净净,一边吃一边傻笑。

三姑推门进来,穿着南枝上回在县城买的那件大?红棉袄,嘴里嚼着炒豆子,一脸笑容。“枝,我在电视上看到你被采访的那段新闻了,别说,你在镜头里可真好看,那主持人都被你比下去?了,长得?跟天仙似的。”

“我哪能跟主持人比啊!我是个?村妇。”南枝有自知之明,论气?派,那主持人甩自己几?条街。

“别看不起自己,你就?是命不好,出生在农村,要是在城里,你保准是个?大?明星。”

“城里人多着呢,也?不可能个?个?是明星。”

“那是他们长得?不好,长得?好当?明星还不容易。你们那个?培训班的上官老师,城里来的,长得?可刮气?,先前我还说曲书记的儿子小曲长得?好,和上官老师比起来真小家?子寒酸气?,提鞋都不配。也?真不知这城里人是怎么长的,咋能长这么俊呢。”

南枝听到三姑赞扬上官牧野英俊,心里也?挺高兴,但嘴里却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小曲如果穿上西服也?挺俊。”

“那还是比不上,这城里人往你面前一站,你就?知道他是城里人,他说话、眼神、气?质,都和咱乡下人不同。小曲就?算穿上西服,可他一开口,嘴里像含着个?大?萝卜,就?比上官老师差了老鼻子远了。”三姑谈得?兴起,嘴里嚼着炒豆子咯嘣直响。

“上官老师是大?学生,听说他读的大?学叫北京大?学,全国?也?没有多少人考得?上。”

“就?是嘛!上官老师一来金山镇,有好几?个?姑娘就?盯上了他。”

“谁盯上他了?”南枝一愣。

“肖会?计的女儿肖琴,还有郑书记的女儿郑绣云,还有几?个?。”

“三姑,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石裁缝家?的女人说的。”

“三姑,石裁缝女人说的话你也?信,她嘴里何曾有过真话。”

“算了,不提这个?了。”说着,三姑瞅了杏花一眼,低声道:“告诉你,章小芬的儿子浑伢子没去?南方,他在黄水镇,章小芬又?给他找了一个?黄花姑娘。”

“不会?吧,朱浑那天说没脸呆在镇上,要去?打工挣钱。”

“骗你的呗。老赵头在黄水镇看到浑伢子了,还看见章小芬和朱大?成两个?老东西,章小芬老早就?想抱孙子了,找人借了几?百块钱,只要那姑娘给怀个?崽,不管男崽女崽都给钱。”

南枝叹息一声,低下头扒碗里的饭。

“对?了,你最近要多穿些衣服,我老头子听收音机,这雨雪天气?要到过年?才能放晴。”

这晚南枝没去?培训班上课,一直呆在家?里织毛衣,其实对?于她来说,少上几?天课,或是多上几?天课,对?她的意义不大?,她的人生不会?因为少上几?节课而?改变。

火盆里的柴烧完了,南枝又?扔进去?一根,一天的时间毛衣已经织出了10公分?长度。如果每天只睡上三四小时,毛衣大?概一个?星期就?可以完工了。

门上响起敲门声,南枝将毛衣放在装针线的簸箕里去?开门,门外的是满脸寒气?的上官牧野。

“今晚你为什么不去?上课?”

“对?不起,我有些事去?不了。”南枝咬着嘴唇。

“那我布置的作业你做了没有?”

“没,没有。”南枝早把作业忘到九宵云外,哪里还记得?。

上官牧野的神色更冷了,道:“既然如此,我只能说一句话,你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南枝想叫住他,但还是忍住了,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用。

她满怀惆怅地关上门,回到椅子坐下,拾起簸箕里毛衣继续织起来。女人总和男人想的不同,男人想的是建功立业,而?女人是想经营好她的家?庭,她没想过要赚很多的钱,只想平平安安过日子。

直到夜里三点,南枝支撑不住才去?床上睡了,鸡叫的时候醒过来。

如此日夜忙活过了一周,毛衣就?剩下最后的收尾,用不了几?个?小时毛衣就?成形了。这些天上官牧野没再来找她,南枝想上官老师肯定对?自己生气?了,失望了。

屋外的雪落了近五寸深,棉靴子会?深深地陷到雪中,南枝将毛衣折好放在帆布袋中。

教室里上官牧野站在讲台前翻书,当?南枝进来后只是冷漠地扫了一眼便?撇过头,南枝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今晚的课还是数学和英语,缺了几?次课,这三节课南枝完全听不懂,仿佛听天书。

