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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贺想起林导有一次和他说起,说汤贞身上与祝英台最相似的地方在哪。
在聪明人,一直甘愿做“傻”事。
梁丘云额头的伤经过一顿处理,总算止了血。乔贺劝他去医院看看,别被砸得脑震荡了。梁丘云说不用,一点小伤,要让记者拍到,又要麻烦。
汤贞拿了自己毛巾给他擦脸,那么小一块格纹巾,擦两下就全红了。祁禄从浴室出来,小孩没人管,自己闷声不吭把浴室地板刷了一遍,两只裤腿挽起来,脚湿透了,踩出一串湿鞋印。这会儿他双手抱着那个冲干净了的大理石地球仪,放在汤贞化妆镜前面。
乔贺招呼着祁禄:“饿不饿?”
祁禄肚子饿得咕咕叫,坐在乔贺旁边,看着眼前的外卖,他抬头看了汤贞和梁丘云。
梁丘云一拍汤贞:“祁禄饿了,先吃饭吧。”
汤贞去洗毛巾。他看着浴室地板刷得干干净净,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正和梁丘云一块吃饭的祁禄。
祁禄正表情痛苦地吃一根青菜。梁丘云从外卖里挑排骨,一个一个都堆祁禄碗里,边堆边说:“男人要想长个儿,要想有力气,就要吃肉。菜,吃不吃的……”说着他抬头看了汤贞一眼,发现汤贞在看他们。梁丘云心虚一样,低头一笑,和祁禄小声说:“没事,菜等他来了再吃。”
下午排戏的间隙,汤贞和乔贺说,云哥和祁禄都是好人。“人也都挺傻的。”他轻声道。
“什么叫傻。”
“人很倔,心眼也实……”汤贞想了想,说,“对谁都那么好。谁有需要,他们都肯帮忙……好像他们生来就是这么好的人,不图回报的。”
“不图回报吗?”乔贺问。
汤贞沉默了一会儿。
“有的时候真不知该怎么回报。”他说。
下午的戏比上午顺利很多。乔贺发现,梁丘云对汤贞的影响程度之大,的确远超他的想象。
林导瞅着观众席,问副导演,上午那个金色头发的漂亮闺女怎么不见了。
副导演说,人中午走了:“导演,你想干嘛。”
林导一脸扫兴:“我这想让小汤跟人学学女人什么感觉……走了那算了吧。小汤,你下午还可以啊。中午补觉了是不是?”
汤贞连轴排了一下午,为了赶进度,基本没怎么休息。一身衣服穿了又脱,脱了又穿,直折腾到下午四点多,林导才终于露出点微笑来。汤贞一直在席子上跪着,跪得膝盖发麻。他把衣服披上,裹住身体,想要站起来,一个没站稳,林导把他托住:“心肝儿,你可小心点。”
副导演说:“小汤要是受伤了,咱们这戏就白搭了。导演,您也得小心点。这小汤的粉丝不会放过咱们。”
“累不累。”乔贺站在底下,扶汤贞下台。汤贞膝盖还一个劲儿打哆嗦,藏在披着的戏服里,只乔贺能看见。
“不累,”汤贞和他说,“这算什么呀。”他笑起来,有种稚气。
晚餐时候,樊笑撒了一把照片在餐桌上,和乔贺说:“方曦和可真行。”
乔贺放下筷子,把照片拿起来,一张张看。
有在嘉兰剧院的偷拍,拍的舞台排练。有在剧组酒店的偷拍,拍的汤贞房间的阳台,两个人影,拿着剧本,笑得灿烂。
“这什么?”乔贺说。
“还能有什么,压下来的照片呗,”樊笑说,她眼神轻佻,打量乔贺,“每天和汤贞聊到多晚啊?”
“我不是早和你报备过了。”乔贺把照片合拢,整整齐齐一叠,放回樊笑手边。
“要不是看在你早和我报备的份上……”樊笑嘀咕着,不情不愿,伸手在乔贺手背上捏了一把。
乔贺忽然反过手腕,把樊笑的手握住了。
“你干嘛。”樊笑一愣,惊道。
乔贺很少做这样的事。忽然来这么一下,连樊笑都有点害羞了。
“就算我事先忘了告诉你,”乔贺说,拽过樊笑的手,“你也应该相信我。”
樊笑盯了乔贺的脸一会儿,她绕过餐桌,坐在乔贺腿上。“你让我怎么相信啊,”她捏乔贺那张俊脸,“从你开始和汤贞一块排戏,到处认识的人都说你要红了……”
“你不是成天念叨我不够红吗。”乔贺看了她,说。乔贺也感觉到,这几个月,樊笑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了。
樊笑皱了眉头,说:“想让你红,又怕你红……乔贺,你要是真红了,也不能乱来啊!”
乔贺从饭桌上拿过一本杂志,是樊笑她们社新发行的一本娱乐周刊。
他指着封面上那个被记者镜头偷拍到的女孩,说:“她叫常代玉,对不对。”
樊笑看乔贺一眼,噗嗤一笑:“乔贺,你不得了啦!你都知道常代玉是谁了。”
乔贺看着封面上和常代玉牵着手,被拍到的另一个年轻人。“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他笑道。
“我家老乔真是变了,几个月前连汤贞是谁都搞不清楚,现在还知道常代玉了。你还是我家老乔吗?”
樊笑说,汤贞和常代玉纯粹是炒作,摆拍:“还能是谁的主意,方曦和呗。要不然能把汤贞以前那些同性恋丑闻压下去吗?常代玉形象那么好,国民度那么高,和汤贞连拍两部戏都那么火,亚星娱乐那点本事哪搞得定。”
乔贺放下那本杂志,问樊笑:“那如果汤贞再被拍到呢?”
“被拍到什么?”
“你说的那些……丑闻。”
樊笑想了想:“拍到又怎么样,还不是和这些照片一样。只要方大老板还愿意捧他,什么破事压不下来。”说罢,她又警惕地看着乔贺:“你问这个干嘛?”
乔贺又见到了那辆机车。夜深了,酒店花园外面树影婆娑。穿黑背心的男人坐在车上,弯下腰,把一个单薄的身影拖着一把抱上了他的车。
乔贺转动方向盘,从旁边轻轻开过去,汤贞狼狈的样子在窗外一闪而过。他两条腿并着,侧坐在机车油箱壳上。梁丘云和机车前把之间就那么大点的空隙,车主两只手还握着车把,把汤贞四面环绕地夹在中间,不得不靠在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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