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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桃柔软的嘴唇落在祁炎的喉结上,几乎瞬间,她感觉男人的身躯僵了僵。
温柔而撩人的惩罚。
“卿卿!”
祁炎笑不出来了,吞咽得厉害,喉结也随之上下滚动。
纪初桃一时兴起,索性张嘴一口叼住了那颗不听话的喉间突起,惩罚一咬……
没用什么太大的力度,却令祁炎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短促闷哼,霎时浑身绷紧硬得如铁,被缚住的双手上筋络突起,带起一阵拉扯的哐当?声。
小榻也随之晃了晃,纪初桃吓了一跳。
好在祁炎亲手传授的绳结还算牢固,那一下并未挣开,纪初桃便又大着胆子,用手指沿着他下颌至脖颈的硬朗线条往下,停在心口的那颗朱砂小痣上。
“殿下,停下!”祁炎的嗓音几乎哑成了气?音,换了称呼,带着咬牙切齿的警告意味。
平时都是他在绝对的主导地位,但今日蒙眼的帕子下,祁炎胸膛急促起伏,冷峻的面容泛起微微的红,与平时那副强势泰然的模样大不相同。
祁炎压低嗓子说话的时候还真有点儿怵人,纪初桃秉承“哪里不听话堵哪里”的原则,以唇封缄那威慑性的话语。
只是贴着,柔软湿润的触感便足以令两人一颤。
汤池的水雾晕散又聚拢,祁炎先是一怔,随即急切地循着她的呼吸回应亲吻,便是没有双手助力也依旧凶猛难挡。
纪初桃渐渐有些消受不住了,用力推开他大口平复呼吸……
好险!差点又落到他的陷阱里去了。
祁炎的嘴唇像是饮酒后的红,犹不餍足,蒙眼的脸准确地锁定纪初桃的位置,勾着唇问:“不是要报复为夫么?就不行?了?”
慵懒而挑衅的语气,纪初桃顿时气结。
仗着男人被缚住了手,纪初桃已是贼胆大过羞涩,非但没停,反而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指腹一寸寸碾过,感受他清晰的肌肉线条和越发失控的咚咚心跳。
情到深处,脑中几乎混沌一片,根本想不起来二姐曾教授了些什么,只是凭着本能撩拨。羽毛般的温暖气?息拂过,停下,使坏般在他心脏的地方轻轻一咬,那儿的肌肉立即绷紧,硬得像是一堵墙。
这会儿真是过火了,祁炎薄唇轻启,危险的目光像是穿透帕子而来,循着纪初桃的方向嘶哑道?:“殿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好凶呐,祁炎。”纪初桃哼笑了一声,带着翻身做主的愉悦和好奇,尾音上扬。
她胆子越发大了,祁炎额角青筋突起,汗都逼了出来,显示忍耐到了极致。
“卿卿,待会儿莫要求饶。”他一时分不清是气是笑,扬着唇线喑哑道?,“求饶也不管用。”
此时纪初桃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吧嗒’一声,上等皮革崩断的声音传来。
纪初桃愣神,还未来得及思索发生了什么,就被男人反扑在榻,乌黑柔顺的长发流墨般铺了一枕头。
蒙眼的帕子也随之松散滑下,飘飘荡荡落在她的肩头上,露出祁炎那双幽沉的、凶险的眼睛。
断成几节的蹀躞带散落在榻头,纪初桃不由咯噔:祁炎竟以蛮力挣断了腰带,这是凡人该有的力气??!
攻守陡然翻转,情势十分不利。
纪初桃有些慌了,咽了咽嗓子,伸手颤巍巍去推祁炎,细声心虚道?:“天色已晚,不、不玩了。”
祁炎隼目微眯,抓着纪初桃的手按在枕边,俯身于耳畔道?:“天色已晚才更好玩,不是么,卿卿?”
他俯身时,肩背和手臂的肌肉隆起,让人想起蓄势待发的兽类。腕上两圈淡淡的红痕,像是无形的枷锁,将这头凶兽禁锢在名为“爱意”的牢笼中。
纪初桃被他身上的热气蒸得脸颊通红,忙摇首道?:“不好玩不好玩,本宫要睡了,真的要睡了!”
“一会儿再睡。”男人的手指强硬地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紧扣。毫不留情的吻,堵住了她最后的退路。
“祁炎!说好的这次你听我的,你?怎么反悔呀……唔!”
“卿卿想来记错了,我并未应允。”
汤池水雾搅乱,垂纱鼓动,祁炎那睚眦必报的愉悦声线传来,低低沙哑道?:“方才卿卿如何欺负我来着,嗯?”
小心眼又恶劣的男人,如戏弄爪下的猎物般,一点一点耐心的,将她施加的甜蜜煎熬又尽数奉还。
纱灯暖光摇曳,镀亮一池粼粼的水波,芳香旖旎,爱如博弈,格外漫长。
等到纪初桃重?新沐浴完毕,被裹着毯子抱回寝殿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挽竹和拂铃领着掌灯的内侍等候在殿外庭中,纪初桃恨不得整个人埋在祁炎怀中,也好过被宫婢瞧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祁炎知晓她面子薄,便对宫婢侍从道:“你?们都下去。”
驸马都发话了,一干宫侍目不斜视,俱是躬身行礼,有序退下。
祁炎手上不得空,便用脚踢开了门,再?以肩膀顶着关上,期间还不忘掂量掂量怀中娇贵妻子的身子,道?:“又软又轻,该多吃些,方不至于体弱。”
纪初桃被颠得心尖一颤一颤的,更知晓他所说的“体弱”是指哪方面。
每次受欺负,犹如高?空坠下的失重,心脏惊到猝然昏厥,又在坠地前的一刻被他捞回意识,还被逼着一口一个“夫君”,说了许多告饶的话……
不由恼羞成怒,张嘴在祁炎的肩上咬了一口,猫挠似的力度。
祁炎不怒反笑,连胸腔都震动起来,将她连人带毯子搁在床榻上,“卿卿今日似乎挺喜欢咬人?”
说着,他垂首吻了吻她湿红的眼尾,目光落在她颈侧的一点痕迹上:“巧了,我也喜欢。”
他俯身看人的时候,半干披散的头发自肩头吹落,阴影中五官尤显深刻英挺,明明没有说什么露.骨过分之言,可那双张扬的眸子又像是将什么过分的话都说尽了。
纪初桃气?得抓起被子蒙住脸,转过身,只露出柔顺的发顶和一只绯红的耳尖。
祁炎也脱靴宽衣上榻,纪初桃听到动静,不着痕迹往外边拱了拱。
她这点小心眼很快被祁炎察觉了,他笑了声,撑着榻沿低喃:“占这么大地方,让夫君睡哪儿?”
纪初桃一听到‘夫君’二?字,便不自觉想起方才那些面红耳赤的羞耻画面,哼道:“你?去外间睡,或是回你?自己的府邸睡,有的是地方安身,别来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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