下课后,教室里的人陆续出门,南枝装作收拾书本没有起身,直到教室只剩下她和上官牧野,她这才起身,拿着那只装着毛衣的帆布包走?到讲台前。

上官牧野看着她,但没有说话,说实在的,这一周他对?南枝很生气?,知识改变命运,显然南枝没当?回事。明亮的灯光下面,上官牧野看到了南枝眼中的疲惫,那原本含着两汪秋水的眼眸好像也?干涸了。

南枝将帆布包放在讲台上,同样也?没有说话,转身走?出教室。

上官牧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前,才打开帆布包,然后他看见了熟悉的颜色。上官牧野从帆布包里取出那件毛衣,顿时他惊讶了,这件毛衣和烧毁的那件颜色和花色完全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那件。这件毛衣很柔软,是手工织的。

难道这几?天她没来上课,就?是为了织这件毛衣吗。

上官牧野将毛衣塞回帆布包中追出去?,这时南枝还没走?远,在公路上他拦住南枝。“你不来上课,是为了织毛衣送给我?”不知怎的,上官牧野还是有些生气?,在他心中,上课远比织毛衣重要。

“对?不起,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最紧要的事。”南枝淡淡地道。

霎时上官牧野脑中轰然一震,好像是有什么坍塌了,他故意坚硬的心一下子垮得?彻底。织毛衣是南枝认为最紧要的事,这无疑也?表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上官牧野凝视她,她在短短的时间里织成一件毛衣,可想而?知她费了多少心血,夜晚还不知熬到多晚才睡,怪不得?她看起来那样疲惫。

一时间,上官牧野只想把她拥入怀中,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艰难地忍住了。

“以后别这样了,我是男人,不怕冷。”他的声音温柔起来。

“可别的男人也?穿着棉袄,殷老师也?是男人,他穿着羽绒服。”南枝不服气?。

上官牧野被她问倒了。

“我是男人”这个?万能答案终于不管用了。

“你赢了。”上官牧野呵呵地笑。

南枝也?笑起来。

“明天我去?你家?,把这几?天的课补起来。”

“好。上官老师,天冷,你回去?吧。”

上官牧野仍是坚持把南枝送回家?,南枝拗不过他,只得?应允了。

翌日风雪仍大?,上官牧野很早就?赶到南枝家?中,他穿上南枝织的那件毛衣,比原来的那件要暖和许多,也?更合身。

上了一上午的课,中午南枝去?厨房做饭,上官牧野盯着堆放在灶台后面的木柴出神,木柴不多了,很难支持到天晴的日子,而?且雪化也?得?一段时日。

“南枝,柴还能用几?天?”

“两三天左右。”南枝瞧着,最多用两天。

“我找人帮你运煤炭,不然这柴不够用。”

“家?里没煤炭炉。”

“我会?解决。”

南枝放心了,她也?正愁着没有木柴了。上官牧野第一次在南枝家?吃饭,南枝特意多煮了米,把昨日买的肉也?拿出来。

炒了三样菜,雷打不动的清炒小白菜,酸辣土豆丝,再加上白菜条子炒肉片。

杏花一上桌便?开启了抢菜模式,将白菜条子里的肉夹到自己碗中,南枝和上官牧野相视而?笑,在杏花的世界中,只有她一个?人。

下午上官牧野没有给南枝补课,补得?太多南枝接受不了,反而?事倍功半。由于晚上培训班有课,上官牧野便?回宿舍去?备课。

南枝坐在堂屋里绣枕套,奇怪,绣枕套和织毛衣的感觉完全不同,织毛衣时她感到开心,而?绣枕套时她却没这种感觉,只是为了赚钱糊口。

屋里的光线微暗,南枝去?拉灯,灯没有亮,再去?拉别的房间的灯,依旧没亮。

是停电了。

南枝点燃了煤油灯,在昏暗的灯下绣枕套,枕套已经缝制好,现在缺的就?是枕套上的凤凰。瞅着时间快到五点半,南枝赶紧将杏花安置妥当?,在去?培训班路上遇到上官牧野。

“今晚上不了课,大?雪把电线压断了,可能要几?天才能修好,所?以这几?天都不能上课。”上官牧野曾考虑将夜晚的课移到白天,但想到培训班的学员都是成人,白天有自己的工作,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时上官牧野还要去?通知其他人,两人在路上分?手,南枝只得?返回家?里,不过也?好,有时间赶马六婆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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